第353章 路见不平

沈清歌努力的扯出一抹微笑来,捏着嗓子说道:“夫君,您喜欢哪个,便称呼哪个就是了。”

小皇后的话音刚落地,就轮到谢君恒的脑海里流过电流了,原来小皇后称呼他为“夫君”,竟然是这样的甜美。

他这会儿浑身紧绷,像是个毛头小子一样,甚至嗓子都是发紧的,他端起手边的茶杯,喝了两口,“好吧,娘子,我先下去。”

谢君恒整理了一下袍子,先下了马车,然后伸手等着小皇后下来。

“娘子,下车吧。”谢君恒说这话的时候,嘴角的笑根本都压制不住,原来一个亲昵的称呼,也会叫人如此兴高采烈。

福安跟在后面,也是一脸的痴笑,真好啊。

下辈子,他一定要托生在一个能养大他的家里,不要再进宫做太监了,他也要尝一尝这令皇上都着迷的情爱。

虽然,客观来说,皇上也还没有吃上这情爱果实,但是看着这培养感情的过程,也挺令人向往的。

沈清歌将手搭在谢君恒的手上,被紧紧的握住,然后又被抱住腰身,这就下了马车,十分的稳当。

沈清歌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的古代正常人,之前见到的男的大多是不完整的,女的也多是被卖身进宫的宫女,或者是宫妃。

看着百姓的生活,这样的烟火气息,叫她觉得每个细胞都舒展开了。

再看看身边一只似有似无微张着胳膊,护着自己的皇帝,感慨道,“陛下,您看,这景象,我已经好久没有见到过了。”

谢君恒闻言,点了点头,心道,果然,客气的感谢还是少不了啊。

“陛下,这安居乐业的景象,多亏了您励精图治,推行新政,减轻税赋,改善民生,这里每一个人脸上的笑容,都是您的功勋记录啊。”沈清歌说道。

谢君恒听着小皇后的话,轻声笑了笑,还是他的格局小了,听听小皇后的发言,无时无刻不在做一个好的皇后。

时时刻刻牵挂着子民,出来一趟,竟是先观察民生。

这弄得他都要下决心,更要励精图治了,不然感觉自己会辜负了小皇后的殷切期待,愧对她的褒奖。

福安在一旁,听着皇后娘娘的话,再看看皇上的表现,真是有意思,以前皇上鞭策皇后娘娘,如今地位转换了。

再看看,皇后娘娘身边的端午,真好啊。

“老爷,给夫人买条五彩丝线吧,这个象征着千里姻缘一线牵呢。”一个小女孩,手里捧着一个花篮,在谢君恒的面前停下,说的都是吉祥话。

沈清歌摆了摆手,且不说这五彩丝线,是可以牵姻缘的,她和谢君恒已经是夫妻了,不用再牵了。

况且,若是真的能牵,那得千年姻缘线才行,千里的不管用。

谢君恒看着沈清歌,“娘子,买两根吧。”

这边厢,话音落地,后面福安就已经掏出钱袋子来了,给了小女孩一两银子,拿了两条丝线,便叫小女孩离开了。

沈清歌看着谢君恒脸上满意的笑容,也轻声笑了笑,“夫君,回去您给我戴上吧。”

谢君恒闻言,柔声回了一句,“好,回头娘子帮我戴上。”

端午走在皇后娘娘的身后,和皇上身后的福安不约而同地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三个字,“真肉麻。”

谢君恒似乎是喊“娘子”有瘾,每句话开头必定是以娘子做开头。

“娘子,为夫还给你准备了一件礼物。”谢君恒说着,从袖袋里拿出一只精致的锦盒。

沈清歌见状,也认真的看着皇帝,谢君恒看着她这期待的样子,心中暗道:幸亏他是富有四海的皇帝,若是普通家庭的公子,怕是养不起这样的娘子啊。

谢君恒淡笑着,把手中的锦盒打开,里面是一对雕工精琢的水晶雁,在街坊的灯火中,若明若暗,反射着光芒。

“之前听说,鸳鸯其实并非忠贞之鸟,大雁才是,可惜你怀孕之后,对这羽毛有些敏感,就叫人打造了这水晶雁,寓意夫妻恩爱,永不分离。”

沈清歌的眼中闪过惊艳,虽然她私心里觉得皇帝送鸳鸯可能更符合他的身份,但是既然皇帝愿意示好,自己当然也要识好歹的。

“多谢夫君,我不在意这些身外之后,只是它的寓意太好,我想我同夫君的情谊,远比此物还要坚贞。”

谢君恒听着小皇后的话,笑了笑,“一辈子很长,娘子同我慢慢走,见证这份忠贞吧。”

在这个夜晚,帝后二人不再受宫廷礼教的束缚,谢君恒也享受着这份难得的甜蜜,沈清歌享受着难得的自由。

星光与灯火交织,见证着不同的东西,有坚定的信心,还有坚硬的内心。

“娘子,当心些,咱们走这边吧。”谢君恒揽住沈清歌的肩膀,轻声说道。

沈清歌看着已经不是主干道的道路,还有更偏僻的地方可以走吗?

小学的安全课上,可是讲明了,不要去人少的地方去,不然,不知道会碰上什么样的危险呢。

不详的预感总是不会出错的,谢君恒带着小皇后准备到人少的地方走走呢,就看到前面有几个人,围成一圈,在看热闹。

不时地,还有女子的哭声传出来。

天子脚下,暗处还有这种事情,作为皇帝,肯定是要过问一番的。

谢君恒摆了摆手,几个侍卫冲到前面,“怎么回事?这姑娘怎么了?”

刚刚聚集在一起的男子们,纷纷起身退后站成一团,“这是我们家妹子,私自逃婚,咱们准备把她带回去,让家里的老人处置呢。”

“既然是,自家的妹妹,为何她的脸上有伤口,还是在接亲的日子?”

“她不听话,自然就要管教了,说不听,只好打了。”其中的一个大汉说道。

“若是好的姻缘,这姑娘怎么会逃婚呢?”谢君恒说道,身侧是戴着帷帽的沈清歌。

众人一看来人身上的穿戴,无一不彰显着富贵,各自对视一眼,包括地上哭泣的女子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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