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不是一路人

《追到太孙殿下我失忆了》全本免费阅读

夕阳西下,梁飞若隔着车窗看向远处天际,草木清新,景色甚美。

出了城门,柳条儿拉住了缰绳,靠左边城墙下候着。

靠右并排停了两辆马车,一色的枣红大马,共有四匹。车架外饰精美,站在外头的仆妇马车夫亦打扮考究,男的靛青长衫,女的藕粉绣花外裙。

柳条儿下来,攀折路边的桂花。

连日阴雨绵绵,今日总算放晴,桂花凋零飘落一地,枝头所剩不多。

隔壁马车上的人从早上就过来了,一直等到现在,疲累不堪,心情烦躁。忽见她们到来,陡然振奋起来,心生戒备。

马车内一人忽然大声道:“昨日大雨倾盆,四娘子自泽鹿返京,www.youxs.org!”

站在边上的仆妇立刻道:“姑奶奶莫要忧心,今早下人回禀,太孙殿下救了四娘子,www.youxs.org。”

“呸呸呸!你说的这叫什么话,听着多叫人误会。殿下心善,搭救我家四娘子,往后就是咱承安伯府的救命恩人啊。”

另一道更为沉稳的声音响起:“好了,都别说了。”

海桃瞥了那边一眼,忧心忡忡的偷看梁飞若,又气又无奈的样子。

类似这样的事以前经常发生,殿下未婚,又生的那样俊美,位高权重,谁人都想攀附。

柳条儿手里捏着桂花枝,又扫兴的扔掉,“这桂花不行了,我还想吃主子做的桂花饼呢。”

梁飞若手里捏着圣旨,没说话,似乎在想心事。

没过多久,有小厮自远处跑回,兴奋冲姚家人喊:“来了!来了!快来了!”

柳条儿站在马车上,举目远望,“嗯,还有三里路。”

隔壁马车由下人搀扶着下来两位妇人,都是四十上下的年纪,打扮的富贵雍容。

其中一人身量高,颧骨大,上嘴唇薄得几乎看不见,往她们这瞥一眼,不屑道:“武夫世家,粗鄙不堪!”承安伯姚家的姑奶奶,家里头娇养长大的,眼高于顶,年轻的时候就喜欢同人争长短,年岁大了也不安生,渐渐的都有些往为老不尊的方向上狂奔不息了。

柳条儿膀大腰圆,闻言怒不可遏,浑身的肉一晃荡,就要跳下去找她们理论。

梁飞若:“不要对号入座!”

柳条儿还很气:“可是……”

梁飞若自马车内出来,“正事要紧。”

**

靳无宴回程的路上一直在想梁飞若。

他以前从不这样,因为梁飞若一直在他身边,他用不着想,目之所及,皆是她。

如果他肯动动手指,她就会立刻马上贴到他身上。

其实靳无宴从不讨厌梁飞若的亲近,他只是害怕深陷温柔乡,断了英雄气。

人有软肋,必会瞻前顾后。

他不想成为软弱的人。

他想着她,念着她,突然之间看见了她。

回城之日的失落骤然就填满了。

他不由自主停了下来,定定看去,专注而深情。

梁飞若被海桃提醒,对上靳无宴的视线,默然片刻,说:“这人是不是有病?看人的眼神像吃人。我果然不能嫁他,不是一路人。”

这位太孙殿下的眼神野得很,一看就性格霸道不好相处。而且殿下这么忙,哪有时间陪她。

她果然还是更喜欢温柔腼腆,能经常陪着她,妇唱夫随的体贴小郎君。

她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男人。

绝不是太孙殿下这样的。

梁飞若定了定神,抬步往前走去。

另一侧姚家的人反应过来,以更快的速度迎了上来,口内道:“承安伯姚家参见太孙殿下。”

靳无宴的马动了。

以前是他不敢陷进去,现在他没有理由还等着她靠近。

他心口狂热的按捺不住,面上越发冷静。他知道自己一直压制的猛虎早就在那一夜脱出囚笼了。

姚夫人与姚家姑奶奶面上大喜。

靳无宴的马直接越过她们,到了梁飞若面前。

梁飞若看到他队伍后跟着一辆马车,一名貌美小女娘从里头探出了头,好巧不巧,和她的视线对上了。

靳无宴:“你来了。”而后他倾身弯腰,朝她伸出手,“来!”

梁飞若愣了下,凑近细看,薄唇锐眼,一副无情长相,她很快回神,后退一步,平举双臂,合手交握,行礼,“殿下安康!”

海桃愣了愣,戳了下柳条儿,也一同行礼。

靳无宴维持着方才的姿势没动。

梁飞若半垂眼眸,姿态娴雅端庄,“殿下,可否借一步说话。”

景鹏也高兴的驾马过来,落后一个身位,冲海桃猛挤眼睛。

海桃本想冲他笑,看了梁飞若一眼又看向柳条儿,收住了,默默往柳条儿身后站了站,低下头看自个脚尖,心里有些乱。

靳无宴自丢了平安福后难言的心悸又蔓上心头,很不舒服,为了抚平这种不踏实的感觉,他忽地纵马,斜下劲腰,长臂一勾,自腋下将梁飞若抱在了马上,强悍霸道,不容拒绝。

景鹏率先喊了声:“好!”

海桃抬眸,眼睛亮晶晶的,这才看向景鹏,笑了下。

将士们也都跟着起哄,吼吼的叫起来,气氛热烈。

梁飞若震惊过后,挣扎了几下,没挣脱。

他太脏了,扣抓了几下,指甲缝都脏了。梁飞若嫌弃不已,说:“前面下坡枣树下,放我下来。”

靳无宴一只手抱着她,贴着胸口按着,舍不得放开。她身上又软又香,是他朝思暮想的香味。

梁飞若掐着他的手臂,铁石一般。一个男人,胳膊练这么硬干什么?梁飞若受不了他身上的脏,身子一直前倾,避让。

枣树下,停了马。四周空旷无人,身后有陡坡遮挡。

靳无宴舍了缰绳,双手抱住她,收紧。心中的猛虎成型,恨不能做些什么。炙热的鼻息喷在她的脖颈,湿漉的触感触上她的耳垂。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急不可耐。

梁飞若全身的汗毛疯狂炸开。

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一激动,忽然想起她是个会武功的。

二人一同摔下马去,靳无宴护住她的头,其下有碎石,刺破了他的手背。

梁飞若快速爬起身,半边身子都脏了。她气得不行,嘴唇发抖,眉毛都吊起来了。

“靳无宴,你干什么!”

靳无宴也不明白她在干什么,从那天她在自己脸上留下疤开始。

他半躺在地上,朝她伸出手,“你拉我起来。”

梁飞若很生气,非常生气,自身上摸了一遍没找到,左右一看才发现掉在了地上,匆匆过去,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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