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高攀的异常勇猛,宁闫既觉得骄傲,又有一些惭愧,惭愧于高攀的对手,竟然能惹到高攀,这岂不是自寻死路。
她今日喊来卢鄂,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彻底和‘北燕公主’划清界限,同时也想给卢鄂找一个好的‘下家’。
虽然她嘴上说,让卢鄂多帮助高攀,可她心里却明白,自己的相公,不知比卢鄂高到何处去了,又岂非卢鄂一个宫内大太监能比的。
不过,再怎么说,卢鄂深处皇宫,对于高攀来说,定然是有绝对的好处,宁闫虽然放弃了宁家留下的一些‘资源’,可不代表她愿意看到这些‘资源’被白白浪费。
更何况,眼下高攀正处于关键时刻,如果能多一个帮手自然是极好的。
而卢鄂也不是傻子,宁闫的说法,他瞬间明白了过来,并不是让自己关照高攀,反倒是让他靠近高攀,以保全自己呢。
自然也就顺着台阶答应了宁闫的请求,此后高攀就算是他的半个主上了。
而经过此前的种种事情,卢鄂对高攀也有了一个全面的认知,加上这次高攀接连掀倒两人,更加让卢鄂明白,如果能成为高攀的拥趸,此后定然还是很有用的。
在客厅里谈论了许久后,卢鄂又恭敬地给高攀和宁闫行了礼,这才离开了千萦山庄,回宫内去了。
看着卢鄂消失的背影,宁闫感触地说道:
“当年他才七八岁,就被我爹娘哄着进了皇宫里,概因皇宫还有我们宁家的其他人,他升的速度还挺快的…”
“可即便如此,他内心一直记着我爹娘对他的好,从未忘过,就算是我爹娘去世了,他也依旧保持着对宁家的忠心!”
高攀听后,也跟着感慨道:
“是啊,谁也不愿成为一个太监,这卢鄂,确实让人有些敬佩。”
听了高攀所言,宁闫软软地靠在高攀肩膀上,轻轻地说道:
“此后再无宁家的宁闫,只有相公你的闫儿,惟愿相公不负妾身。”
高攀听后,双手将其环抱住,用鼻子贴着她的鼻子,柔声说道:
“从那时我拼死进城见你开始,我就再无抛弃你的心思,只愿后半生,咱们可以长相厮守,死后共葬一墓!”
听着高攀口中的情话,感受到高攀对自己的爱意,宁闫只觉得自己此刻十分的幸福。
高攀所言,似乎在一步步的实现,宁闫便动情地回应着高攀的情意。
“小姐,那王玉临又来了!”
就在此时,落萤冒冒失失地闯了进来,看到眼前的一幕,又急忙低头转身,似乎准备离开。
可说了就被高攀给拦住了:
“落萤,你去哪里?”
落萤听后,浑身一颤,急忙回应:
“少爷,我什么都没看到,我……我只是来通禀的。”
高攀闻言,拍打了一下她:
“什么什么都没看到,你明明就看到了…”
落萤则惊呼了一声,想要躲避高攀的魔爪,却被高攀死死地抓在了手上。
宁闫见此,忍不住抿嘴笑了起来,一边又朝里面吩咐道:
“同上次一样,给王玉临喝茶,拖去猪圈里!”
高攀听了这话,停止和落萤的打闹,忍不住问道:
“闫儿,这王玉临来了好多次了吧,他身体吃得消吗?”
宁闫则面露几分狠厉:
“这等公子哥,身体好得很,倒是那几头母猪似乎有些捱不住了!”
看着宁闫说话的神色,以及说话的内容,高攀忍不住内心一颤,心中替这王玉临默哀了一下。
……
……
梁王府。
一间客厅里,王学清正和梁王在这说着话,只见王学清满脸凝重地说道:
“殿下,能否替我那兄弟王邑檀说句话啊,他…他可是我的义弟!”
梁王也是满脸严峻,听了王学清这话后,只顾着喝茶,过了许久都未见表态。
王学清见此,内心沉到了低谷,连梁王都不肯出头,其他人更加没办法替王邑檀说话了。
便苦着脸悲惨地说道:
“殿下,贤弟王邑檀其实本不该如此的,只因我,一心想要治高攀的重罪,他…他才一步步走进火坑的!”
“怪只怪我,没有让他查清楚田家的来头,也没想到,高攀竟然如此歹毒,埋了一个如此大的火坑在里面!”
梁王听了这话后,总算表态了:
“王大人,事已至此,本王觉得已经没必要再去搭救了,本王上次替蒋冲说话,就是前车之鉴,现在本王越发式微了。”
王学清闻言,低下头来掩面抹泪,资敌卖国的罪名,可是很大的,眼下就算是他自己,也只能偷偷的去打点一下,根本不敢替王邑檀说话。
可梁王不同,梁王毕竟是天丰皇帝的皇子,再怎么样,天丰皇帝也不会拿他怎么样。
但是眼下梁王似乎也学‘精’了,不再莽撞行事,根本不会为王邑檀说话,毕竟这事情,基本上算是盖棺定论了,再怎么替王邑檀说话,也只是死路一条,没有其他路可走。
梁王见此,轻叹道:
“好了,王大人,高攀此子,心性阴毒,狡诈多端,王大人行事,可得再小心些吧,王邑檀的事情,本王以为,你还是不要再去掺和了,以免惹火上身!”
王学清闻言,不再是哭丧的样子,却变得很是怨毒起来:
“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高攀,我与他的仇不共戴天,除非我王学清死了,此后定要将高攀生剥活剐才算是报了此仇!”
这话让梁王眼眉都跟着跳了跳,待王学清说完,这才接过话道:
“王大人,眼下高攀应该已经进了网内吧,该到收网的时候了,也正好报了王大人你的仇!”
梁王虽然没说是什么事情,可王学清瞬间就明白了过来,眼中闪过几分狠厉:
“殿下放心,他一直在网内,只因时机未到,便没有对他动手,这次定叫他再也翻不过了身!”
梁王听后,也跟着眯了眯眼睛,提醒道:
“王大人,切莫大意,高攀这竖子可是滑溜得很,这次你可得迅速收网,别再让他钻了空子溜走了!”
王学清则满脸狠色,坚定地回道:
“殿下放心,这次高攀跑不了,这可是他亲手管的事情,无论如何他都跑不了!”
梁王见王学清似乎恨极了高攀,又见他说的言之凿凿,便也放心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