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蓦然间,天上云朵崩碎,远方的几座山脉亦是崩塌,噬魂战车上盘踞的九条金龙扬起头颅,发出咆哮,竟是瞬间活了过来,不灭龙气澎湃,龙尾摆动间恐怖的毁灭气息凝结。
噬魂古战车,历来只有当代冥王有资格驾驭,同样是当年七大皇族冥族的最强至宝!
它不是简单的攻伐法器构架,但不管是骑乘、防御、或攻击,都是绝顶的强大。
根据乌恒的从琳晴那里的了解,噬魂古战车身上存在地狱十八层中最原始的黑暗物质,意思就是,它比四度进化的黑暗物质更加可怕,因为如今地狱界一度进化的黑暗物质,都是从原始黑暗物质中稀世无数倍分裂出来的。
最原始的黑暗物质,那东西太可怕了,就连盘古大帝也无法摧毁,只能将其镇压,号称是天下间无人可以掌控的一种物质,而七大皇族的冥族始帝却聪明绝顶,既然无人可掌控原始黑暗物质,就用噬魂战车去掌控,因此才造就了这样一件至强至宝,比古族的焚天剑更加暴躁,比青叶的碧落黄泉更神通无尽,比圣院院长的混沌莲台更法力无边。
它的存在,就是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代名词。
嗡隆隆!
噬魂战车更近了,彻底冲出黑雾,露出真容,它如一座在天空中移动的小型城池,纵横绵延几百米,那九条横立在车头上的金龙,更是一个扫尾,无垠金光炸开,将天地都照映的一片金碧辉煌。
据说,九条金龙并非金属打造,而是由龙族的九条龙皇所铸,其中有不灭物质掺杂,永不腐朽,世世代代侍奉战车之上,为主人驱使。
当那九条龙尾扫来之时,乌恒不由倒吸冷气,因为他彻彻底底感受到了什么叫做龙王术的横扫千军,比自己之前施展的任何龙王术,都要强大数倍,威势之浩瀚,仿佛能崩灭万古星辰。
“啪!”
届时,乌恒如临大敌,背后通仙臂与天魔臂双手合十,结出了一道仙魔大印,犹如一片太极图般,浮现在他身前,内蕴万里乾坤,无边无垠,九条龙尾的神辉扫过来,全被吸纳入内,但是那万里乾坤亦是瞬间崩碎,化为一片齑粉。
见此,乌恒不得不倒吸一口冷气,万里乾坤,就这样被顷刻崩碎了,九条龙皇横扫之威,果然惊天地泣鬼神。
“还不够。”www.)
战车上,地狱之主冷漠发话,紧接着,乌恒身前的仙魔图崩裂,炸出万千缕金光,那一记仙魔大印居然还不足以抹平九大龙皇的怒火!
需知,无论是通仙臂,还是天魔臂,它们都乃是这世间的莫测法门,属于仙道与魔道的极致诠释。
不过九大龙皇,每一条龙皇都曾震啸古今,虽被冥族的始帝炼制成侍奉噬魂战车的奴仆,可余威尚在,每一击的凝结,都是毁天灭地性的。
而夏盖世等人也正好闻讯赶到,亲眼见证了这一幕,顿时一众圣王不由冷笑道:“仙魔大印都抹除不了九龙皇的怒火,小子,你必死了!”
啪!
可就在这时候,乌恒的左臂与诸神臂居然双手合十,亦是结出一道大印来,那一道大印刻画着混沌二字,一股混沌气顺袭击便将乌恒所笼罩,无数金芒杀进混沌雾中,发出一连串声势浩大的炸裂声,烈焰汹涌,音浪震耳,但混沌雾消散后,乌恒居然躲过一劫,只是嘴角溢出了一缕鲜血,但整个人还是完完整整,居然在九大龙皇的怒火之中,黯然无碍。
那一缕混沌气,乃是乌恒九幽之怒中蕴藏的东西,与三生万物、破晓之光重叠后,成功让他召唤的混沌之印,以混沌气躲过一劫。
按照以往,乌恒就算以九幽之怒与三生万物融合,能够创造出混沌大印这样的印记,但绝对施展不出来。
冥冥中,总仿佛有着一道枷锁,将他链住,但现在有了破晓之光的存在,他在双手结印的瞬间,突破了枷锁,奇迹般召出混沌大印!
对此,乌恒自然是欣喜若狂,这第六缕帝气,简直与三生万物能够配合的天衣无缝!
他脑海中此刻浮现出了诸多的想法,自己若是配合其它的帝气,又能生出什么来呢?
但是,那股兴奋若狂的情绪,很快消散了,当地狱之主取下噬魂战车那八杆古凶战旗中的其中一杆之时,乌恒像是被一盆冷水浇灌,来了个透心凉!
九大龙皇与六只仙鹤,都不是噬魂最强大的手段,它最恐怖之处,是那八杆迎风招展的战旗,每一杆战旗都凝聚着亿万冤魂,怨灵盒与其对比起来,简直就是小打小闹。
据说八杆战旗中,凝结的怨魂,都是冥族始帝生平所斩之敌,其中不乏天神、真仙,染着万古诸神的原始血液。
哗啦啦!
战旗猎猎,被冥王犹如一把长枪般握在手中,无边的力量自其中澎湃。
乌恒这个时候不由暗咽了口唾沫,他知道,冥王要亲自出手了,不管九大龙皇过去如何强大,如今也终归物是人非,眼下真正最强大的对手,当属冥王。
“轰”
冥王手持长枪,抬脚一踏,瞬息间天崩地裂,日月无光,他的身躯忽变得无比伟岸,残影遮天,一枪出动,八方俱灭。
“咣!”
乌恒当即祭出东皇钟抵挡,在周身用瞬发之术烙印了好几道防字阵。
但是无用,一声震响后,乌恒感觉自己被无匹的力量所碾压,整个人自长空坠落,而东皇钟亦是被打的翻飞。
那长枪刺杀而来,一枪直接将他胸膛贯穿,而乌恒整个人亦被长枪挑上半空,就被手握长枪的地狱之主这般挑着,入枪头上挑着一具死尸般淡漠。
寂静……
四野的空气都仿佛凝滞了。
一击之下,乌恒被长枪挑杀!
夏盖世心脏砰砰砰的剧烈跳动,呼吸急促,激动到无以复加,地狱之主出手,果然惊天地灭八方,只是一枪出动,无敌灭就已俯首,似碾死一只蝼蚁那般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