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我的血，你还没有那个资格。”
一把破剑，也配？
也就这种蝼蚁，把这剑当成个宝，嗤~
被契约反噬的凤昭霞直接一口血喷了出来，剧烈的咳嗽，但也顾不得那么多，再次动起手来。
因为她知道，君酌同样也不打算放过她。
君酌从来不允许能威胁到自己的人存在。
细微的红线延长，刺穿了凤昭霞的心脏，整个人直直从空中坠落，砸在了地面上。
眼睛依然是睁着的，根本来不及作出反应，就这样被杀了。
死不瞑目？
喔，那就对了。
想杀她，下辈子吧。
君酌转过身，凭空一抓，身后血肉横飞，场面恶心极了。
连夏梨轩都觉得恶心，以防呕吐，直接转开身子。
君酌走过来，含笑看他：“好看吗？”
夏梨轩退后一步，没有回答。
“怕了？”
君酌现在完全没有刚刚乖戾阴冷的气息，和平日里一样，慵懒无害。
笑面虎，谈笑间生死予夺，招惹后可能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就连全尸都没有。
比如……刚刚。
夏梨轩面上镇定，心里却一紧，试图转移话题。
“你的头发……怎么是银色的？”
君酌并不在意他转移话题，她向来都是这样，面上永远笑得散漫，内里是谁都想不到的阴狠冰冷。
但是你要知道，身处在高位上的人，怎么可能像面上一样温雅无害？
她笑着：“原本就是银色，好看么？”
周围景物都被毁得差不多了，只有一片黑暗的虚空，就连脚底下都是虚无。
暗无天日。
红衣银发，妖异魅惑。
如同堕落的神明。
银发更适合她，添加了一分艳冶夺目的美。
可，往往越美的事物和人，都是最危险的。
比如……君酌。
夏梨轩收回视线，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问道：“我们怎么出去？”
“走出去。”
君酌主动牵住他的手，拉着他往黑暗深处前行。
夏梨轩格外沉默，难得没有言语讥讽，亦或者是排斥。
“怎么，怕了？”
君酌没什么感觉，也没想要解释什么，她不喜欢解释，也没必要解释。
她身边的人都知道她是一个怎样的人。
狠辣无情，雷厉风行。
“没有。”
夏梨轩抿着嘴，在深宫里他也见过很多黑暗的事物，他本身也不会是什么好人，而且她杀的人也不是他。
所以，何惧之有？
“不怕就好。”
跨过虚空之境，又是另一个地方，来这里的人不多，但也不少，最后都化为养分滋养着这里。
君酌来这里本来就是随便看看，倒是没有想到会被人抢先一步，不过这也不要紧。
她突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
夏梨轩也停了下来，低眸看着自己被握住的手，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有她在的时候，他会觉得很安心。
“你知道前面是什么地方吗？”
君酌目光深沉的盯着前方，如同雕塑一样站在原地不动。
“什么地方？”
夏梨轩没来过这里，自然不知道会是什么地方。
“那里通向这个大陆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