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澜摇头，他也不知会是何时，只想等她一起回去。
君酌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若换作以前，肯定会逗弄他，但现在……似乎不行了。
而且他比以前还要寡言。
“如果到时我回去时没有找到中意的人，你也并无心系之人，那时候，咱俩凑一对如何？”
君酌双眸微弯，形成月牙状，眼尾暗红妖冶，勾人夺魄，比妖孽还要魅惑。
吟澜微怔，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答道：“……好。”
这下子，君酌更不知道说什么了，因为她只是逗弄他，开玩笑的而已。
说，我只是开玩笑的，别当真？
这样好像显得有点轻浮。
君酌嘶了一声，最后问了句：“你确定答应我？”
吟澜垂下眼帘，这也是她的一个玩笑，他刚刚竟是当真了。
他抿唇，过了半晌后，反问：“我何时拒绝过你？”
怀中的小狐狸忽然跳出来，爪子扯了下她的衣服，直接被扯破了。
因为君酌穿的是这个大陆的普通料子，它爪子一划，就直接破了。
君酌皱了皱眉，但也没有责怪：“别闹。”
随后，继续看向吟澜。
他说话语气向来淡然，这倒是让君酌觉得这样戏弄他……有些冒犯。
没有以前的乐趣了。
“抱歉。”
君酌眼底情绪晦暗不明，虽然有所变化，但他依然是吟澜，而她却不是以前的君酌。
“以后莫开这样的玩笑便是。”
“行。”
君酌答应了，就算他不说，她应该也不会这样开玩笑了。
“嗯。”
吟澜淡淡应了一声，神情平静自若，没有变化。
她若还这样说，他或许会又一次当真，可于她而言，终究是个玩笑罢了。
阿离眸色冷沉，虽然阿酌没有别样心思，可这人……对她绝对有男女之情。
君酌看了看自己被划破的袖子，伸出手弹了下它脑门。
“下次不可如此。”
这里的料子不比灵界的，随便一划就会破。
要是每件衣服都被它这样划破，她得买多少衣服？
阿离陷入沉思，他其实更想以人的形态待在她身边，而不是一只狐狸。
但是他又该如何解释？
君酌没有理会小狐狸的心思，而是自顾自起身离开，自夏梨轩那两人走了后，重月殿就很是冷清。
实在是无趣的紧。
吟澜按着琴弦的指尖微动，却仍是一言不发，她只是表面变了，但依然还是她。
却……对他原本的态度变了。
比起现在的相处方式，他更倾向于以前。
她应当是肆无忌惮的。
而现在，却因为有些事，不得不改变原本的方式，但为何，连跟他相处的方式都要改变呢？
君酌刚回到主殿就把衣服换下了，换了身绛紫色的长袍，把小狐狸丢到一边。
“这回，不许划破。”
再划破又要出去买。
阿离：“……”
它转身走出主殿，头也不回的离开。
君酌也没拦着，反正也不是一两次了，会自己回来就行。
忽然，她眯起眸子，蓦地笑出声来。
终于还是找上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