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
一声暴吼，马锁刄当机立断下达了命令，那些还在战场上面的恶魔信徒纷纷撤离。
而就在此刻，一道金光从远处飙射而来，速度之快，居然带出了一道残影。
噗嗤一声，这位马锁刄旁边的一人直接被击穿了头颅！血肉横飞！
下一刻，一道道金光飙射而出！
地上，数十位恶魔信徒眨眼间全部被杀。
九婆婆的实力，恐怖如斯！
这个时候，旁边几个平妖局的守夜人浑身血液地落地，看向了那位老太太，恭恭敬敬地对着老太太行了一个礼，很是诚恳地说道：“见过九婆婆。”
九婆婆朝着漆黑的雪夜中望了一眼，不少的黑影朝着外围逃去，她又将目光投向那辆火车，车厢里面的恶魔信徒已经被全部绞杀干净了。
还好，损失不大，而且，对面的恶魔信徒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他们平妖局死了七八个人，这个伤亡还算好了，火车上面的乘客有几个倒霉的乱跑被杀了，死相有些凄惨，被乱箭射成了刺猬，其他的一般只是受了点轻伤。
下一刻，从阴影里面走出来来了一个人，九婆婆以及那一干守夜人都看到了这个家伙，眼神有些诡异，来人，正是凉果。
有人没认出凉果，并不知晓他的底细，而九婆婆自然是知道的。
刚刚那个在雪夜里面奋勇冲杀的红色人影，应该就是凉果的混沌者本象九尾妖狐了。
要不是这家伙一路从山脚杀到了山上，配合九婆婆干扰了那位马锁刄，如今的局面，恐怕就不会只是死几个人这么轻松了！很有可能他们全部都会被留在这里。
这家伙……实力不过刚刚进入平妖，不算太强，居然能起到这么大的作用！
他怎么做到的？
不但九婆婆看向凉果，旁边那些守夜人也侧头看向凉果。
那几个守夜人皱眉打量了一会儿，也很快认出了对方，凉果！
这次天镜阁招收的一位紫极资质守夜人，20岁就迈入平妖境界的天才！
九婆婆眯起眼睛，再次看向那些被杀的恶魔信徒，眼神异样地看向凉果，这小子起码动杀了三个平妖境界的人，这不可能！怎么这么厉害？
九婆婆忽然看到凉果手里的那柄剑，那幽幽泛着寒光的剑，给九婆婆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她笃定，自己一定在哪里见过。
凉果见九婆婆打量自己，也是很勇敢地迎上了老者的目光，四目相对，凉果感觉九婆婆的眼睛就像一汪深不见底的井水，高深莫测。
九婆婆见他也看了过来，笑了笑，微微点头示意。
接着没看凉果，看向那些乘客，有人正在痛哭，有人表情落寞，还有的像是丢了魂一样，哇哇怪叫着。
九婆婆看了一会，声音不大，却是传遍了四方：“这是你们迟早要经历的！”
“虽然提前了一些，可已经踏上守夜人训练营的你们，这是一定会经历，而且可能会更残酷的一幕！死亡，并不是简简单单的分离，更不是去很远的地方旅行，死亡，就是死亡，你们要是不强，那面临的，就是死亡。”
“这还不是最痛苦的，痛苦的是，你看着别人死亡，自己却无能为力。
同学，执教，战友，朋友，恋人……可能有一天，他们都会在你们面前牺牲！而你，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死去。”
九婆婆目光缓缓扫过，冷着声音道：“强者路，很孤独，很悲哀！”
“若是无法承受，那就放弃。现在，就可以回去，天镜阁不欢迎懦夫。”
“死亡，以后会伴随在你们左右，和恶魔信徒对抗会死，和星界怪物对抗会死，执行任务会死，修炼会死，从弱变强，一步一步，死亡始终伴随着你们……”
“今日，只是开胃小菜。只是让你们看看，什么是真正的江湖。”
九婆婆声音逐渐放缓，看着那些乘客，柔声道：“哭泣无用，懦弱也无用！放弃的话，现在就可以放弃了。不想放弃的话，那就坚强起来！勇敢一点！”
直到现在，凉果终于意识到了一件事情，意识到了这些恶魔信徒为什么会不遗余力的出手，而这辆火车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多守夜人，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原来这一整车，全都装了去凛冬城参加守夜人培训营的混沌者。
没有一位是普普通通的乘客，难怪这辆火车发车的时间会这么诡异，车上的乘客会这么诡异，原来如此啊....
凉果一脸懵逼，他转而又想到，“嘶，没道理啊，火车罢工是偶然，碰到孟苏苏也是偶然，去道鹤城赶那辆火车说到底还是偶然，这三个偶然怎么就变成了这般？”
凉果心头猛然一跳，“我去，孟苏苏那个臭妮子，跟天镜阁的关系比我密切，肯定提前知道些什么！！！”
......
此时此刻，在九婆婆发表完那通“演讲”之后，气氛很冷，没人敢说话，熟悉九婆婆的人都知道，这位老者很少发火，但是一旦发起火来，在场的这些人都感觉到了一阵恶寒。
这是教给这些将要进入天镜阁的混沌者的第一课，真正意义上的实践课。
今日有他们这些平妖局的守夜人誓死守卫他们，可这样的机会，不是一直都有，无法承受的人，还不如不加入天镜阁。
以后还会有更多这样刀口舔血的时候，如果现在都无法战胜自己，以后也别想有出息。
气氛正冷着，人群中，有人忽然哭了出来！
“凉果，你在哪里，你人呢？”
“凉果……呜……完了……”
孟苏苏有些娇柔的声音传出，这家伙刚刚就在找凉果，结果就是没发现，再看看满地的尸体，孟苏苏急了，死了吗？
也不知道为什么，凉果可以给这个妮子一个特别安心的感觉。
九婆婆原本还想借机鞭策一下这些不知江湖水深的学徒，闻言脸色一抽。
这混蛋玩意！平日里挺稳重一个小姑娘，这时候怎么就来拆自己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