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过去的故事

在对身体的操控权上,七尾重明凭借着强大的修为和千年阅历,占据了绝对的上风。

加上赵皮皮也并没有有心要跟一位洪荒大妖抬杠,便没有去争夺身体的指挥权。

只不过,因为涉及到灵魂方面的事情,所以两人一直都很不适应,经常会变得十分混乱,甚至发狂。

到了星界之后,赵皮皮就完全销声匿迹了,隐藏在灵魂的最深处。

基本上就是七尾重明在操纵身体,因为星界的能量过于密集,所以只有长时间保持混沌者本象才能活下去。

不过,有得必有失,因为能量密集,所以赵皮皮直接从一个混沌者小白变成了平妖。星界的能量实在是太过充裕了。

凉果有时候都在想,如果真的能跟星界互通有无,让地球的混沌者去星界吸收能量,那恐怕还得涌现出不少大妖级别的强者。

赵皮皮的神速进步,让刚刚晋升为妖王的凉果都有些羡慕,这等速度,比自己都快,就去星界逛一圈就连跳几个境界。

凉果思忖着,自己不是有人魔血清吗?要是自己去星界逛一圈,会不会直接变成妖神?

“那对了,赵皮皮什么时候能变成跟正常人一样?”凉果皱着眉,开口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七尾重明对于这个问题并没有任何隐瞒,她很认真地摇头,“不知道,她的意识因为沉睡太久,每一次苏醒的时间不能太长,而且,因为这具身体实力提升实在是太快了,她要想要掌握身体,灵魂力量必须要提升上去,所以,可能还有过一段时间了。”

凉果皱眉,想了想问道:“意思是,她有时候还是会出来的对吧,那一天之内,她什么时候会在?”

七尾重明想了想,说道:“这个嘛,平日里我出现得也会多一些,她需要安静休息,这是我们商量好的啊?何况这具身体融入了洪荒血脉,需要懂修行之法,才能够发挥最大的作用,这个她又不会,所以我才会经常在啊……怎么,九尾,你是不是讨厌我了?咱们这才多久没见,你就开始喜新厌旧了?”

凉果苦笑,连忙摆手,“这都哪跟哪啊,我哪里敢讨厌你?只不过,我今天碰到了星界九王中的其中两个,实在有些透支过度,有点儿困。”

听到凉果的托辞,七尾重明的眼睛却是有些亮,一脸激动地对凉果说道:“九尾就是九尾,一个人硬抗星界九王中的两个,你今天真的很帅呢。”

这七尾重明仿佛太久没有说话了,有人在的时候,还显得安静温婉,就只有凉果与它两人独处的时候,当真是一个话唠,在自己的耳边唠唠叨叨,没完没了,如同喜鹊一般。

那天两人一聊聊了大半晚,大部分时间都是七尾重明在说,凉果在听。

这一口一个九尾,忆往昔峥嵘岁月稠,还有什么洪荒大战的,说的凉果是一愣一愣的,这都是几万年前的事情了吧。

到了后来,凉果甚至不得不用手撑着双眼,要不然他都担心自己眼睛一闭,人就昏睡过去。

......

凉果他们很快就要到青丘城了,在路过宁佛城的时候去看了一下顾老爷子的情况,有菩提子为其治疗,他的伤好的很快,不过依然无法恢复到往日的实力。

凉果痛心疾首,只能是想办法给老爷子找一些天材地宝养着,让他在宁佛城好好将息着。

这一日,凉果来到了顾青山休养的疗养院。

一眼望去,庭院森森,中心有湖,只是湖那边的白纱却没有悬起来,想来也是,现在已是冬日,应该不会挂纱遮光。

这时,一个有些苍老带着愤怒喜悦诸般复杂的声音响起,把凉果从难得的短暂美好时光中拉了出来。

“你个小兔崽子,还知道来看我!”

顾青山怒气冲冲瞪着凉果,但那双瞪的极大的眼睛里,不知为何,却流露出了一丝伤感与怀念。

一老一少就这么走着,顾青山坐在轮椅上,凉果在后面推着。

宁佛城的冬天也是有雪的,只是没有凛冬城那般寒风凛冽。

此时,只有湖对面的亭上还残留了一些雪块,温温薄薄地分成了无数白片,就像给深色的亭子打上了很多补丁。

雪在前几天便停了,三天内,在这疗养院内的仆役们早就将湖这面草地上的雪扫的干干净净。

只是天寒地冻,草地上自然没有什么新鲜嫩活的草尖,有的只是死后僵直着身躯的白草,偏生却没有什么人打理,看上去显得有些荒败。

凉果安安静静推着轮椅,跟在顾青山的身后,往圆子的深处行去。

他一边走,眼光却在顾老爷子微佝着的后背上看了两眼。

一路行来,圆中并无太多景致,就连顾老爷子之前无聊在疗养院里面搞的那几畦菜地,也是几滩乱泥而已,显然是没有真正用心去打理。

偏生顾青山明显有诸多心事,他只是坐在轮椅上不说话,凉果也只好沉默跟着,

一边打量着顾青山的背影,思绪却早飘到了别的地方。

经过了一两年的沉淀,凉果也并不是刚刚进入江湖的那个小愣头青了,相反,他对于某些事情,其实也是暗中调查过的。

顾青山,按照其辈分,在天镜阁里面混个主事应该不成问题,如果当初他不离开天镜阁的话,那么现在天镜阁里面应该就有四大主事。

这位老头非常不简单,他几乎就是用一种很极端的方式来告诉天镜阁那些人,自己对你们这些权力的斗争,没有一点兴趣。

之前其实也出现过这等自敛的荒唐家伙,可是像这位顾青山做的如此干脆的,实实在在对于权力没有一丝渴望却又拥有极强实力的守夜人,实在少见。

尤其是这一副苍老的模样,一身的神通,却落得个如此田地,也不知道当年是经历了怎样的精神打击,看起来,当年的隐退,恐怕并非是个单纯的故事,而是另有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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