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华美穹顶

&34;嘿咻……呃……啊……&34;

长吟响起,每一寸肌骨仿佛承受着千山万海的压力,不知何时,我已沉陷在剧痛中,宛如被无尽的力量挤压,使得一举一动皆是痛楚,我勉强在混沌中苏醒。

徐徐挣开双眸,映入眼帘的是陌生的华美穹顶,一间充满神秘的闺房,我躺于宏大而宽敞的双人床中,却是独自一人,甚至于——我自己,是谁?

“嗯总有种奇异感这里为何只剩下我?应有其他人存在才符合常理……我究竟该怎样……找回我的‘存在’呢?”

摇摇晃晃的话语从微肿的唇中吐出,头脑仍未完全清醒,即使痛得撕心裂肺,思维也如同陷入迷雾中。

轻拍脸颊,虽身处险境但似乎无大碍,空白的记忆却是我心头之痛,于是离开温暖的被窝,期望在这密室内寻找到能唤起回忆的踪迹。

身披睡衣起身,我对这座宅邸结构竟有一种熟悉的亲切,哪怕四周尽是陌生的气息。这里是我的家吗?或许应该这么说。

镜边的小桌上放着一只皮夹,它属于我吗?或许是,也许它会带来线索。

打开皮夹,掏出一张证件,在家中那面镜子前一照,果然,同样的容颜。那就意味着——

“我的名字叫做凌空吗?但是除此之外,一无所知……哦……”

就在此刻,镜中角落的一幅照片引起了我的注意。

“月……”

差点儿喊出口,却不知要说什么,满腹疑问无人能解。

这般游走,我在室内耗费近三十分钟,得到了这些初步推断:

说不定曾有一位妻室伴我左右,正是照片中之人,可她此刻竟不翼而飞,而我与过去的连接一并消失了……这令人费解。或许某本日记得载着我和她的故事,只是我现在无从追寻。至于手机,我遍寻全室也未能发现,现代社会中会有谁不用手机?此外,房间内的女性衣物、化妆品和高跟鞋表明并非我一个人住在这里。然而,她为何离开?是发生了何事使然?

(此刻要报告失忆吗?向警局述说醒来发现原本陪伴左右的爱侣失踪?这听上去就不可思议……)

“我现在的状况是:早晨醒来便忘记一切,屋内有她留下的痕迹,但此时却没了踪影,连通讯工具都不翼而飞,好像一切都在阻止我与外界联系实在诡异,莫非我被人刻意囚禁了?但那也矛盾,我尚能自由进出家门,门口挂着的钥匙证明我可以离开。嗯或许我妻子因某些事暂时离开,而我在同一天早晨失忆?但这解释仍然不太圆满。我失忆之前究竟发生了何事,让我陷入了这般处境……”

必须承认,一个茫然无知,身边又无人帮助的失忆者,要自我探究以往的一切,实在艰难无比。

“想穿过衣物外出漫步或许能唤醒记忆,但她若只是暂时出门,我不在时她回了,岂不是很遗憾。等她回来也许就能给我答案,如果到时候还是什么都记不起来,再去找医院吧。”

曾否拌嘴,以至于她赌气夺走手机远走高飞回母家?如此情况,我此刻的肌肉疼痛是否因此前动粗所致?但身上未有伤痕,亦不能说失忆是无意之举所致。太过离奇了吧?

走到卫生间,审视镜子,但头颅并无受伤痕迹,失忆是如何造成的?通常而言,一觉醒来不会忘记自己的身份吧?

许多的未知让我头痛欲裂,众多可能盘踞脑中,却缺乏实据佐证,此刻坐立难安。

然而,焦虑无助也无法解决现状,只好安心等待到午时,假如她尚未回家,再出去搜寻更多的线索。

这段等待时光痛苦异常,我竭力以阅读书籍和浏览电脑消磨时间,同时从中察觉出,失忆前我必定具备高超的学识,至少不低于博士水平。可这些知识对失忆的原因并未带来实质助益,也许日后能到论文上的大学询问,是否有人认得我。

奈何焦急的情绪并未消减,临近晌午,突然的敲门声打破寂静。

身子瞬间僵硬,失忆前的种种我毫无头绪,敲门者何许人?畏惧之余亦有喜悦涌上心头,毕竟这证明了并非我一个人独存于此。这感受令人五味杂陈。

怀揣紧张与期待,我欲迅速开启大门,却又担心门外的人。悄然移步来到客厅前门,此时钥匙声响,揭示门外的人同样握有家中钥匙。最可能的就是——

“你,是我的……”

口中正欲脱口而出的妻子二字,脸庞骤感火辣,是被扇了一记耳光。

“哎?哎?”

捂住发热的脸颊,我不明所以,而这名女子则晃动手腕。

“对不起,打你确实过分,尤其是在你还无法记忆的情形下。但终究是忍不住,幸好最后你并未背弃我,休凡。”

我依然云里雾里,正常人或许对此感到愤怒,但我不禁有些欣慰,并非她打得不疼,也许是力度恰到好处,或她原本力气有限。

“呃,虽然不明白你为何动手,可你似乎认得我,加之屋中存有你相片,我想我们熟识。虽听起来像讽刺,但——”

“嗯嗯,你失忆了,我知道,无需再多做解释了。”

混乱尚未理清,原本没生出愤慨也可能是因为我猜测她是我先前争执的对象,而现在证实了这一推测。不过令我诧异的是她居然知晓我的失忆,使我更急于了解真相。

她自然地踏入屋内,拉过我的手腕,直逼深处。

“好吧,趁‘祂’不在的日子,让我为你揭示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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纤尘、五行之灵、异域封印、录音留言,还有契约之夜,这位自称穆芷雪的女子花了二十分钟左右叙述这一切,恍如梦境崩裂,但她手中我的日记和录音带作为确证,尽管我不想接纳这离奇的现实,却又不得不面对,尽管脑海已被如此巨量的信息挤得颤抖不止。

“这感觉难以置信,几乎以为这是恶作剧……但声音的确与我无异,笔记也是我的笔迹……概括一下,上周三我们订立了盟约,周五你前来留下录音笔,周六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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