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骁带回来的消息,可以说是最近这一段时间里,我听到的最好的消息。
虽然这个消息并没有太多实质性的进展,但是我很满意。
“等这个案子结了,我就去美国看他!”
“可以啊!不过,医生说,应该三个月之内有治愈的希望,所以让我们不要担心。唉,这一次蒋小姐真的很尽力,她帮了大忙了。”
“呃……”
丁骁对蒋佳颖的印象似乎还挺好。
我对此保持沉默。
毕竟她如果真的能够帮到丁一诺,我对她自然是感谢的。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刚才看到她的时候,她眼底那一抹有几分嘲弄的笑容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有些看不懂了。
“对于这个案子,你最近有什么顾虑吗?”
“没有!”
“那你打算去看他一眼吗?”
“不看!”
我为什么要看他?
看一下杀我全家的人吗?
宋斯文虽然只是我的表哥,但他相当于是我的家人一般。
丁骁点头,拍了拍我的肩膀,“如果你需要安排葬礼的话,我这边有朋友帮你安排一下。”
“嗯,暂时不急!”
现在宋斯文的遗体还停在殡仪馆里。
我得等这个案子宣判了,然后去美国把我舅妈接回来,再找时间安葬宋斯文;
这其实是个悲剧,我一点也不想去这些事情。
又过了两天。
时间终于是来到了开庭审理的这一天。
我很早就起来了,一个人坐在梳妆台前面,梳理着自己的头发,想了很久很久。
八点整,温雅打包了早餐过来。
“炒河粉,还有奶茶,你吃一点吧!”
温雅进门的时候,容光焕发的,嘴里还唱着,今天是个好日子。
我摇了摇头,“我没有味口!”
温雅放下打包好的早餐,坐在了我对面,双手捧着我的脸,“怎么这么大的黑眼圈?呃,唇瓣都干枯了。”
“晚上睡不好!”
“你还在担心什么啊?顾远洲从里面放出来害你们?”
“有一点!我也说不清楚自己在忧虑什么!反正就是很焦虑!”
温雅展开手臂伸手抱了抱我,
“没事了!今天过后,往后余生都是阳光灿烂的日子,听我的话,乖,把这早餐吃了,一会化个美美的妆。我听苏培盛说,一会庭审的时候,你要作为证人出席。到时候可能要跟顾远洲对质!所以,你得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你得让他明白,你没有了他,你的日子更精彩。从今往后,他沦为阶下囚,你走上人生颠峰。”
“哦!”
被温雅劝了半天,我还是拿起筷子来,夹了几口炒河粉吃了。
真的没有什么食欲,强塞进去的。
随后,又把一杯奶茶给喝了。
半个小时之后。
苏培盛过来了,他西装革履的样子,倒是很正派。
手里拿着一只公文包,进门之后,他拿出来文件整理了下。
“一会你要上庭,心态要稳。那边辩护律师肯定会为难你,会引诱你说一些与案子无关的事情。你都要冷静,不要被他带跑偏了。”
“嗯,我知道!”
“这份资料你看一下,这是我推演的,对方律师可能会提到一些问题。你现在看一遍答案,避免到时候答错了。”
“好!”
苏培盛倒是很贴心,他将各种会出现的情况,都整理下来给我打印了出来。
我坐下来慢慢看。
而苏培盛则坐在跟沙发上跟温雅聊天。
“听说顾远洲最近一直在找关系梳通,你说,他在a城这么呼风唤雨的,能找到的朋友不少。我恐怕这个案子要输,到时候随便判上几年,到时候再来一个戴罪立功,提前给释放出来了。那不是还得来找咱们阿蕴的麻烦吗?”
“你说的这些,我都考虑到了。为了不让顾远洲有机会出来,尽量判终生监禁了。在这几天,我们也没有闲着啊,收集了很多证据。就包括上次丁一诺出车祸,我们会由阿佑身上牵到顾远洲身上,可以说顾远洲是同伙,或者是指使者。另外,金沙湾纵火案,我们也会将矛头指向他。”
“不说是金沙湾纵火案没有证据吗?”
“是没有证据,但是你把这些都列出来,他至少有嫌疑。有嫌疑的话,法官也会认定他是个道德败坏的人,如果他本身就是一个罪大恶极的人,那么他的自卫说辞就会没有人相信了。这个就叫做先入为主,让大家都觉得他是个坏人了,他就是有了坏人的标签了。”
“苏法棍,真没有想到你这么厉害啊!还能这样玩啊?”
“嘿嘿,还让我苏法棍,你是不是找刺激?”
苏培盛伸手弹了温雅的额头。
温雅笑着躲过,“姓苏的,你给我努力一点。这样要是能够让顾渣男一辈子不出来,我就给你发奖励!”
“奖励就算了!要不然你发点福利?”
“滚,发什么福利啊!”
温雅这边正跟苏培盛打情骂俏的。
门铃声响起,我去打开门,竟然是蒋佳颖站在门外。
她看着我,脸上有几分惊讶地表情,
“你住在这里?”
“不然呢?我跟丁一诺已经领证了,我们是夫妻,我不住在这里,我住在哪里?”
蒋佳颖神情略有些尴尬,她手里拖着行李箱,
“我从美国回来没有几天,明天又要过去了。那边美国的医生说,需要拿一些病人以前的生活用品,用来刺激他,勾起他的记忆。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进去拿点东西?”
“需要什么东西?”
“衣服之类的吧!”
“请进吧!”
“谢谢!”
我放了蒋佳颖进来,随后去了卧室里收拾丁一诺的衣服。
温雅跑进来掩上门问我,“你放她进来做什么?”
“带点东西给丁一诺吧!”
我将丁一诺的睡衣,西装,以及平时休闲的衣服各收拾了两套,然后打包好,放进了行李箱。
拖到客厅的时候,发现蒋佳颖已经去了丁一诺的书房,她在里面翻翻找找,有看到什么书的时候,就拿起来塞进了行李箱。
温雅在我耳边道,“这个女人好没有礼貌啊!从这里进进出出的,仿佛是自己的家似的。”
我并没有生气,淡然道,
“她以前跟丁一诺谈过,搞不好也在这里住过。”
“你说,她明知道你跟丁一诺结婚了,她这个前任还不知道避点嫌吗?还是说,她有安了什么心眼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