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楠笙此言一出,台上传来了欢呼声。
我其实也是震惊了。
万万没有想到林楠笙会作出这样的决定来。
他竟然收我为干女儿?
这一层关系算非常亲密。
而且,有这一层关系铺路,我的职业生涯会顺利很多。
开业典礼进行得很顺利。
事情结束之后,林楠笙又在东南酒店里设宴,以用来庆祝收了我这个干女儿。
宴会上,我坐在林楠笙的身边,接受a城的商业显贵们,流露向我们敬酒。
林楠笙还是那句话,
“诸位,小蕴是我的女儿,往后还请大家高抬贵手,多多照顾。”
“那是一定的,林董的千金,我们可是不敢怠慢的。来来,喜欢林董喜得千金,也恭喜宋小姐获得了满满的父爱。干杯。”
席间,不时有商界名流向我敬酒。
甚至还有开始询问臻一公司的状况。
不得不说,我坐在林楠笙的身边,接受了他很多的荣耀。
一时之间,我在想,如果我有父亲的话,那父亲的形象一定是他这样的。
但是,在场的所有人中间,的确是有一个不太高兴的人。
那就是蒋佳颖了。
她吃饭吃得很不开心,拉着一个人,似乎都不想再说话了。
时尔起身,拿着电话走到了窗子跟前,接听完,接听完又走过来,一会又端着一杯红酒坐到了我身边。
“宋小蕴,来敬你一杯,我替你感到高兴。”
我端起酒杯微眯着眼睛看向她,勾唇笑看向她,
“替我高兴什么?”
现在林楠笙宣布我为他的义女,这层关系就更加了一步。同时也让网上的那些绯闻谣言不攻自破了。
如果这一个计划是她做的,那么这就说明她的计划完全失败了。
此时此刻,她心里最大的感受大约只剩下失望和痛苦了。
所以,何来高兴一说?
蒋佳颖迎上我的犀利的眸光,她脸色微微有些不自然。
但是很快就调整好了状态,她微笑着迎向林楠笙,
“我主要是替林叔高兴的,虽然说暂时没有找到亲生女儿。但是多了一个养女承欢膝下,这也是件喜事。来,林叔,小蕴,我祝贺你们。”
蒋佳颖是那种场面上的老手,对于各种突发状况都能应对自如。
她极力地掩饰住了内心的不适,强颜欢笑地应付着。
不过,尽管她装得很轻松,我仍旧可以从她紧张的手指,以及微皱的眉头看到她不爽的痕迹。
这一场宴会可以说是极成功。
有了林楠笙的撑腰,在场的各成功人士都纷纷将焦点放在我身上,愿意跟我达成商业合作关系。
至少在人气这方面,他帮我狠狠地收割了一波。
今晚上,我心情特别好,一时高兴多喝了几杯。
在晚宴结束的时候,我有些微醺了。
林楠笙原本是要亲自送我回家的,
“小蕴,你住在哪里,我送你回去吧!”
我微笑着拒绝了他的好意,
“不用了,林叔!我闺蜜在这里呢!我暂时住在闺蜜家里。”
我仍旧是不想让林楠笙知道,我住在那套阴宅。
普通人对阴宅这种事情是接受不了的,我说出来怕是吓到了他们。
“你没有自己的房子吗?”
林楠笙有些小疑惑。
其实如果按宋小蕴这个刚出大学,家境又贫寒的身位来看,她的确是买不起房子。
于是我就顺着这个思路说道,
“暂时没有经济实力买房,不过,住在闺蜜家里也是挺好的。”
“好吧!一会到了给我个电话。”
告别了林楠笙之后,温雅扶着我上了车。
是苏培盛开车,温雅陪我坐在后排位置上,车子开得很稳,路上,温雅不时问我,“人家林董不是都收你为干女儿了,你怎么还喊林叔呢?”
“嘿嘿,一时改口不了!”
“你今天应该看看蒋佳颖那嘴脸,真是解气啊。”
“她怎么了,我没有注意她。”
的确,除了前面她难堪地给我们敬了一杯酒之外,其他时间,我将注意都放在了与林楠笙社交上。
后面基本没有看到蒋佳颖了。
想不到这些画面被温雅捕捉下来了。
“嘿嘿,她在哭,我刚才在上洗手间的时候,她就躲在厕所里哭。哭得梨花带雨,不过,可恶的是,她一边哭,一边向丁一诺诉苦,说你欺负她。要不是想着丁一诺现在跟她也是一丘之貉,我高低是要过去拆穿她的。”
“算了,由她去吧!就她这个性格,林叔要不是看在当年老友的份上,估计也不会搭理她的,她人品不行,别人又不瞎。”
“说到不瞎,那丁一诺不是瞎了吗?”
我沉默了。
手撑着额头,不说话了。
许久,我又将头靠在了后座椅背上。
温雅担忧地帮我抚了一下额头,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喝多了,想吐!”
“我帮你开一窗!”
温雅打开了车窗,让清凉的风吹进来。
但我还是晕乎乎的,温雅拿了一瓶矿泉水,拧开盖子递给我,“一会去我家?”
“不要,麻烦你送我去北麓山!”
“姜婧上次说那骨灰罐子是假的?”
“是!”
“我草……那真是见鬼了!你今天喝这么多,要不然去我家?至少我可以照顾你啊。”
“没事,我喝醉了正好睡觉啊。”
经不过我的固执,温雅还是听从我的话,将我送到了北麓山别墅。
在看到我躺床上睡了之后,他们这才放心地离开。
事实上,我也就睡了一小会就醒了。
因为迷糊之中,我感觉到有人在亲吻我的脸颊。
其实我就在那种微醺的状态,整个人仿佛飘在云朵,半醒半梦之中。
但我其实还是有知觉的,我能感觉到身边有个男人。
他亲吻着我的耳尖,一只手在我的腰际游走,他掌心仿佛有一团火,能随时将我燃烧。
这一幕,如梦似幻。
熟悉的温存感,跟我以前做过的梦境几乎是一样的。
那时候太想他了,想得我受不了,便是夜夜都梦见他。
“顾远洲!”
我喘息微重,低低地唤着他的名字。
他精壮的身躯却是顺势欺了上来,在我的耳际模糊地回应着,“阿蕴,我的阿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