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雅,听我说,马上停手!”
“怎么,他都把你害成这样了,你舍不得向他动手吗?”
“温雅,这件事情我还没有调查清楚,谁是谁非都说不清楚。算了,不说这个,你先让那个人停手,我回头跟你细说,可能叶梦妍跟顾远洲并没有奸情。”
“管他有没有奸情,总之,你变成今天这样的下场,他是有责任的,他必须要负出代价的。”
“不是,温雅,你这样做伤不了他,反倒会给自己招来麻烦,甚至暴露我!”
“啊,这,这……已经来不及了啊!”
我为了接近顾远洲,付出了很多心血,一旦暴露,那就是前功尽弃。
如果失去了靠近他的机会,我将永远也没有办法查出来他身后隐藏的黑幕,以及火灾的真相了。
挂断电话之后,我是心急如焚地赶往事发地。
我是万万没有想到,温雅叫的那个混混这么给力,行动能力这么强大。
当我赶到梅园的时候,正好目睹了案发现场……
露天的停车场上,顾远洲的车子刚刚停下,两个蒙了面的男人就拿着砍刀冲了过去,朝着顾远洲一阵猛砍。
那司机见到这种场面,吓得缩在车子里不敢出来。
顾远洲虽然身体高大,但赤手空拳的哪里是敌过一群亡命之徒,更何况对方手里的武器。
顾远洲绕着车子跑了半圈,最终还是被人给追上了。
看着鲜血飞溅,我反应过来,急忙冲到了酒店前面,拿起了门口的消防栓上的水管,打开水笼头之后,对着那个人冲了过去。
暴喷而出的水柱直接将两个人冲倒了。
我趁机大声喝道,
“我已经报警了!警察马上就来!”
那两个小混混闻言,这才抽身从湿答答的水里爬起来,连滚带爬地逃走了。
我放下水管,赶紧朝着顾远洲冲了过去。
此时的顾远洲,有些惨不忍睹。
身上的西装都被砍烂了,露出被鲜血染红的白衬衣,大滩的血迹与地上的水流融合在了一起。
因为失血过多,他的脸色苍白,他看着我,紧紧地抓住了我的手。
“顾总……你没事的,我会救你的!”
“深吸呼,对,像这样子……”
出了这么多血,我知道他一定是伤到大动脉了,如果他心跳过快,很快就会因为血流过多而亡。
我的舅母是a城着名的外科医生,小时候我经常遛到她的实验室玩耍,舅母也教过我很多医术。
我跪在地上,帮他稳定情绪,随后撕开了他的上衣,找到了位于腹部的出血点。
我脱下自己的衬衣,撕成了布条帮他包扎,随后拨通了120电话。
随后,我便坐在顾远洲的身边陪着他。
他起初还神智清醒。
到后来似乎有些撑不住了,他抓住了我的嘴里,嘴里含糊不清地念着一个名字。
两个字!
听完之后,我的心都冷下来了,那并不是我的名字。
呵,他心里到底还是没有我,临死了也想的是另外一个女人的名字。
急救车很快就赶过来了,我陪着他一起赶往医院。
幸好我的包扎及时,他的出血止住了,经过急救医生的抢救之后,他被顺利地救了下来。
温雅赶到医院的时候。
我正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发呆。
“你没事吧?”
温雅指着我一身的血迹。
“呃,我没事……这是顾远洲的血!”
“他死了没有?”
看着温雅的表情,我摇了摇头,
“没有,虽然伤到腹部动脉了,但已经缝合好了。”
温雅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两小混混还挺特么的缺心眼啊,我才给了一万块,说的是让他们去教训一下对方就好,想不到,他们竟然拿刀砍啊。不过,顾远洲也该死,凭什么你跟孩子都遭罪,他一个人在这里享受着啊。”
看着我脸色不太好,温雅又问道,
“不是吧,你这还是在心疼他?”
我无力地摇头,
“他不值得!”
温雅还以为我是想通了,拍着我的肩膀道:
“这就对了嘛!不要心疼他,女人啊,要自己疼自己……”
我突然起身叮嘱她,
“你赶紧先回去吧!这几天暂时不要跟我见面了!”
“不是吧,你这么担心!”
温雅还是大大咧咧的。
她似乎还沉浸在教训了渣男之后的快感之中。
但我知道,顾远洲绝不可能就此罢休,慎重起见,还是让温雅少出现在他面前。
温雅接受了我的建议,转身离开。
事实上,就在温雅转身不久,安妮就带着公司的其他高层过来探视了。
浩浩荡荡的十几个人,我将他们全部挡在了门口。
“不好意思,现在顾总谁也不见!”
我冷漠的态度引起了安妮的不满。
她拔高的嗓门,似乎为了让病房里的顾远洲听见。
“宋小蕴,你以为你是谁啊?你凭什么不让我们见顾总啊?你别忘了,顾总不是你一个人的,他是我们全公司的。我们大家都很担心他。”
我解开外套,指着全身的血渍,
“就凭这个!是我救了他一命!你有吗?”
安妮不说话了。
毕竟像我这样拼命的职场女性并不多。
她们浓妆艳抹,甚至连我身上的血腥味都不想闻,捏着鼻子后退了一步。
又或者是我脸上的血渍镇慑住了他们。
其中一名主管站出来,将手里的鲜花递给了我,
“我们也只是想表达一下关心,麻烦你转送给顾总。”
“嗯,好,你们的名单我会写在一起,交给顾总的!”
“谢谢了!”
几名主管向我致了谢,识相地离开。
而唯独安妮将手里的花又抱走,还对我冷哼了一声。
我又回到了病房。
将脸上身上的血渍大致地清洗了一下,就拉了一张椅子坐在了顾远洲的身边。
我盯着病床上男人苍白的脸,那轮廓深邃的五官,突然觉得他好陌生。
这一夜,顾远洲一直在昏睡之中。
我整夜守着他,寸步不离。
直到凌晨时分,我趴在病床旁边睡着了,迷糊之中,突然又听见了他喊那个女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