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想法让我感觉到窒息。
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我又打了电话给温雅,
“你过来一下!”
“我?我现在在学校啊,我跑去你公司好远的!”
“不是,我在宋家!”
温雅上班的学校,就在宋世雄家前面不远。
几分钟之后,温雅就赶过来了。
我跟温雅从小就是同学,温雅也经常来宋家找我玩。
对宋家她也很熟悉,刚才进门跟花姨打招呼的时候,花姨都愣了很久。
看着我跟温雅在一起聊天时,花姨倒也没有多怀疑。
“我一会下午还有节课,你有啥事情快说!”
我拉着温雅来到了我的卧室。
然后将那封信打开给她看,
“你看看,这笔迹是哪位同学的?”
当初我跟温雅是高中同学,但是上大学的时候,她考的是师范公读生,跟我不在一个学校。
所以,她并不知道这个神秘表白信的细节。
温雅拿着信纸看了一遍,这便有了答案,
“我草,这字迹你不认识吗?”
“是谁?”
“这不是丁一诺写的吗!”
我闻言当即否认了,
“怎么可能,这肯定不是丁一诺写的!”
上次去丁一诺的办公室时,我看到了他写的病历,还顺手拍了下来。
此时,我拿出来手机,将拍到的字迹给温雅看,
“你瞧见没有!丁一诺写的跟鬼画符似的,这能看?”
的确,医生写病历的时候,上面的字迹不仅潦草,还带着一些看不懂的神秘的符号。
温雅看了之后就乐了。
“病历是吧,这是丁一诺大学毕业之后才写成这样的。他上高中时候写的字可漂亮了,就是你手里的那种小楷体。”
“我不信!”
“那行,下次我让他亲笔写一个?”
为了鉴定真假,我特意从网上将那本情诗集下载下来发给了温雅。
“你让他把这几首诗都亲笔写一遍,我才信!”
“行,没问题!”
温雅爽恰恰地答应了,不过,随后她就将这件事情也问了我,
“你怎么突然关注这个。”
我也没有隐瞒,将当年发生的事情大致地讲了一遍。
温雅虽然平时一根筋,但是听完我的故事之后,也当场得出了一个结论。
“有没有一种可能,顾远洲跟你的相遇相爱,都是你舅舅一手安排的?”
“你的意思是,连那次混混出手欺负我,也有可能是顾远洲安排的?”
“废话,当然了!这都什么年代了,你瞧见哪个新闻里有报道天星电影院那边有混混非礼女生啊?而且,凑巧就在那人约你见面的那天发生?阿蕴,你长点心吧!都死过一次的人了,还不知道顾远洲是个什么样的货色吗?”
我闻言心里极度不适应。
如果从一开始,这就是一场局,那也就说明,顾远洲根本没有爱过我。
从一开始,他就在套路我!
这种想法让我很崩溃。
就在我思前想后的时候,外面传来了车子的声音。
我朝着窗外看了一眼,正是顾远洲的车子驶了过来。
“他过来干什么啊?”
温雅好奇地问道。
“不知道,别管了,你赶紧走吧!”
我将温雅推出房间,让她从后门离开。
没有想到她竟然死活不肯走,反倒是将我推到了房间里,“既然他来了,我就得问他个清楚,你躲里面别出来。”
很快,门铃声响起,花姨去开门。
我此时再作其他想法,已经是来不及了。
我赶紧拉开了一扇门,躲了进去。
从门缝里看出去,大门已经打开,顾远洲走了进来。
“顾先生好!”
花姨给顾远洲泡了一杯茶,也没有说多的话。
顾远洲往鞋架上瞟了一眼,这便问道,
“舅父在家吗?”
“没有,先生已经几天没有回来了。”
“家里有其他客人?”
顾远洲这一反问,花姨也支吾着说不出话来,她自然是不想曝露我的。
就在此时,温雅从楼上走了下来。
“顾远洲!你是怎么有脸到宋家来的?”
顾远洲大约没有想到温雅会出现在这里,当场也皱紧了眉头。
“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跟宋蕴是结拜的姐妹,她的舅妈就是我的干妈,我过来看望我干妈,这有问题吗?到是你,你害死了宋蕴,你现在还敢来宋家,你就不怕三更半夜鬼敲门吗?”
顾远洲很快就冷静下来了,他恢复了平静,喝着茶,瞟了温雅一眼。
“温小姐,我希望你好好说话。以后你冲撞我,我可以看在阿蕴的份不追究你。但是往后,你再冒犯我的话,我会给你发律师函的。”
温雅掩嘴一笑,坐到了顾远洲的对面。
“厉害了啊!顾总,现在有钱了,有私人律师了,可以随便装逼了是吧!”
温雅缠着顾远洲不放。
顾远洲将脸捌了过去,不搭理她。
显然,温雅的胡搅蛮缠,让他有些烦燥了。
“顾远洲,你爱宋蕴吗?”
“顾远洲,你娶宋蕴是不是为了她的钱?”
“如果你真的爱她,就应该把现在赚到的钱都用于公益事业?”
“哦,对,你不爱她,你不会把钱捐出去,因为你更爱钱,是吧?”
温雅的咄咄逼人,终于是让顾远洲失去了耐心,他放下茶杯起身,这便对花姨道。
“既然舅父不在,我先告辞了。”
顾远洲刚走到了大门口,温雅便伸手拦住了他。
“你这个女人,你到底想干什么?”
顾远洲冷着脸,终于是对温雅动了怒气。
“顾先生,我也不想把时间浪费在你身上,我最后只问你一个问题。”
“说!”
“阿蕴昨晚上给我托梦了!她说……她已经知道了!那些情诗不是你写的,所以……那天遇到混混小流氓,是你故意安排的。你借这个机会接近阿蕴,就是为了骗得她的好感,让她以为你就是她命中的那个真命天子,是不是?”
顾远洲沉默……
温雅继续道,
“你说啊!顾远洲,阿蕴她死不瞑目,她到死也不知道真相!现在,只要你说出来真相,她的灵魂才能够安息!”
在温雅的逼问下,顾远洲终于是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