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来到下午五六点。
沈敖在这里享受了一顿午饭和一顿晚餐,期间还睡了一会儿。
自从身体连升三级后,他感觉格外的饥饿,想必是身体极度缺乏营养。
于是他也没跟林叔他们客气,在这宽敞的老板办公室里大快朵颐起来。
十几盘鲍鱼龙虾,鱿鱼蛤蜊,还有什么烤羊排烤牛排,羊肠羊脑猪蹄子...
沾着鲜椒辣酱和嫩绿的韭菜花,再滴上几滴香醋汁。
沈敖一顿狂炫,他自己都没数吃了多少东西。
光是服务员换盘子就来了五六回,每次都是两个人端着一大摞出去。
“我靠,这男的...是什么人物啊?”
“咱林老爷子养的小老虎都没他能吃吧!”
“嘘...!”
“嘴上把点门吧!人家是沈大师...咱普通人哪能跟人家比啊!”
“你没看见咱给他上了几副餐具?那可是特制的钢叉子钢刀啊,在他手里跟塑料的一样,都捏坏好几副了...”
“啊?还有这种事!...”
...
有六七人负责轮流端盘子,中午如此,晚上也是如此。
但这几人看沈敖的眼神已经变了,跟看怪物一样。
“这还是人吗?”
“中午吃的多,就让人端了五六回,晚上更离谱!”
“这都换了多少盘了!往外端了十次了吧!!”
“下午也没见他运动啊,吃完了就是躺着,这胃口里面连的是黑洞吧??”
就连后厨的几位大厨都已经疲惫的不行了。
“林老爷今天到底请了多少客人啊?!要不再叫俩厨子吧!”
...
沈敖吃完晚餐后稍微起来运动了一会儿,确实吃的有点多了。
腮帮子有点累了,酸胀酸胀的。
“这就是lv10的体质吗?”
“我感觉已经完全不是普通人了...”
沈敖看着宽大老板桌上的招财金蟾蜍摆件,材质似铜似铁。
他也分不太清楚,随手就拿起来端详着。
直径比小臂宽长的蟾蜍,在他手里无比轻盈,用力一捏,就感觉如同在捏橡皮泥一样,手掌手指直接陷了进去。
他用另外一只手扒开,默默摆放回原位。
沈敖吩咐人把林叔等人叫来,不一会儿,段乐成先推门而入。
他一阵小跑过来,颠得浑身肥肉乱颤。
“沈大师!沈大师!”
他边跑便喊,声音颤抖但难掩兴奋。
“没做噩梦啊!真没有噩梦了!”
“睡得我这个舒服啊!睡觉真是天下最美的事儿了!”
“沈大师啊,您是我的大恩人啊!真是太神了!”
沈敖没多理会他,任由他马屁吹捧,不一会儿林叔也在耿钊陪伴下进了屋,几人在沈敖面前齐齐坐好。
“托您的福,我这老头子终于能睡个好觉了”
“沈大师真有仙术!佩服!在下佩服!”
林叔和耿钊两人向沈敖连连赞叹,丝毫不亚于段乐成的彩虹屁。
只有段乐成隐约看到了桌上变形扭曲的蟾蜍摆件,但是也没太多想。
沈敖手势一摆,几人面带笑容默契不语,等待着沈敖发话。
“你说你家老总...段飞山,也是这个病?”
见沈敖这一提醒,林叔马上接话。
“对对!沈大师啊,这个也得劳烦您了!”
“到时候我们段总绝不会吝啬!”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这是我们段总行商二十多年来,一贯的座右铭!!”
“更何况您这是救命啊!整个海城在这关键时候,只有您能救得了段家啊!”
沈敖被他这么一说,心底居然有点飘飘然。
‘不愧是能呆在段飞山身边的人物,话句句都能说到人心坎里,功夫了得。’
但沈敖有自己的打算,他马上冷静道。
“择日不如撞日,一会儿就出发吧。”
“我正好有事情问问你们家段总,这诡异肉块来历不简单。”
“...”
“这...”
林叔表情微微犹豫,似乎是有些事情难以开口,但看在沈敖神色坚毅,气魄凛然的份上,直接对段乐成说。
“乐成,你先去。”
“给沈大师开路,把消息送到了,送全了。”
“别让周天魁挑出刺来,怠慢了咱!”
林叔神色决绝,让段乐成也一咬牙。
“成!我先去。”
段乐成心一狠,两步颠走,直接出了门。
“沈大师,咱们也上车。”
“咱们车上说。”
沈敖看向耿钊,右手一伸。
只见耿钊直接地上来一个用黑色石头拼接成的小盒子,外形粗糙,有几处还是直接用胶沾上的。
“不漏水!我试过了。”
耿钊笑哈哈道,“沈大师,您别说!”
“跟您说的一样,开始我还怂的不行,但是那肉块居然没半点反应!”
“按您说的,我剜下来一块,直接放到这盒子里了,我居然也什么事儿都没有!”
“沈大师大神通!”一旁的林叔听后直接恭维道,他内心骇然无比,但却没有展露出来分毫。
‘这恐怕都不是御鱼之术了,连那些赫赫又名的御鱼师,都绝没有他这份能耐!’
‘这才多久啊!就能把那邪肉驯服至如此?!’
沈敖接过黑色石盒,晃了晃发现滴水不漏,神识没入,发现也畅通无阻。
“嗯,出发吧。”
...
...
此时内区的一栋豪华别墅里。
十几人正围着躺在床上的段飞山,他身体被束缚衣捆绑,一旁的医生刚为他打完镇定剂。
“大夫,有好转吗?”
段飞山的妻子黄娟问道。
黄娟四十余岁,长相颇为出挑,再加上保养的很好,看起来很年轻,带着一股熟女的韵味和贵妇气质。
不过此时她神情忧虑,细眉紧蹙。
看着眼前躺在病床上的日渐消瘦的丈夫,不由得面色沉重,心如负石。
“夫人,这个病...”
“不管是哪所医院来诊断,都是精神上的疾病,很难说治愈或是好转...”
“况且,周先生也跟您说过了,我们是整个九层,专攻这种疾病的专家。”
白衣医生摇摇头,不再说些什么了。
一旁的周天魁坐在段飞山床边,满脸伤感。
他身材魁梧彪悍,嘴角一道疤痕直连耳端,面相凶悍,满脸胡渣。
穿着雕花深色短袖,配着白色西装裤,却稳稳地端坐在段飞山床边,占据了床的大部分位置。
“大哥啊...”
“你还认得我吗?我是小周啊!”
他紧紧握住段飞山被束缚住的手臂,让段飞山痛苦的挣扎了一小下。
周天魁松手,缓缓起身,脸庞闪过一丝寒笑,但瞬间又消失。
“大嫂,让我跟我山哥单独待会儿吧。”
“我想跟我大哥,说说话...”
黄娟眉头微皱,脚步未动,就在一旁缓缓站着。
她心底太清楚这个周天魁是什么货色了,她不敢动,怕是只要自己一离开,丈夫就...
周天魁礼貌地微微一笑,也不再说话,就是时不时捏捏段飞山的手臂,大腿。
他笑里带着寒意,自己的两百多号人手都在这个小别墅附近,里里外外围得水泄不通。
刀也带了,枪也带了,可以说是全副武装,甚至连‘他’都请过来了...
哪怕黄娟和她子女再怎么折腾,也翻不出多大的水花了。
电话线拔了,网线拔了,就连医生也是自己的人。
自己就是想要个段飞山的手指印,好‘暂时’接管段飞山的数家公司。
要不是怕把事情做得太绝了,段家会报复,他早就把黄娟给做了。
哪还用的着在这里假惺惺的做表面功夫。
‘段家啊,势力太大,还是得忌惮的。’
‘但是大哥啊,把你的东西都给我的话,段家也就没那么可怕了。’
他心底盘算着,等待着,像一头蛰伏凶猛的狼。
一旁的医生也默默站在一旁,根本没打算离开。
黄娟的心沉到了谷底,手脚都开始发凉。
这个从大学就陪伴在自己身边的男人,彼此的初恋,风风雨雨打拼闯荡走过二十余载。
如今却要以这种形式道别吗?
她看向周天魁,眼里的恨意仿佛凝聚成实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