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牧长安很是果断的摇了摇头，继续说道：“以凝光大人的身份，总不能找我来是兴师问罪的吧。”
他自然知道凝光找自己想干啥。
无非就是好奇自己的身份来历，想要从自己口中套出来一些信息罢了。
既然明知道是套，自己肯定不能往里头钻。
凝光听到牧长安这番回答，不由得一愣。
这家伙，不简单啊！
上来就直接反将了一军，把球踢给自己了。
“玩笑了，你我不过是第一次见面而已，再说先生又能何罪之有，谈何兴师问罪。”
“难不成，先生以为是我记恨你对我的评级不成？”
“放心吧，我这人一向大度，那些小事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凝光不愧是从市井之中摸爬滚打走到这一步的，再次把皮球踢了回去。
显然，是想让牧长安自己承认那莫须有的“罪名”。
谁曾想，牧长安依旧不按常理出牌。
“喏！还说你不记恨呢？”
“不记恨你提它干啥？女人啊……果然是小肚鸡肠。”
“区区小事而已，竟然惦记了这么久！”
牧长安撇了撇嘴。
想让我上套，门儿也没有！
一旁的百识看的有些呆了。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敢这么跟凝光大人说话。
尤其是那句“小肚鸡肠”，更是让她吓得不轻，生怕凝光发火。
作为凝光的贴身秘书，百识自然知道凝光发起火来有多可怕。
虽然觉得牧长安这样说话的方式好有气魄，很让人心动，但她还是不由得在心中为牧长安捏了把汗。
果然，凝光的面色一僵。
她也是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一时间有些无言。
不过八成这家伙是知道自己的目的，故意气自己的。
“牧先生不愧是璃月名嘴，说起话来果真有趣！”
一句“名嘴”，多少也包含了一点点讽刺的意味，代表着凝光的反击。
谁曾想，牧长安压根不吃她这套。
“那我可就多谢凝光大人褒奖了，等我回去就把这璃月名嘴的称号做个牌匾，挂在和裕茶馆门口了。”
凝光看他这副模样，彻底无语了。
这都哪儿跟哪啊，越扯越远了。
显然，自己跟这家伙斗嘴的话估计是占不到什么便宜了。
扶了扶额头，凝光有些无奈的说道：“牧先生果真是好口才，既然如此我也不卖关子了。”
“今日我请先生来群玉阁做客，是有事相商。”
看凝光认真起来了，牧长安便也不再玩笑。
不过还是很认真的说道：“商量事情可以，不过若是要问我身份来历什么的话还请凝光大人免开尊口了，这些东西我暂且无可奉告。”
“……”
凝光这还是头一次，觉得自己彻底败在了一个男人手里。
上来就把自己的路给堵死了，这还谈啥？
思来想去，她开口道：
“既然是先生的意思，那我自然不会强求。”
“不过听闻先生虽然没有神之眼，但是一身手段却也是出神入化，即便是被先生评级为五星的至冬使节也是不敌。”
“如此实力，若是被埋没在市井之中，实在是有些屈才了。”
“不知先生有没有考虑过加入千岩军，或者在我这群玉阁内担任个职务，也算是我个人一个小小的请求吧。”
既然不能套出话来，凝光觉得自己得采用一些迂回的手段。
若是能够将牧长安招募到自己眼皮底下，那么时间久了自然他所有的秘密也就暴露在自己的眼前，无所遁形了。
凝光相信，无论是任何人，都不可能真的是一片空白，早晚会露出些蛛丝马迹来。
“凝光大人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这人一向自由惯了，受不得约束。”
牧长安摇了摇头，想也没想便拒绝了。
开玩笑。
在凝光眼皮子底下干活儿，自己早晚都得被她看光所有秘密。
这女人可精着呢！
再说了，在千岩军或者群玉阁任职，一个月才能挣几个钱？哪有说书来的实在。
牧长安自然知道凝光打的什么算盘。
不过今日他还有求于对方，话也不能说的太死。
因此继续说道：“不过，鉴于凝光大人一番好意，我倒是想与你做个交易。”
“什么交易？”
凝光不解。
作为一个常年摸爬滚打在商界的生意人，她对于交易这个词很是敏感。
只是有些好奇，牧长安能有什么大生意来谈。
总不能是这家伙想要让自己帮他卖书吧？
“简单！”
“只要凝光大人帮我办一件事儿，但凡日后若有需要在下帮忙的地方，只要在我能力范围之内的都可以做到。”
“杀人也好，跑腿也罢，都行！”
牧长安说罢，举起茶盏再次一饮而尽，好不快哉。
这番话说完。
凝光沉默了片刻。
说实在的，作为一个生意人，她对于牧长安这种画大饼的交易方式有些不满。
但是不得不说，牧长安这个人身上能够让她感兴趣的地方也不少。
在他身上赌个未来，倒也不失为一种选择。
想到这里，凝光开口道：“牧先生想要我做什么？”
看到凝光开口。
牧长安知道，这事儿成了！
随即开口说道：“我的要求倒也不难。”
“最近我打算盘下和裕茶馆附近的几家商铺，改造成一座属于自己的别院，也好让以后说书的地方多少宽敞点。”
“就是这前前后后的手续太多，多少有些麻烦，想请凝光大人批准一下。”
对于牧长安这个要求，凝光多少有些意外。
她原本还以为是什么过分的要求呢。
“自然是可以，不过收购商铺的事情，还是得先生自己去洽谈了。”
牧长安笑着回道：“那是自然。”
“既然交易达成，那我们之间的契约也就此签订了。”
“若有违背，食言者当受食岩之罚！”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