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雨,他是谁?看起来年纪比大长老还大?”老头不紧不慢地走在前面,但是张灵雨和张如烟却不敢超过去,只是在后面慢慢地跟着,林天更感奇怪,小声问了出来。
“年纪当然大,张果药长老和如烟姐的师父是同一辈人,在张家德高望重,只是他喜欢清静,所以自愿来守护药库。”张灵雨也小声地回应。
“张果药?他是张果老的后人?”林天下意识地问。
两女齐齐白了他一眼,张灵雨很是奇怪地反问:“都是姓张的,你说呢?”
张果老是历史上真实存在的人,号通玄先生,一生炼丹修道,道行高深,曾接受过武则天和唐玄宗的召见。只是因为他的事迹太神奇了,所以被后人神化,成为故事中的“八仙之一”。
“你们几个小娃,嘀咕个什么劲,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需要什么药材?”张果药停步回头,看着林天三人,似乎已经听清三人的议论。
张灵雨望了望林天,林天点头示意她说,美女天师才说道:“玉花芽,血藤,万年石钟乳……”
本来张果药一副淡然的样子,但是一听张灵雨报出的药材名,白色的眉毛渐渐皱了起来,脸色也越来越凝重。
“这个药材,绝不是普通药方所用,快说,到底拿来做什么?”张果药严肃地问,目光死死地盯住三人。jiqu.org 楼兰小说网
“这……”张灵雨犹豫了一下,没有说出来,药师是林天的秘密,不好说出口。
张果药一瞪眼,胡子飞扬:“这什么这,说话吞吞吐吐,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优柔寡断了。”
张灵雨一阵苦笑,张果药教训她,她还真没一点脾气。
“药长老,你别责怪灵雨,此事还是我来说吧,我们需要这些药材,是拿来炼药。”林天坦白道,进门的时候老头就说了,没有合适的理由,不给拿走药材,如果不坦白,恐怕还真拿不到。
“炼药?”张果药一愣,随即满脸不相信:“开什么玩笑,炼药,哪来的药师?张和元吗?还是你们几个小娃娃?”
张果药虽然年纪很大了,但是说起话来中气十足,声音洪亮,激动之下,声音震得屋内嗡嗡作响,听得林天很是惊讶,这气势,不像驱魔师,更像高境界的古武者。
“药长老,我们确实是拿来炼药,我就是初级药师。”林天再次坦白。
“你是药师?”张果药刚想说出不相信的话,但却和林天的眼神对上了,清澈而又深邃的眼眸中,没有年轻人的浮躁,有的是淡然,还有一丝深不可测。
深不可测?张果药心中微微疑惑,自己活了差不多上百岁,居然看不透一个年轻人?
“你怎么证明?”张果药收回心神,淡淡问道,问这个问题时,他竟有一种莫名的期待。
张果药不相信林天是药师,不是因为林天太年轻,而是在驱魔界,古武界,已经有太久的时间没有出现过药师,连丹药和丹方都慢慢消失了。
“我们这又没有公会,发个证件什么的,所以我没法证明,不过我身上应该还有个好东西,如果药长老信得过,那很好,如果信不过,我也没办法。”林天伸手进口袋摸了摸,掏出了一个半透明的玉瓶,递给张果药。
张果药半信半疑接过,打开瓶子闻了闻,然后往瓶子里望去,一颗圆润的药丸静静地躺在玉瓶内,老头眼睛顿时一亮。
“丹药?”张果药压抑着激动的心情,非常期待地看向林天。
林天点点头:“不错,这是少阳丹,之前练习的时候炼的,除了一些送人,还有些存货。”
“什么,你拿丹药送人?”张果药眼睛一瞪,看着林天就像看着败家子:“如果我没记错,少阳丹虽然是初级丹药,但可以驱除阴煞,非常实用,不管是古武者,还是驱魔者,都需要这样的丹药。”
“可是你竟然拿来送人,听口气还不止一颗,他们是你什么人?是你情人,还是你老婆?”老头一副我完全看不懂你的样子,心想你不是纨绔子弟吧。
旁边的张灵雨一听这话,俏脸顿时闪过红晕,因为林天就送过一颗给她。林天眨眨眼,心想,大小姐她们什么时候成了我老婆、情人了?
“呃,药长老,别管她们是谁,送就送了,没什么,如果药长老喜欢,这颗也可以送给你。”林天非常慷慨的说。
他可不是装大方,这东西对他来说没什么用,但是对驱魔师有大用处,驱魔师打交道的都是妖魔鬼怪,阴煞亡灵,少阳丹正好用得上,说不得就能保住一条命。
“此话当真?”张果药一阵惊喜,但随即又冷静下来,把瓶子还给了林天:“这么贵重的东西,我老头可不能拿。”
“罢了,罢了,老头我算是看走眼,你竟是药师,跟我来吧,我带你们去拿药材。”张果药摆摆手,没有接受林天的好意,但却答应了三人去取药。
林天和两女对视一眼,均有喜意,然后跟着老头往屋里走。
张果药没有上楼,而是打开地下室的门,在开门的时候,一阵灰尘落下,灯光之下,灰尘飞舞,不知道有多久没人来过地下室。
地下室很宽,四周摆着很多架子,架上有木盒,瓶瓶罐罐,但无一例外都落满灰尘,这里仿佛是被张家遗忘的角落,被尘封在历史的时光中。
张果药缓缓走过一个个架子,脸上有无尽的落寞和伤感。
最后,他在一个石像前停了下来,低沉道:“曾经的张家,在炼药和驱魔两大领域,都是那么辉煌,可是如今,驱魔依旧在,炼药却早已失落在久远的历史中。”
噗通一声,张果药竟然双膝跪在石像前,一个年近百岁的老人,竟双膝下跪,看着让人惊叹。林天正想问问怎么回事,张灵雨和张如烟也跟着跪了下来。
“祖师爷,子孙不肖,没能继承您炼丹的衣钵,连九转龙虎丹的丹方也遗失,真是罪该万死,死后没脸去见您老人家。”张果药痛心疾首,俯身拜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