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灿灿沉了眉眼,那一开始看到大猫猫的愉悦消失殆尽,“她都什么时候会打你?”
“哎呀,我一只老虎,皮糙肉厚的,就她小姑娘打两下没什么的。”老虎看到钱灿灿认真严肃的表情,立刻就往好了说。
“快说,不然以后不和你玩。”
老虎本来就因为这两天一个朋友和自己主人被贬,离开了皇宫,一个朋友因为主人要出远门出门保护,一时间宫里只有他一只妖,好不容易发现了一个小伙伴,结果因为一点点小事就要和他绝交,本来就emo的老虎更加emo了。
“钱灿灿,我……我悄悄告诉你,你不要告诉别人呀。”
老虎最终还是选择告诉钱灿灿,钱灿灿高冷的点点头,“那你说说看。”一副撒谎了就绝交的架势。
“哎呀,就是我弄脏她衣服,把她东西弄坏的时候会打我嘛,真的不疼的,她都没学过武,那小细鞭子打在我毛毛上,真的不疼,只有时候会打到我耳朵上的时候才疼的。”老虎语气又低又快,说完后还逆着挠了挠自己毛,展示自己皮肤给钱灿灿看。
钱灿灿一时间也不知道公主粱婉茹是真的对保家兽好还是假的对保家兽好了。
本来因为被打钱灿灿还以为粱婉茹平时对老虎非打即骂,但只是犯错是少做教训,或许没有把保家兽放在和自己平等的位置来看,但这并不能代表公主她不喜欢自己保家兽。
都说动物直觉准,会对自己友好的生物好,但也不排除老虎是个主人脑。
钱灿灿挠挠耳朵,打算回去和赵妄群商量商量,“好吧,虎姚,那你知道哪里有好玩的地方吗?”
虎姚看钱灿灿愿意和他去玩,立刻甩着大尾巴站了起来,“走吧,我带你去。我们三只兽的秘密基地。”
野了一天的钱灿灿,浑身上下灰扑扑,头上还有一根枯草,这是和老虎打闹的时候在草地上滚的。
她想到赵妄群不放心自己一个人出门,还警告过她几次,这次玩的这么晚,还灰头土脸,走路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探头探脑的往院子里面看。
“干嘛去了?”一道清冷的声音在钱灿灿背后响起,声音近的就在耳畔,给钱灿灿吓了一个激灵。
“啊哈哈哈,我就出去找了一个朋友。”
她干笑着转过身,赵妄群面色沉沉,在旁人眼里依旧是不辨喜怒,但在她眼里,已经看到了赵妄群背后烧起来的熊熊烈火特效了。
“啧,还朋友呢,和只大猫出去疯一天?看你这脏样儿。”说完一点也不客气的拎着钱灿灿的后衣领,把她拎进了院子。
“去洗干净再来找我。”
他把钱灿灿扔到专门给钱灿灿布置的浴房门口,说完这句略带嫌弃的话就离开了。
钱灿灿撇撇嘴,一边碎碎念赵妄群是个老管家婆,一边打水洗漱。
钱灿灿觉得公主粱婉茹是个可以拉拢过来的,就把今天从老虎那得来的消息告诉了赵妄群。
某老虎,“不是,咱说好了不告诉别人的呀?”
某灿灿,“哎?谁和你说好的呀,反正我是没有答应。”
某老虎被欺骗后默默躲到角落画圈圈。
“我查过,她或许是个中立的,她只是把保家兽当个会说话的宠物,虽说不到可有可无的地步,但总归不会为了别人的宠物冒风险。”
赵妄群简单一句话就概括了现下大多数人对保家兽的态度,不算尊重,不算太坏。
钱灿灿沉吟片刻,对赵妄群道,“之前造势确实有用,但用处不大,我们一个以点带面,突击要害。”
“哦?你又有什么好主意了,说来听听。”赵妄群好奇的偏头。
两人一阵嘀嘀咕咕后,一件大事悄然敲定。
二皇子粱雍原已然安置好了京中流民,顺藤摸瓜下去,查到了流民来处,为了日后名声和此次在皇帝面前揽下的包袱,他不得不离京查案。
他在路途中偶然听说,只要带着保家兽去保家仙庙里祭拜,只要心诚有功德在身之人,必定能心想事成。
粱雍原听后嗤之以鼻,“定然是不可能之事,继续赶路。”
可在护卫队中传开后,不少人都心动不已,是人就会有欲望,就算是不能成功,只是去祭拜而已,又不会有什么大损失。这样想的人在大多数,并打算在差事完成后去祭拜。
户部的李大人也跟着粱雍原长途跋涉,终于来到原和县,原和县是一个一山伴水的县城,离京城比较远,但城内富庶繁华,看似人人安居乐业,可那些个流民就是从这长途跋涉才去到的京城,在走访调查内,无人知晓有人离开,或者说逃离原和县。
而且在调查时问到为什么这里明明偏远却可以如此富庶时,人人都夸赞原和县的县令是个好官,这一开始的调查着实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就算是粱雍原再反应迟钝也知道,这定然是有问题的,但最大的问题是这个原和县的县令,是他的人,而难民的路引都是来自这里。
这原和县天高皇帝远的,县令在这里为非作歹,而作为为非作歹的县令的靠山--粱雍原,对此事却是一无所知。
不过他带上了他的谋士,可以说是哪里需要哪里搬的最强大脑,他在来到原和县时就发现了这个问题,立刻汇报给了粱雍原,而他也想到了一直给粱雍原最大的经济支援的地区就是原和县。
当谋士汇报完后,粱雍原还没有查探清楚事件的来龙去脉,就已经预感到了自己的失败了。
在这里等着他的不是功劳,不是赏识,而是他彻底失败的重大一击。
他想,明明父皇只有三个孩子,在前十多二十年都可以相安无事的相处着,却在今年一年内所有友好表象都翻天地覆了,到底是谁在背后操控着这一切。
他眼前浮现了小公主的脸,皇妹一直都是不谙世事又刁蛮跋扈,可现在倒台的已经出现,皇妹只能是那既得利益者,感觉所有的不可能都顺理成章的成了可能了。
他把自己猜测告诉了谋士,谋士若有所思,但并未开口肯定或是否定。因为他并不觉得小公主能有这样的觉悟与本事。
世间人对女子的地位看待,并不比保家兽好上多少,如此一来,小公主若是想上位,她的路必定道阻且长,而在两个哥哥都相继倒台后,她无一点建树……
可他的思维也随着排除了众多可能后,小公主成了不可能中的最可能。
他想,或许小公主是扮猪吃老虎呢?
小公主粱婉茹,“哈,我怎么就成最后的大boss了?我怎么不知道?不对,我都不知道,你们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