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胜背着我,和二娘来到后院,恰此时娘亦和父亲一同赶到。
“方老师说熠儿已无大碍,到底是何诱因?”父亲迫切的问向二娘,那眼中透露的殷切不言而喻。娘站在父亲身旁,眼中同样殷切。
“回屋再说,熠儿无事。”二娘淡淡的一句。“胜儿背弟弟上三楼。”父亲一怔,看下二娘心中估计猜出七八分。思绪万千,一下子迈不开脚。三楼是父亲打造的纯崆峒木的阁楼,是为二娘抚琴专用,也只有父亲和二娘独处时才上三楼。时常二娘思家时,上三楼抚琴。
麒麟兽,朝我们扫了一眼,看到资胜背着我,马上起身朝资胜跃过来,在我身上嗅了嗅,朝二娘低吼了一声,然后又懒洋洋的躺回原地。
上得三楼,一切的茶舍摆放,器皿用具均不同于战家,娘和资胜均是第一次上来三楼,资胜好奇的打量着周围一切,说道:“二娘你这里一切好奇怪啊,我在家中其他地方从未见过,”
“快把熠儿放下,别傻问了”娘打断资胜,自然她也是心中充满疑惑,花茹不是战族地域的人,这是他心中既定的想法,这想法随着日后会更加笃定。而此时是那疑惑的苗子刚刚种下。
“夫君,伤势过重,自是在战斗中,战意太强,体力超支而导致。我来为你抚一曲以加速恢复,熠儿估计一会也能醒来。”二娘看向父亲和大娘,资胜。
“是好,另外也是许久没有听你弹琴了,雨轩我午餐就在花茹这边用了,你不必备我的。”战林说着,心里自是清楚,这嘴上说是给我抚琴,实则是为了熠儿,和曲只有在战斗结束时,才能加快战士平复心情,退去狂热的战意,加速伤口的愈合,而我此时距离战时早已过去数日,此时受抚琴是无大用的。
“那好,我跟胜儿先回去,晚点再过来看望熠儿。”娘说道,娘自然是听得出,这是父亲要支开她,此时距离午餐时间还有两个时辰。娘拉起资胜的手向外楼下走去。
“疼,娘”资胜看向娘,又看向父亲,二娘,恋恋不舍的跟在娘后面。这一声疼喊得,不由得让父亲朝娘那边看去。心中充满愧疚。
“每次你回来在我这里呆的时间居多,冷落了雨轩”二娘淡淡的道。
父亲看着二娘,一时无语,相对无言。就这么看着对方,看着对方
二娘低下头去,调试着琴。
“苦了你了…”父亲轻轻的说着,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啪嗒,啪嗒,一滴,两滴三四滴,二娘的眼角似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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坝堤泄了个口。父亲欲言又止,伸手擦了擦二娘眼角。这一句苦了你了钩沉多少往事。
“说说熠儿的事吧。”父亲叹了口气。
“熠儿应该是离魂,我抚一曲招魂,应该无碍”二娘此刻平复了心情“昨日下午雷虎送来一条青冥鱼我煲汤做与资熠和资胜吃了,熠儿的反应似乎很大。”二娘说道。
父亲依旧凝视着二娘,
“熠儿体质在同龄中确实垫底,如果你想让他随你习练巫族的功法,我也无异议,但是…..”父亲话没有说完,就被二娘打断了
“没有什么但是,难道你要熠儿也一样,一辈子受你庇佑,活在你的羽翼下?你我皆会老去,到那时,熠儿何以自立?况且当年的事已过去十三载,时间会淡忘一切,不对吗。”二娘此刻忽然抬起头来,盯着父亲的眼睛。一股无形杀伤力弥散开来。
父亲又一次语塞,不敢同二娘对视。
“我布置结界”说完,一股无形的力量自父亲身体扩散开来,形成一个球状,逐渐扩大将我和母亲笼罩其中,慢慢的将整个三楼笼罩其中,一开始似实质慢慢透明,在最后定型前,一道七彩霞光穿梭其中,随后隐去直至整个球状消失于空中,此时结界已布置完成。
“多此一举。”母亲嗔道,难道父亲会忘了,这个阁楼特意全部用崆峒木做的吗,而且顶棚还是按蜂窝状制作,特意用来消音的。
此时,琴声起似滴滴雨水落下,汇地成涓,似潺潺溪流汇而成河,汩汩流淌,心之向往琴声所致,忽而琴声峰回路转,随着指尖的拨动,要把这远流的心,远方的子召唤而回,似泣似呼唤,声声急促,那音符化虚为实一个个朝资熠眉心而去。
而恰在塘中的我,忽然感觉乾坤变色,虚无的感觉忽然消失,身体亦化虚为实,天空中忽然凝结乌云,落下倾盆大雨,滴滴落在身上,慢慢的随着雨水的落入,整个大地震动起来,扭曲由外向内折叠,塘中的水,在脚下行成旋涡,速度越来越快,似乎整个大地都要被吸收进去,我转身,却无力,无论怎样的挣扎,逃不脱,这原本将我悬浮其中的塘水,似乎也失去了浮力,猛让将我吸入其中,拉入黑暗,忽然眼前出现一道微弱的光芒,睁开眼发现二娘和父亲坐在身边。
二娘额头布满一片汗珠,看我醒来,二娘会心一笑。父亲也是笑脸相迎。
“二娘,父亲,我们在哪里?你们怎么找到我的?怪山,怪水,怪房子。”我诧异的看着周围的一起。
“应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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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了哪里?这里是二娘的阁楼,从未带你来过,父亲亦是你真实的父亲”父亲说道,同时二娘握着我的手,牢牢的,不要松开。
“父亲,真的是你回来了吗?”
“真的,这里已不是你的梦境,熠儿。说说你去了哪里?”二娘看着我,切切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同一个地方我去了两次,在湖边,沿着出水渠到一山脊,左边从上望下看去一片梯田,哦,不是,应该说是梯塘,然后汇于一处,旁边有一段延伸,立于悬空,端部有一牌楼上写着百圣门。”
“百圣门!你说是百圣门!”二娘握着我的手,情不自禁力道加大几分。“你可曾进去,你可曾进去?”二娘问更加迫切。惊喜,二娘从未表现出如此的兴奋,如此的激动。
“二娘,疼”我用力甩开手。“不是我不想进去,我一走近,就有一股吸力将我吸入,然后瞬间将我弹开,我都没看清里面模样”
“不曾进去就好,不曾进去就好。”二娘似乎一个提着的心,安然放下。
“二娘,那里是哪里?你知道?”我不禁奇怪难道梦境是现实的,那我现在到底是在梦境,还是在现实中,难道在梦境的梦境中,对了我刚才是被一股吸力拉过来的,我应该还是在梦境,那股吸力,好像跟百圣门的吸力差不多。有意思难道是套娃梦境?!
“从现在起不得对任何人提起百圣门的事”二娘一脸慎重。可不会知道我现在的想法。
“嗯,二娘说不提起,那就不提起”我答应着。
父亲看着二娘的变化,脸上一阵肉跳,晴雨莫测。父亲看着我,脸上一阵惊喜,瞬间掩藏而过,似乎开心不起来。
“你在梦中可与其他人有过交流?”二娘问道
“也不算有什么交流,里面的人怪怪的,不愿说话”
“可有与人互道姓名?”
“没有”我回道。
“如此便好,如果再入梦境,就在水塘里泡着,这块玉,你随身带好,稍后我将你的魂力注入一丝入玉中,下次在水中泡时候便不会有虚无之感,同时想回来时,捏一下玉”二娘说着,同时将玉挂在我脖子上,藏与上衣中,攫取一缕我的头发,双手握住,生起一缕青烟入我怀中。这玉似乎与我有所感应。
二娘似乎什么都知道,二娘也做过同样的梦?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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