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双眼都拥有geass的时候,修女摆脱code的前提条件已经达成。”
“于是,修女的计划顺利进行,她死了,你获得了code,同时失去了被爱的geass。”
“在你的视角中,你最亲最信任的修女背叛了你。”
“我的视角?”c.c.突然抬起头。
“是的,你的视角。”
看着c.c.,鲁路修突然问道:“如果修女没有背叛你,那你还愿意杀死她吗?”
c.c.突然愣住。
鲁路修继续提问:“code拥有者可以免疫自身赋予能力者的geass不错,可当初修女为什么要指出你的错误,你做的不对的时候,为什么要呵斥你?”
鲁路修继续开口:“她难道不知道这样会导致无法明白真正爱的你更依赖她,从而导致你不愿意杀死她?”
c.c.脸色变得惨白。
鲁路修依旧没有选择停下。
“code的契约者并非只能一人,如果实在无法让你杀死她,她明明可以重新找一个更有野心的契约者,赋予那人geass,让那个人来杀死她。”
“这世界上有多少人想要得到不老不死的能力,你应该清楚。”
c.c.表情变得凝重。
“我得到code后,失去了geass,这是修女的计划吗?为了让我摆脱利用被爱geass得到的虚假的爱?”
……
鲁路修不置可否。
“谁知道呢,她已经死了。”
看着眼睛逐渐湿润的c.c.,鲁路修继续说道:“她背叛了你,这是事实,无法改变,不过我更倾向于另一个角度故事,要听听吗?”
“好。”c.c.的带着颤音。
“修女的目的不用说,一开始就很明确,为了摆脱code。”
“为什么会想要摆脱code?因为不愿意在目睹亲朋好友不断在自己眼前死亡?又或者是跟你相似的经历?修女已经死了,我们并不清楚是为什么。”
“总之,她遇上了你。”
“毫无疑问,和你签订契约的时候,她依旧是目的明确,想要借此看看能不能摆脱code。”
“你很有天赋,geass的进步很快,不过这也让你分不清什么是真正的爱。”
“这个时候,修女可以冷眼旁观,继续等待你geass成熟后完成计划即可,但是她没有……”
“她做了什么?”
“劝说……劝说让我不要用geass随意从别人那里获得爱,让我把得到的礼物还回去。”c.c.双目中带着迷茫。
鲁路修看着c.c.的眼睛,开口:“这和她摆脱code的计划不符,不是么?”
“所以……”
鲁路修表情认真。
“我更倾向于认为,这个时候,修女对你有了一种感情,或许是朝夕相伴产生的依赖,又或者是对你有好感之类,让她产生了动摇。”
“当然,可也能是对你这种无辜者的愧疚。”
“这个时候她可以选择因此放弃你,重新更换一个人来解决code。”
“但她没有。”
“或许是找不到其他人选,或许她已经受够了code,不想再继续等待被折磨,又或者是想要借code让你摆脱被爱的geass……”
“总之,她还是背叛你了,按照原本的计划死在了你手下,让你继承了她的code,同时失去被爱的geass。”
“总之,这个过程中,修女至少是挣扎过的。”
这一刻,c.c.想了很多。
想起自己饥困交加时修女的照顾,想起自己犯错时修女的呵斥,想到了修女对自己的的隐瞒,也想到了修女最后的绝情。
或许在很多深夜,修女也因此挣扎过?
整个过程中,c.c.被最信任之人背叛,不得不背负了不老不死的诅咒,同时,c.c.也获得了很多。
良久,c.c.抬起头,看向鲁路修。
“所以,修女是爱我的吗?”
鲁路修思考了一下,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那得看你眼里的爱是什么……”
“对不同人的人来说,爱的定义并不一样。”
“有的人觉得异性因为繁衍而走到一起相互扶持是爱。”
“有的人觉得异性提供的巨额财富物质才是爱。”
“有的人觉得,为欣赏的人提供自己所能提供的一切是爱。”
“也有人觉得,和欣赏的人说说话就是爱。”
“友人的相互扶持,是爱。”
“父母对子女的关爱,也是爱。”
“对弱者的扶持帮助,同样有人觉得是爱。”
……
【博士】:鲁路修殿下的话总是引人深思。
【少女】:修女似乎也并不是彻彻底底的坏人。
【女士】:但背叛是不可否认的事情。
……
“谢谢你。”c.c站起来向鲁路修鞠躬。
c.c.脸上的表情不再那么僵硬。
鲁路修摆摆手。
“不用太客气,我只是出于对你的欣赏多说了几句,想必这些东西你自己也想到过,只是需要其他人给你认可罢了。”
c.c.眨了眨眼睛。
“欣赏?那这是爱么?”
……
“真姐姐,你前世好会哦~”
八重神子捂着嘴,看向雷电真的眼睛笑眯眯的。
雷电影硬了,准备拔刀的手硬了。
蛐蛐狐狸精,敢捉弄姐姐,西内!
雷电真轻轻压下雷电影的手,并未因八重神子的话而羞恼,依旧保持着大和抚子式的温柔。
……
爱吗?
c.c.的话让鲁路修想到了原本剧情中会永远支持自己的那个女孩。
哪怕鲁路修与全世界为敌,哪怕连亲妹妹都成为了敌人,名为c.c.的女人依旧没有选择背叛。
如果经历过那些,鲁路修或许可以给一个肯定的回答。
不过现在嘛……
“只是欣赏,对我来说远远达不到爱的程度。”
“我明白了。”
鲁路修抬起桌子上的水,喝了一口。
放下水杯,鲁路修看向c.c.。
“出于对你的欣赏,我可以帮你抹除code的能力,甚至是抹除你过去痛苦的记忆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