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需要什么,让钟叔去给你买,一大早站在这里抽烟,像个什么样子。”
盛湛看了一眼捏在手心的纸头,这要是别的,倒是可以让钟叔代劳,可要是让父亲知道了他买的是女人用的东西,不知道要误会到什么样。
“不用,快十点了,商场马上就开门了。”
“记得早点回家。”盛父临走时道。
“我知道,父亲再见。”
盛湛出生在国外,那时候他的父亲盛源还是穷留学生。
后来盛源回国创业,赚到了钱,又把盛湛扔到美国的私立学校念书。
盛湛大学毕业后就回到了白城工作,平时自己炒期货,后来亏了一大笔钱,篓子捅的太大,连母亲也帮不了他,被盛源又赶到美国。
回到了美国之后,立誓要雪耻,便在华尔街做起了交易员,后来便和厉岁寒一起做事情。
商场一开门,店员还在准备,盛湛就找了一家服装店,买了全套。
他一回来的时候,张芊芊已经迫不及待,一把夺过他手里的东西,走去卫生间换上后,马上就离开了。
盛湛继续回到房间睡觉。
......
江丹橘一早就去了厉氏医院,她和医生约好了产检的时间。
医生检查了一番后,告诉她要多走动,因为肚子里胎儿相对有点大,怕以后不好生。jiqu.org 楼兰小说网
她自然出了医院到,到了城南别苑后,厉岁寒常常做一些滋补的东西给她吃,看来是营养过剩。
再加上自己久坐不动,自己身上的肉也多了好几圈。
江丹橘检查完,便去看了外婆。
外婆断断续续的又和她提起了以前的事情,她把自己画画送给厉岁寒的事情告诉了外婆。
外婆看懂啊她和厉岁寒现在的夫妻关系这么好,心想在她有生之年看到自己最爱的孙女,找到了好的归宿,自己死也瞑目了。
外婆问道,“你画好了画,有没有找个好的裱画师帮你裱好?”
“嗯,是朋友带我去了城东,一家门脸很小的店铺,裱画师傅虽然年纪大了,手艺还是很精湛,本来我画的不怎么样,裱好之后倒是有模有样了。”
“三分画,七分裱。老话说的不会错。”外婆道,“对了,裱画师傅姓什么?”
“梁,是梁师傅。”江丹橘怕自己记错,主要是怀孕本来就让她有点犯迷糊,又加上脑子受过伤,便多想了几秒。
“梁师傅啊,城东的话,那就是他了,你外公以前也常去他那里裱画呢。”
“看来还是有个手艺,才能长青啊。”江丹橘笑,想到自己画也没画好,想着以后出来工作,还真不清楚自己擅长什么。
离开医院,江丹橘谨遵医嘱,打算出去走走。
她让司机送她到博物馆。
看看展览,这上上下下的跑来跑去,比专门去做运动倒是有趣的多。
博物馆正好有一个展览,展出的是从国外博物馆引进来的,文艺复兴时期的油画作品。
江丹橘虽然以前没学过油画,艺术的东西很多是想通的,她看起来倒是津津有味。
江丹橘突然听见有人叫她的名字,声音虽然不大,在安静的展厅里,她倒听的一清二楚。
她环视了一圈,也没注意到是谁在叫她。
展厅里为了保护作品,里面的灯光都是有特殊要求的,光线不是很亮,就是光线够亮,她也叫不出以前认识的人了。
为了避免尴尬,她只是淡淡的一笑。
然后,有一个带着眼睛的老头,向她这边走了过来。
“丹橘,我是何家泠,听江山他们说你之前出了车祸,真是受苦了。”
江丹橘看着一脸善意的何家泠,“何先生你好,我还好,就是脑袋受了点伤,不大记得以前的事情,医生说只是阶段性的失去记忆,以后会慢慢恢复。”
“那就好,那就好 。”何家泠眼里流露出心疼来,“你现在还在画画吗?”
“何先生知道我喜欢画画吗?”
“我当然知道了,我以前是你的国画老师。”
原来如此,江丹橘不好意思的笑了, “抱歉,何老师。”
“傻孩子,说什么抱歉,看到你健健康康的,我也就放心了。”何家泠看着江丹橘的气色,比她以前在画室的时候好多了。
何家泠是来博物馆开学术研讨会,正好有空来看下展览,和江丹橘简单聊了几句,便匆匆上了楼。
江丹橘回到城南别苑后,一直想着何家泠告诉她的,小时候在他哪里学过画画,就是前不久还在那里画了一套梅兰竹菊呢。
她觉得自己现在的画画的水平,是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厉岁寒夸她画的噩耗,那是为了让她开心。
她便有了一个想法,想请何家泠来家里教她画画,现在正好有大块的时间来精进自己的画技。
晚上厉岁寒回来后,江丹橘便把这个想法告诉了他。
厉岁寒刚开始有点不大情愿,他也不是故意隔离江丹橘的交际圈,只是看她现在怀孕这么辛苦,每天还要坐着画画很久,怕她吃不消。
奈何拗不过她,便答应,请何家泠每周的一三五,来城南别苑教江丹橘画画。
江丹橘知道厉岁寒不喜欢陌生人来城南别苑,这次答应让何家泠过来已是实属不易。
她便乖乖的拿了书,进了厉岁寒的书房,陪着他。
厉岁寒对着电脑,忙碌着在公司里没有做完的事情。
眼睛时不时的看向正躺在沙发上看书的江丹橘,嘴角微不可察的露出笑意。
厉岁寒的电话响了一下,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的名字,便打开书房的门,下楼去接了电话。
江丹橘也从沙发上坐起,怎么现在接个电话还这么神秘,还要去下楼,心里顿生疑窦。
她不是太多疑的人,可是刚才电话想起,男人看到电话后神情变得严肃起来,让江丹橘觉得应该是有什么事情。
虽然她从不问厉岁寒工作的事情,以前厉岁寒接工作电话的时候,从来没有回避过她。
江丹橘把书一合,扔在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