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做工挖坟

三个中年男子的眼光同时落二人身上,有个走得快的趋前来,另二个则止了脚步。

男子来到二人身边,神秘地悄声问:“小哥小妹?做临工不?包吃一百元一天。”

叶秋文一喜,暗道:“这也有欧皇加身?他是做那行的?”他装傻,悄声问:“挖粽子?”

男子没说话,只是点了下头。

车雪莲侧了叶秋文一眼,眼光落在男子身上,问:“工钱靠得住不?去哪里挖?”

“在本县,你要是觉得靠不住,我可以给现金,不过得少二十元?”男子盯着她的坚挺,先是皱眉,接一脸喜色,道:“你女娃子做工行不?不过,你要是愿意去?我欢迎。一堆男人凑在一起,少了气氛,做工没有动力?你可以去放哨,工钱五十,干不?”

叶秋文有种不好的感觉,问:“去哪里?有多远?你说具体点?”

“罗坳乡,离此有二十九公里,只能说这么多了?”

叶秋文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道:“您是灰八爷?”

“你看我像、有那本事?年轻人,如今官爷睁眼不管事。灰八爷的名称是老皇历了?所以,灰八爷也与时俱进,在官爷眼皮底下混饭吃,叫‘官八爷’了,有人自嘲为‘不管爷’?”

“啊?还有这种说法?有来历?”车雪莲小声问。

“自己想去?别哆嗦了,干不?虽然官爷睁眼不管事,但也不能太嚣张?做人要低调。”

“我们商量一下?”叶秋文把她拉到一边,悄声道:“这是个好机会?但我有种不好的感觉?虽然不惧,但会暴露我们的身份?”

“如果人多,我倒不怕他们非礼?”车雪莲浅笑。

“这种民间小盗墓贼?能多人?骗一个算一个,不干到结束不会收工?”

“这种小规模的,可能半夜就结束了?也有可能要下午才开工?”

“我看还是算了?看另外二人怎么说?”叶秋文来到男子面前,道:“还是算了?我带着女朋友,不方便?到时,有色鬼贼溜溜地盯着我女朋友,还想动手怎么办?”

见如此,男子不屑地一哼走开了。

“我看你俩有兴趣做临工,做不?”男子一走,另一男子迅速跟了过来。

“你的地点在哪?也是去挖粽子?”叶秋文浅笑。

“我乡以地域特产命名,叫挖山芋,做临工的人多是干这行的?一般只干一二天,就在二十里外的地芋铺乡。”

二人眼睛一亮,倒是近了很多。

“我们要干多久?后天还要回州里上课?靠得住不?那位的给一百,你们?”车雪莲问。

“不好意思了?我只能给八十?你吗?女人不准进坟。”

“不明摆着欺负人?”车雪莲瞪眼。

“要不,我们先跟过去看看,行不?”叶秋文喃喃道。

“也行,但不干,每人得出五块车费?”

叶秋文擦了下鼻子,一副挺为难的样子,朝车雪莲苦笑,道:“要不,我们去干一回?你不干活,也不要他们钱?”

车雪莲看着男子,问:“可以不?”

“当然可以。你可以把风,但只能给三十元?”

“那就这样定了?几时走?几点干到几点?是不是先给钱?”叶秋文兴奋了。

“好,你们去那部车上等我。我还要找二个人。钱由老板给。”

那是一部面包车,上面已经坐着三个青年男子。

三个男子看有个美女上了车,眼睛瞪圆了。

其中,一男惊道:“美女,你也去干这个?”

“我跟男朋友一起来的?去扫风,他说可以给三十。对了,大家要齐心?他到时要是不给钱或什么的?我们要互相关照?有事抱团?我们不能白干活?”车雪莲尴尬道。

有个青年龇牙道:“挖地瓜,他敢少我的?我敲了他的头?”

叶秋文更有底气了,点头道:“就是?那就这样定了?”

过了二十分钟,男子又带着二个青年上了车,等于七个座位要坐八个人。

男子坐在司机位上,道:“功夫苦点,大家去了就要努力干?工钱保证不会少?过去之后,你们听老板指挥。”

“您不是老板?”叶秋文诧异道。

“你不要问那么多?虽然官爷不管事,但问多了也是忌讳?听口音,大家都是本州人,心知肚明?干这行的,一般都不会损人,损了阴宅损阳人,做老板的没那个胆?”男子不再说话,驾车就走,而且开得快。

离开县城不到十分钟,车就拐进了一条山路,沿路开了约十分钟,停在一条泥径侧。泥径是上山的小路,有个中年男子戴着草帽站在路中,腰间挂着一把木剑,脸上挂着淡淡地笑。

司机拿出一贴钱,自己抽出三张,剩下的都给了男子,并在他耳边悄悄耳语了一句,冲几人道:“你们跟老板走就是了?”

叶秋文叹道:“我知道不该问姓名,但还是希望老板能做个介绍?”

“不要问了,这是工具,大家拿上?”老板指着丛林旁的东西。

“叔,我听亲戚说,挖阴宅有上百人作业的?我们才几人,要挖几天?”车雪莲哼声道。

“那是大老板组织的,是我能比的?我是小百姓,只想碰回运气,赚点小钱花?”

“你们这里出过上百人同时作业的场面没有?”有个青年同样好奇。

“沿着这条山脊往西走十五里地就有过,但也是听说,等我听到想去看热闹的时,已是二天后的事了?他们早扫了坑货走了?”

“哎哟!你看人家的胆识?”车雪莲咯咯笑。

二人都没干过这行,看到认识或不认识的工具,颇为新奇。

“老板,这些东西叫什么?你不介绍下?”叶秋文道。

老板瞟了他一眼,讥道:“你要是将来准备干这一行?我可以专门介绍?”

其实,他们要拿的工具,是盗墓贼们必用的十大件,即:九牧铲、旋转铲、飞虎爪、长勺子、蜈蚣梯、鱼网、公鸡、防毒面具、一小袋糯米、还有一小瓶血。

这瓶血,可能是传说中的黑狗血,后面的五样是解毒避邪的,加老板身上的木桃剑,正好十样。九牧铲特长,有六米。

旁边还有一箱瓶装水、一大袋新鲜面包。

几人各拿了一样东西,老板带头走在前面。

叶秋文拿了一把旋转铲、车雪莲提着面包,一帮人在林荫间小径穿行。

在林子中穿行约十五分钟,走了不到一里路,几人即来到一个约三米高的黄土崖下,周围树木森森,阴凉干爽,

无论是黄土崖,还是周围树丛下,都是青苔密布,崖下有点起伏不平,却难看出有大墓的痕迹,但杂草中,却不难看到九牧铲探过的竖洞。

“这下面有大墓?”有人吃惊,一脸疑惑看着老板。

老板不答,指着六个男的,道:“你们六个男的分二班,轮流用旋转铲打洞。美女,你去山顶扫风,但不要给其他人看见了?主要看是否有条子过来?

官爷不管事,但当有人举报时,他们还是要来看一下?好,你们三个先来,沿着竖洞侧往下打,二人旋铲,一人用勺子扒土。”他指了下叶秋文和二个男子。

大概都没干过这活,和叶秋文配合的后生,干起来也显得颇为生疏、吃力。

旋转铲的直径只有十五公分,用力旋下去,旋叶会把下面的土带上来,在地面撒上如蚂蚁拱出的一层,旁边配合的小哥拿出小锄,将松土扒到一边。

八月天气本来就热,三人只干了十几分钟就出了一身臭汗,但洞打了不到三十公分深。

老板皱眉,轻叹道:“如今的后生真没用?就知吃喝嫖赌?好,轮换。”

车雪莲站在山顶树枝下,不时东张西望。她知道自己的颜值,最好不要轻易被年轻男人看到,不然会招来许多异样的目光。要是单身女,有人会公开抢人,但她不担心后者。

所以,她名义上在山顶扫风,实际上,两眼往两侧扫瞄,想碰狗屎运,看有小东西没?她见几个男人都在专心干活,老板把精力用在督工上,没心事理她,放心往西边去了。

走了不到五里地,她见好好的树林中,翻出许多新泥土,顿时一脸好奇,看周围没人,轻松跃下不到二米高的黄土坎,但土有些板结了,显然过去了不少时日?

墓的范围不大,直径在十米上下,除了有二个九牧铲探出的竖洞外,有一个约四十公分大,有一个稍微有点倾斜的大洞伸向地下,能隐约见到底,大概有六米深。

她很想下去一看究竟,但一想自己是个女子,又有女人忌讳下阴宅的历史古训,还有墓内阴森的环境,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尸骸,还是让人忍不住打颤。

但她又觉得里面有某种东西,让人难以割舍,犹豫了一下,还是离开了。

一个多小时过去后,在老板的督导下,六个青年男子往下打了一个二米深的竖洞。

叶秋文看老板一脸焦急,趁轮班休息的机会,不时和他闲聊。

“老板,干这行好像违法,也让人不耻,真的没人管?”

“谁说不管?政府不组织打击过几次了?但大树动不了,抓个小百姓有啥用?在九牧州,谁不知道盗墓走私集团的主犯是谁?我县又是他兄弟在掌控刑侦系统,有人挖了坑货,可以发点小财,但发大财的是他家?”

叶秋文特意打量了他一眼,道:“好像您也不是第一回干这个?”

“你问这个干?是条子?”老板瞪了他一眼。

叶秋文笑,道:“您看我像不?如今钱难赚,要是能找到坑货,可能一辈子不愁吃喝了,是不?不少人有这个心事?”

“我劝你打消了这个念头?就那么大的地方,还十几万人参与?到如今都超过二十年了?煤都有挖完的一天,何况粽子?你没事去山里看看?那个地方不千疮百孔?”

“我知道亲戚里有几个也偶尔挖过,但没收获?您不透露点诀窍?”叶秋文一副虚心样。

令人讽刺的是,老板白了他一眼,不屑道:“如今,真是人心不古?你小青年也知道这方面不少黑话?”

叶秋文握嘴笑了,道:“叔,这行的黑话,在我州还算黑话不?不少孩子都知道了?何况我们?没事的时候,男人除了谈女人,谈得最多的话题就是坑货行情了,包括工价。”

“所以,见不得人的事,也公开干了?不是好兆头?行了,别说了,快点干活,轮到你们了?”老板有些不耐烦地挥着手。

又一个小时过去,旋洞也挖到了三米多深。再往下作业,宽度显然不够,也不好作业了。

“快,往旁五公分处,再旋一个洞?确保直径在五十公分上下。”

因有了一个竖洞打底,往旁边再下旋一个就轻松了不少,至少节约了一倍时间。到下午三时,一个约五十公分宽的竖洞,已经有七米深了。

这时,他们感到下面的泥层有些松软,知挖到底了。

老板长长嘘了口气,心宽了许多。他露出一点笑意,道:“好了,下面不用掏土了,看来,阴宅空间不小,打穿后让土漏下去就可以了?”

然后,他在几人身上扫了一眼,朝叶秋文笑道:“几人中,就你像真正的农家子弟,是做工的好手。你的工钱,我多给点,给一百二十,功夫也多做点,好不?”

叶秋文却阴着脸,叫苦道:“叔,这是干缺德事?我心跳得厉害,不想干了?”他瞟了眼林中的车雪莲,心里暗道:“我们不是来了解情况下的?怎么跟着盗墓贼打起了零工?这不成同伙了?”

老板顿时满脸怒气,瞪眼道:“你什么意思?有意拆我台?你来时不知是干这活?”

有人带了头,几人也意会,几乎都盯着老板,一脸的不情愿。

年长些的男子道:“老板,我们都是本地人,所以,也用不着谁骗谁?我们说定的工钱,是指‘空螺’。要是有坑货,工钱就不是这个价了?”

老板直皱眉,又不敢大声嚷,道:“我知道?看坑货价值定,一般来说,每人是一百到一千,先看有没货再说,好不?”

“都掘了七米深的洞了,还没见底,能没好货?所以,一千少了点?”

老板心里特兴奋,但也怕出大货,那是他吃不下的?所以,他心里很忐忑,道:“只要有好东西?好说,但要在我能力能掌控的范围内?”他不是第一次干这行,显然知道不能威胁人家,懂得利益攸关的道理。

“老板既然爽,我们也不能含糊,是不?”年长男子道。

叶秋文跳下竖坑,用力往下一旋。几分钟后,旋铲往下堕,已经穿底了。

与此同时,有一股黑烟从十几公分大的洞口冲了出来,异常刺鼻和难闻。

叶秋文忙撑着洞壁,快速往上蹿。但在此刻,他感到了挂在胸口的小石剑,竟然发生从未有过的震动,不禁感到颇为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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