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文文哭得很是伤心和可怜,看在别人眼中是吓坏了的表现。
李家远听着也心疼,站在床头意味不明的看向了江月圆又很快移开了视线。
虽然他很不认同已经能原谅江月圆的做法,可心中就是不知怎么的,竟然在想能不能让欣然帮江月圆隐瞒下来。
因为他见识过江文文的闹事能力,如果欣然告诉了她妈真相,那江月圆真的就麻烦了。
还不等他多想,就听见李欣然带着哭腔的声音,“妈,圆圆她又推我,我只是跟她道歉,她不仅不原谅我,还说永远都不会原谅我,也不会让我见外公外婆,说不让我抢她的东西。”
李欣然说的差不多了,就又继续哭了起来,一直哭的江家人心中发慌,江文文一听这一切都是江月圆做的,压在心底的不满立刻涌了上来。
她拍着李欣然的后白,恶狠狠的看着此刻一脸冷漠无波澜站在江家人中间的江月圆。
“你怎么那么不讲道理,欣然都主动找你道歉了,你还要推她下河害死她,你这么恶毒,我不会放过你的,我要报警,我要喊公安同志来抓你坐牢,上次放过你了,是因为欣然不计较,可这一回我不会听欣然的了,就算她心善给你求饶也是不可能的了!”
江文文说着,迫不及待的轻轻推开李欣然,站起身来就要往外走,还是江松柏拦住了江文文的去路。
“松柏你要阻拦我”江文文没好气看着这个大侄子,因为她嫁给李欣然她爸后就一直没有回过娘家,等她再回娘家的时候这个侄子就已经长大成人,两人也没有过什么交集,更不要说什么感情。
“圆圆还什么都没说,小姑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要喊公安来抓走圆圆,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如果这件事不是圆圆做的呢”
江文文闻言,信心满满的嗤笑一声,“我敢打包票这件事就是她做的,如果不是我可以把脑袋割下来给她江月圆当凳子坐。”
李欣然原本哭抽了的表情和动作一顿,随机很快又恢复了哭唧唧的样子。
江月圆一听如此豪言,低头轻笑出声,然后看向病床上还在卖力演戏的李欣然,“你妈都这样说了,你还能演下去,看来真真的不是一般的孝顺。”
被江月圆如此讥讽,李欣然后槽牙都要咬碎了,谁知道她妈为了把事情闹严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其实一开始为了事情能保险并且不会露馅,全程都是她一个人计划和操作了,就是她妈都没有告诉,毕竟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分泄露的风险。
如今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了,李欣然只能忍下来了。
“我没有演,你又要在别人面前说我什么你是不是想要仗着外公和外婆还有大伯他们的宠爱,说我故意设计自己跳河去陷害你了”
李欣然浓浓的哭腔喊着,也不知道是不是哭岔气了,开始猛烈的咳嗽起来,一旁离得近的李家远赶紧半蹲下身子,伸手不停的在李欣然身后安抚着她。
就单单李欣然的这一番话,直接就把江月圆唯一退路都给堵上了,毕竟事实就是李欣然说的那样,而她这么一说愣是将事实说成了是江月圆的狡辩。
实在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一直陪在江月圆旁边的王红莲怒了,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人,“李欣然简直就是不要脸,我当时就在桥底下听得清清楚楚的,就你说的那些话我到现在都还记得,你这个女人实在是……”
王红莲想要说恶毒的话,可想到平日里的那些词语似乎都没法让她出了这口客气,她想要找一种十分可恨可憎的东西来说李欣然,可她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有什么,最后只能恨恨瞪着李欣然磨牙!
“红莲丫头,你是什么意思”江爷爷一直没有开口,因为这些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而且这件事情还是之前就有过的,当李欣然指认圆圆的时候,不止是他,就是全家人几乎都下意识的默认了,这可能是圆圆脾气上来了。
王红莲一听江爷爷问起了这件事,刚开口要好好解释一遍的时候,李欣然见缝插针的哭诉了起来。
“你和她关系一直不错,你肯定帮着她说话,你都说了你当时一直在桥底下,那肯定是什么都听到了,既然听到了为什么还要编造不真实的事情,你听到了什么就说什么,何必还要冤枉我!”
王红莲瞪大了眼睛,憋了半响,“你真的好不要脸啊你!”
气到了胸口上下起伏,王红莲甚至想要取下自己的书包朝着李欣然砸过去,被江月圆给伸手拦了下来。
“你冷静点,她现在可不是以前的李欣然了。”江月圆的话实在是太冷静了,而且也没有刻意压低声音,周围的人都听得到。
听到江月圆这么说,大部分人都忍不住被转移了视线。
王红莲也是一愣问道:“怎么说”
“她现在是钮祜禄.李欣然!”
江月圆一句没由头的话,弄得在场的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末了江月圆也意识到现在的情况似乎不适合开这种超前的玩笑,摆了摆手,“开玩笑开玩笑,不是什么重要的话。”
所有人这才明白这是江月圆的玩笑,尚梅斜楞了她一眼,如果不是情况特殊,她还真要骂上几句。
江文文见出又出不去,而且江月圆还带着人来欺负自己的女儿,她走到床边,“欣然,妈知道你心里委屈,可是你外公外婆他们就是偏心,妈也报不了警,也没法子给你做主!”
江文文好一顿阴阳怪气,把江爷爷和江奶奶给拉了出来,两个老人家从进来就开始一直站着,被江文文如次一点,两位老人家脸上都闪过了不虞。
“李欣然说的话我都不会认,而且我也没有做过。”
说完,她看向李家远,面色冷冷,“明明是你喊我去桥头等你,怎么来得是李欣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