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里的狗男女见他手中拎着刀,谁敢出去?
狗方丈顿时头磕的更狠,求饶不止。
那女子哭的更凶,几乎闭过气去。
无根道士凑过来,朝密室看一眼,然后怯生生的问。
“徒儿,你打算怎么处置他们?”
李浩不恼那女子,恨得是狗方丈。
庆娘等人,此前都受过他欺辱,李浩当然不肯饶过他。
“这样没廉耻的狗秃驴,就该拉出去游街示众!”
原来就只是游街示众啊,密室里的男女顿时松了口气。
他们都是无耻之徒,脸都不要,还怕游街?
无根道士显然对他的回答非常失望。
“徒儿,游街有什么用?”
“为师问你,游街之后,又该如何处置他们呢?”
这……
李浩一时之间回答不出,他还真没想过怎么处置这对狗男女。
无根道士见他踌躇,急忙说道。
“徒儿,你不会是想放过他们吧?”
“他们认得你的模样,若放走他们,定会报官抓你!”
李浩当然明白他的意思,他是建议自己宰了这对男女。
“我擦,师父,你做人还真是他娘厚道呢!”
狗方丈闻言,气的在密室里乱跳。
“牛鼻子老道,我他娘不曾得罪过你,你为何要害我!?”
那女子倒不敢骂他,只是哭喊求饶。
“道长,你我露水夫妻也是前缘分定,你难道就没点恩情于我?”
道士才不管这些,低声劝李浩。
“徒儿,要么不做,做就做绝。”
“你留着两个后患,到时不光害己,为师也要跟着倒霉!”
李浩用刀背在道士脖子上砍了一下。
“亏你说得出来,你才是最大后患!”
“徒儿就应该先宰了你才对!”
道士叹口气,显得对自己这位妇人之仁的徒弟非常失望。
“徒儿,既然你不忍下杀手,那只好作罢。”
“可你考虑清楚了吗?真的要放了他们?”
这个问题……
还真不能放了他们!
放了他们,他们百分百是要报官的。
难道将他们俩也当人质?
擦!
那就太扯淡了。
我难道要带着四个俘虏开酒馆?
而且四个俘虏四种身份——反贼、道士、和尚、ji女,那可热闹了。
将他们继续留在密室里?更不行!
首先,那不人道。
其次,谁特么有功夫天天来送饭给他们?
无根道人见爱徒犯难,只好牺牲自己,为爱徒排忧解难。
“看来,只好为师留在这里,看管他们了。”
“有为师在,量他们不敢乱来,更不敢乱说。”
呵呵。
李浩这才意识到中计了。
原来敬爱的师父绕了这么一大圈,不为别的,只为自救啊。
“师父,你可别他娘扯淡了!他们不可信,难道你就可信!?”
他师父一脸无辜,大惊小怪的说。
“徒儿,你我有师徒之谊,难道为师会害你不成?”
“再说……”
见他师父冲惠娘那边挤了挤眼睛,李浩恍然。
对啊!
我抓着我师父的死穴呢,还怕他怎地?
他师父见他态度有些摇摆不定,更要趁热打铁。
“徒儿,还有一件事,为师要提醒你。”
“三皇庙如今也是远近闻名的大庙,每日香客不少,不乏达官贵人,总得有个主事的。你带走为师,谁来主事?难道交给这狗方丈不成?”
那怎么可能?
狗方丈满肚子男盗女娼,他若主事,不定又有多少小娘要遭殃。
“师父,你高估自己了吧?徒儿并不觉得你比狗方丈强多少啊……”
对于他的侮辱,他师父只当没听见,继续吐沫横飞的说。
“何况,如今三皇庙周围土地皆分给了百姓们。可每户每人具体分得多少土地,这个数量还没有定论。”
“到时他嫌多来你嫌少,搞不好就要争闹。强者恃强,霸占弱者土地,弱者就无田可种。”
“有为师在此做主,便无人敢乱来。”
“为师可以向你保证,清溪村不论男丁女丁,不论成丁不成丁,人人可以分得百亩良田!”
这最后一句话,起了决定性的作用。
为保证清溪村百姓有田可种,李浩个人甘愿冒风险。
“好!师父,冲你这句话!”
他一刀割断道士身上绳索,宣布道士重获自由。
道士暗暗松口气,指着密室,又给他下定心丸。
“徒儿,这对狗男女就交给为师。”
“为师将他们严加看管,既可以保证他们性命安全,也可以保证他们不会乱说。”
李浩点点头,背起杜沫,推着惠娘,往外走。
“我会不定时来查看,你敢背着我乱来,我不饶你!”
师父一路相送,直送到三皇庙门口。
“徒儿,你是良善之人,应该不会难为惠娘吧?”
李浩白了他一眼,接着看向忙碌的百姓们。
“只要你们不找我麻烦,我就不会难为她!”
师父依依不舍,继续相送,主要是送惠娘。
“惠娘,你还有什么吩咐?我无有不遵的。”
惠娘都成人质了,还能有什么吩咐,没好气道。
“你问你的爱徒吧,问我做什么?”
道士要拍徒弟马屁,见他瞪着劳作的百姓们发呆,忙说。
“爱徒,三皇庙共有良田一百三十七顷。我将一百顷分给清溪村百姓,而且只收他们一成田租。”
“余下三十七顷,才交由周围十几个村子的村民合种。”
李浩没心思听他唠叨,因为几个清溪村百姓正朝这边走来。
他认得他们,为首的叫李勇,若论起辈分来,李浩还得管他叫三伯呢。
等他们来到近前,李浩忙将杜沫从背上放下,冲他们一鞠躬,恭恭敬敬请安。
“三伯、六叔,别来无恙。”
李勇等人不是奔他来的,而是来找道士。
他们本来满脸笑容,想跟道士说几句话,看到李浩,登时变脸。
“李浩,你还有脸跟我们说话!?呸!”
道士宠溺徒儿,立刻变脸。
“大胆!”
李勇等人被道士一吓,慌忙跪地求饶。
“道长息怒!道长息怒!”
“我们不是冲您,是冲这狗郎!”
道士正要告诉他们,这狗郎是自己爱徒,可不等张嘴,见惠娘冲他使眼色。
道士心念电转,这不是石头剪刀布的局面吗?
他怕李浩,李浩怕李勇,李勇又怕他。
何不借李勇灭了这狗郎威风,趁机救回惠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