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清国可是一个法治国家,温景淮只要敢杀他,就肯定会坐牢的!
温景淮却一点儿没有受顾浩的威胁,他冷血的看着顾浩得意忘形的脸,冷声道,“别忘了,这是你自己选的这个地方。”
也终将是顾浩的坟墓。
顾浩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他想起了这是没有监控地带的偏远地区,他自己都无比确信,没有人能找过来,但是温景淮偏偏找来了。
如果自己真的死在了这里,除了面前的几个人知道,怕是也没有谁晓得了。
温景淮对她说,“把眼睛闭上,我不让你睁开你就别睁开。”
沈秋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是自己还是乖乖的点头,把眼睛闭得好好的。
温景淮转身把沈秋放在那个椅子上坐着,顾浩看着这个男人走过来,如临大敌,身体的动物在清晰的传达到脑袋里,所有的神经都在叫嚣着这个男人的可怕。
下一秒,就看到温景淮抬起脚,对准顾浩就是一脚踩了下去——
“啊!”
顾浩的惨叫声凄惨又痛苦,在这个冷寂的房间里回响着,似乎都惊动了外面树上的那些鸟儿。
温景淮依然面色冷然,沈秋的身体,却不由得一颤。
她本能的想要睁开眼睛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让顾浩的惨叫声如此凄厉。
可是,没等沈秋转过身,她的面前,是温景淮弯着腰,尽量与她平齐。
这个男人的眼神中,在两个人相互对视的时间里,似乎染上了一丝柔情,还有几分眷恋,让沈秋突然感觉他好像什么都知道了的样子。
可他什么都没说。
“你……”
沈秋张嘴想问些什么,可是温景淮却一点儿都不着急,伸手摸了摸她的发顶,很温柔,又很宠溺。
这和他刚才做的那件事,还有顾浩的惨叫声,显得都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沈秋看着温景淮的眼睛,漆黑的瞳仁里映照着她的身影,还有她如此惊慌失措的面孔。
她静静看着。
看着这个在沈秋面前完全不一样的男人。
不,或许以前还是沈清的时候,都没有见过温景淮流露出这样温柔宠溺的柔情蜜意。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温景淮说,“等我们先回家,嗯?”
低低的嗓音,带着磁性又耐心,那一刻,似乎是在说:等回家之后再告诉她。
不论是他自己知道了也好,不知道的也好。
他都想要平安的,带着沈秋离开。
可是。
她想要和他一起回家。
想要回到他们现在居住的别墅里,然后躲在他温暖的怀抱中,什么都不用去想,什么烦恼都可以抛掉。
她也想要温景淮好好的。
沈秋眼眶猩红,她突然很是无错。
比刚才面对顾浩的时候更要无措。
温景淮拦腰把沈秋从椅子上抱起来,小女人本能的伸出双手去搂着她的脖子,紧紧的抱着他,胸膛再一次贴在他的胸口。
男人再次将她拥入怀里,而顾浩,却因为自己后半生再也没有生活感到不甘。
他冲着这两个人的身影怒吼,“温景淮,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沈秋听到顾浩说这样的话,就知道他现在肯定恨温景淮恨的要死。
沈秋知道这样的人如果留下只是一个祸患,如果当时给她一把刀,她也会毫不犹豫的把顾浩给捅死。
可是现在,她却又隐隐的不安。
甚至已经紧张到已经把指甲深深的嵌入了温景淮后颈的皮肉里。
温景淮却似乎感觉不到疼痛,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别怕。”温景淮只是用自己唯一的耐心哄着她,声音却无比冷漠,他身上,残留着还未散去的杀戮气息。
顾浩浑身打着冷颤,身下的疼痛,身体的疼痛,让他承受不了,可是温景淮,分明没有让他直接死去的打算。
温景淮喊人过来,似乎是要把顾浩带走的样子。
他赶紧挣扎,也不顾身体的疼痛,歇斯底里的喊着,“温景淮,当时沈清死的时候,你都没有对我动手,为什么现在居然这么在意沈秋?”
沈秋只是沈清的妹妹而已啊!
顾浩其实知道沈秋在温景淮心里肯定是有地位的,不然温景淮也不会这么照顾沈秋了。
可没想到,温景淮竟然这么在乎沈秋!
可是沈秋和沈清长得再像,性格也再像,本质上也是不同的人。
温景淮冰冷的声音一字一顿的说,“之前没有动你动手,只是没有找到足够的证据,我也本就打算没有证据,也让你置于死地,如今你倒是,再一次碰了我的逆鳞。”
上一次,碰的是沈秋。
这一次,还是沈秋。
这让他怎么能忍?
顾浩没想明白就被拖走了,他或许已经猜到自己落在温景淮的手里,接下来会受到什么样的刑罚。
像沈清那样吗?
顾浩怕的整个人都打哆嗦。
温景淮抱着沈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个房间。
由始至终。
温景淮的眼神里,毫无意义的充斥着可怕的幽然杀气。
他的脸上,冰冷的没有一起情绪。
顾浩,在拼命的挑战温景淮的极限。
就算最后落得什么惨烈的下场,都是罪有应得,所以沈秋除了害怕,还觉得快意。
她被温景淮抱上车的时候,身体还会抑制不住的颤抖着,朗垣什么也没说,开车去了自己的医院,打算给沈秋检查一下伤口。
温景淮对动情的人都是用情至深,这一辈子,除了那个沈清,沈秋是第二个。
所以朗垣也知道,顾浩动了沈秋,就是死路一条。
温景淮找到了这里,整个过程中,他见到了不一样的温景淮。
朗垣吊着一口气,如今终于吐了出来。
而邹鸢,一向都是很吵闹的,现在难得这么安静。
之前还不停的在朗垣耳边嘀咕着沈秋。
这让朗垣还有些意外。
邹鸢静静的坐在副驾驶上往后看。
小心翼翼的看着温景淮怀中的小女人,沈秋闭着眼睛也能看到她眼眶红红的,双手紧紧攥着他的衣服,小小的缩在他的怀中,被西装包裹着,看起来可怜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