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去一趟京城1
沈秋在病房里见到温景淮的时候已经是大中午了,她看到熟悉的面孔走进来,有些失落的心情,立马就变得稳定了。
“怎么,忙完了?”她问。
“嗯。”温景淮一边走近她,一边说,“我回家里拿了一个东西过来,费了点时间。”
“嗯?”
有什么东西需要他亲自去拿的呢,让手下去不就好了吗?
只见温景淮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首饰盒,然后递给沈秋,小女人疑惑的双手接过来,打开一看里面赫然躺着一条项链。
沈秋忽然就想起来了。
这不是她之前的项链吗?
怕自己弄丢了,所以交给温景淮保管着。
她想等自己把所有事情都告诉温景淮之后,再跟他提这条项链的事情,现在居然忘了。
沈秋像宝贝似的摸了摸项链,“没想到你保管得这么好,连灰尘都看不见呢。”
温景淮温柔的说,“你的东西,我自然会保护好的。”
沈秋眨了眨眼,她发现,自从自己暴露身份之后,这个男人每天见到她的时候都特别温柔,记得当初自己还没有暴露的时候,他可是很冷漠的呢!
哼,真是一个双标的男人!
“现在这算是物归原主了?”沈秋挑眉看着他。
“当然。”温景淮给她把项链给她戴好,极具魅惑性的在她耳边轻喃道,“我也是你的。”
沈秋的脸立马就红了。
啊啊啊!
太撩了太撩了!
以前怎么没觉得温景淮真的撩妹的?
简直跟他本人格外不相同啊!
小女人揣着小心思,温景淮倒是笑的一脸温柔。
沈秋接到邹鸢的电话已经过了好几个小时之后了,温景淮坐在病房里正在工作,小女人在一边静静的看着他工作的样子。
安静,又帅气。
或许这一辈子都看不够了。
不消片刻,她就接到了邹鸢的电话。
她只听到邹鸢在电话那边哭的不成样子,沈秋不知道是什么缘故。
邹鸢并不是一个爱哭的女孩子。
或许本人确实比较桀骜不驯,也骄纵放肆,却也活的很阳光,这些日子的相处,让沈秋越发觉得邹鸢的可爱。
她赶忙道,“怎么哭了?发生什么事了?是哪里受伤了吗?”
“不是。”
“那是怎么回事?”沈秋担心的问,“有什么事你要跟我说,我肯定会帮你的。”
邹鸢摇了摇头,“我就是心里不舒服!”
她喜欢朗垣这么久,马上就可以嫁给他了,名正言顺的成为朗垣的老婆,可是邹鸢的心里,就是特别不舒服。
只能看到不能摸到的感觉,太可气了!
而且看朗垣那样子,也只是对她负责。
并不是喜欢她。
沈秋又问了好几遍,邹鸢都没有告诉她为什么会哭,只是在去医院的路上,她恨不得在脚上装马达。
沈秋也不急,就静静的听她说着烦心事。
倒是邹鸢,又在电话里问起了沈秋和温景淮的事来。
她可是一直疑惑沈秋跟温景淮的关系。
沈秋却很淡定,弯唇轻笑,“以后再告诉你。”
邹鸢瘪着嘴,一脸受气样儿。
“现在不说就不说,那我等着你以后亲口告诉我。”
“嗯,一定会告诉你的。”
她是沈清的事,现在不能告诉任何人。
除了温景淮,其他的人,都不能知晓。
邹鸢抹了把眼泪,委屈的说,“你在医院等我,我马上就来了。”
她今天可委屈了,好想哭。
“好。”
沈秋也没细问,反正看她这样子,挺伤心的。
难道是受了情伤?
邹鸢见到沈秋的时候,所有的阴霾全都一扫而过。
只是看到温景淮,她又打了个冷颤。
她抱着沈秋,激动的像个孩子。
然后小声的在沈秋耳边嘀咕,“这温景淮好可怕,你每天怎么受得了的!”
沈秋无奈。
她最近一点儿都没觉得温景淮可怕。
反倒是还有点柔情蜜意了。
不过邹鸢脸上的那个止血贴,还是一眼就落在了沈秋眼中,
叫沈秋看了过来,知她担心,邹鸢随手找了个借口,“这伤是我刚才摔倒了,被路边的石头划了一下而已,你别担心。”
这是刚才出门之前去照镜子,结果发现自己脸上莫名其妙多了一道伤痕,她本来是个爱美的女孩子,今天竟然也懒得管了。
沈秋道,“你一向最爱美了,还是照顾好自己的脸吧,现在可以说说你到底在难过些什么吗?是不是跟朗垣有关?”
邹鸢果然有些哑口无言。
沈秋叹气。
果然,她还真的猜对了!
“是不是朗垣还没接受你?”沈秋安慰道,“没事的,天下的男人那么多,何必单恋一枝花呢?朗垣不行,你还可以找别人,你说对吧?”
这邹鸢还不会是再次被朗垣拒绝受了打击吧?
不行,得赶紧让邹鸢放弃朗垣才行。
结果邹鸢却摇头,还没等她说话,温景淮就来了一句,“朗垣说他要对邹鸢负责,看来是要娶邹鸢进门。”
沈秋惊讶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昨天那个男人还说要邹鸢离他远远的。
怎么现在就又要结婚了呢?
沈秋摇了摇邹鸢胳膊,“怎么回事呀?”
这俩人,怎么又有交集了?
邹鸢这才小心翼翼的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都告诉沈秋了,她一提到这件事就想起今天朗垣说的那些话,就难过的要命。
他很绝情。
是真的冷心冷情。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捂热乎呢?
沈秋终于是听懂了。
只是因为负责任这件事在一起,他们两个人真的会过得很好吗?
不过朗垣幸好跟顾浩那种男人不一样。
这大概是幸运的吧。
沈秋看向温景淮,她有些担心的问,“朗家也同意了?”
“嗯。”温景淮道,“所以朗家的人叫我们过几天去参加婚礼。”
“这么快?”
两个小女人异口同声。
朗垣和朗家的动作怎么这么快?
温景淮冷漠的说,“朗家那边说挺喜欢邹鸢,所以不想耽误,早娶进门为好。”
“所以你刚才难过是因为这件事?”沈秋嘴角抽了抽。
莫不是因为可以接近朗垣,所以感动哭了?
“差不多吧。”邹鸢其实不想表现出这么失落的,但是想到那人对她的冷漠,她只好给自己打气,“我会努力的!”
现在已经可以很静静的接触他了。
她会努力让朗垣喜欢她的!
朗垣穿着一身白大褂,双手插在兜里,站在门口的时候还冷冷的瞥了一眼邹鸢,不过他并没有对她说话。
“我跟邹鸢的事情看来你们都知道了。”
看他们这表情,想来是已经知道过几天他就要结婚的时候。
“嗯。”沈秋点头。
真是的。
爸妈动作这么快的吗?
居然时间都跟温景淮说好了。
只是邹鸢,看起来眼眶红红的。
是哭了么?
温景淮突然道,“我觉得你们的婚礼可能要往后推一阵了。”
“嗯?怎么了?”
朗垣其实也想赶紧把事情解决之后就忙别的事儿了。
温景淮抬眸,扫了一眼病房里的几个人,随后走到沈秋病床边坐下,道,“慕容柒夜给我发了一个邮件,说让我们去一趟京城。”
“去京城?”沈秋发出疑问。
毕竟京城可是世家的地盘,想做什么事可没有在盛京方便。
“嗯,欧阳深屿最近已经开始对慕容柒夜动手了,不仅是在商业上被欧阳深屿打击,还因为他受了伤,他觉得百分百是欧阳深屿动的手,所以让我们去一趟。”
欧阳深屿竟然先出了手?
朗垣也没意见,“那我等会跟我爸妈说把婚礼推迟一下吧。”
其实什么时候结婚他无所谓的。
他只要对邹鸢负责就行了。
邹鸢在旁边听着,她听不懂,所以也没开口。
加上朗垣在旁边,她有些不知道说什么。
只知道朗垣要把婚礼推迟,然后去京城。
他们三个人讨论这些事也没顾及邹鸢在旁边,大概也是因为她和沈秋的缘故。
沈秋吐了口气。
“盛京最近很不平静,不只是有人在盯着温家和你,还有我们其他的家族。盛京五大家族只剩三个,如今柳澄裕也不在了,世家真的想吞并我们,那之后呢,欧阳深屿又想做什么?”
其实沈秋挺好奇的,欧阳深屿想要对他们仅剩的几个世家出手,是真的想笼络所有的势力于一身吗?
“人心不足蛇吞象,谁知道他们接下来想做什么。”朗垣摊手,“欧阳家族想要连同我们几个家族同一时间吞并,恐怕没那么容易,更何况现在慕容柒夜不是也会帮我们吗?”
“别掉以轻心。”温景淮面色淡定,实际上严肃的很,“我说的不仅仅是欧阳家的人。”
上次他已经想到了那个人。
而且这一趟去京城,不仅是为了平复欧阳深屿的贪婪。
朗垣严肃的点头,“欧阳家对沈家也有出手,但是背后真正的也有主谋。而几年,他也有对付其他家族,恐怕觉得我们对他构成了很大的威胁。”
“但是景淮,你是最危险的,温家本就不容小觑,你本身就会成为众矢之的。加上你又是短短几年便能取得如此成就,欧阳深屿也会觉得你威胁最大。”
“我明白。”
温景淮把这些事情想的很清楚。
所以他不论做什么事,都不会露出任何马脚。
朗垣皱着眉,认真的说,“而且据我调查,最近有很多人都在关注沈秋,虽说还没有查到你们两个人是什么关系,可是危险总是无处不在的。”
沈秋眨了眨眼,“所以说我现在也有可能成为别人口中的香饽饽?”
“世家现在已经动手,暗中架空,肯定不知道真正的你。”温景淮看了一下沈秋,心头紧了紧。
现在除了他以外,没人知道沈秋就是沈清。
他们或许没有顾浩发现的早。
顾浩猜到他们之间关系不一般,可别人没猜到。
所以,如果有人抓到了温景淮的软肋,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沈秋和邹鸢在一边细细的听着。
对于什么豪门世家,她们知道了解的不多。
沈秋对于世家的了解,甚至对于另外一个人,现在看来都也很是浅薄。
她关心温景淮的同时,又担心自己会拖温景淮的后腿。
她现在不是什么有势力的人,生怕会给他带来麻烦。
“事情我会处理好的。”温景淮给予肯定的回答。
朗垣这才看向邹鸢,冷漠的问,“婚礼推迟,你没意见吧?”
其实哪里是在商量的语气。
就是在明确的告诉她结果。
邹鸢撇撇嘴,“我没意见,但是我要跟你们一起去京城。”
“你去做什么?”朗垣有些不悦。
邹鸢有被朗垣的脸色吓到,她抱住沈秋的胳膊,愤愤道,“小秋儿要去,我跟着去不行吗?”
她其实,更多的,是想陪朗垣的。
反正沈秋不在盛京,她一个人也无聊。
“我绝对不会给你们造成麻烦的。”邹鸢可怜兮兮的看着沈秋,“小秋儿,带我一起去嘛,好不好嘛!”
沈秋无奈,“会有危险的,你刚才也听到了,我们是要去解决麻烦的。”
“我会帮你的!”邹鸢信誓旦旦的说。
沈秋看了一眼温景淮,又看了看朗垣,最后还是点头同意了。
朗垣冷眸道,“既然你跟着我们一起去,那就好好惜命,别到时候死在哪里了,我都不知道。”
“我才不会死呢!”邹鸢认真的说,“在我没有嫁给你之前,我都不会有事的!”
想等她死了,然后名正言顺的取消婚礼?
不可以!
她才不要离开朗垣!
朗垣本来是不想带的一个拖油瓶,但是沈秋跟温景淮都没说什么,他也就没有说话了。
“对了,我查到庄瑜的动向了。”朗垣没有再理会邹鸢,“庄瑜离开边境的时候被我的人拍到了,她的飞机是飞向国都的。”
“这么说,庄瑜是国都那边的人?”沈秋突然睁大眼睛,“国都,不是那个人住的地方吗?她如果真的是那人手里的,被我们抓住过,真的可以活着回到那人身边吗?”
那个男人,从来就不会因为一个手下而放下屠刀。
他的手里,可远远比他们所有人的势力都要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