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和温景淮在别墅里吃着饭,润景走进来,看到他俩在吃饭,也就闭了口。
小女人对着润景招了招手,润景疑惑的走过去。
“润景,你吃饭了吗?”她问。
“没有。”
“正好,你也快来一起吃吧。”
沈秋拍了拍她身旁的位置,有点热情的叫着润景一起吃饭。
润景吓得直接看向温景淮。
果不其然,主子的眼神好可怕呜呜呜!
“啊,这个,我就不用了!”润景挠头,现在还往后退了几步。
“怎么不用啊?看你来肯定是有事,吃完饭好汇报工作呀!”小女人睁着明晃晃的眼睛看着他。
润景没说话,温景淮倒是发话了。
“自己去拿副碗筷,坐我这边。”
润景得令,然后屁颠屁颠的跑到厨房拿了一副碗筷,坐在离温景淮很近的位置。
润景欲哭无泪,他就知道自己刚刚要是坐在沈秋旁边,可不得被主子打死了?
看来主子果然对沈秋已经动心了。
润景还不知道沈秋就是沈清的事,不过好在,他还是很明事理的。
不过这顿饭,他吃的可是提心吊胆的。
沈秋甚至还主动找润景搭话。
温景淮不修边幅的看润景一眼,随后又对着沈秋淡淡道,“吃饭时不要说话。”
小女人撇嘴,“哦。”
吃完饭后,润景用衣服擦了擦额头冒出来的那些冷汗。
他赶紧道,“慕容家最近出了一点儿事,在国际上谈了一个合作,本来已经谈好了,可合作方却突然翻脸不认人,该和欧阳家合作了。被欧阳家捷足登先,以至于对慕容家造成了严重的损失。”
沈秋听了以后认真的看着温景淮,“欧阳家野心勃勃昭然若是,慕容家这一次可坐不住了吧。”
“他当然坐不住。”温景淮挥手示意润景出去,自己倒是淡定的喝起了茶。
沈秋明知故问的哦了一声,笑嘻嘻的说,“看来你也起了什么推波助澜的作用啊。”
一般的合作方是不会轻易拒绝跟北清国世家的合作的,尤其是慕容家也算是和欧阳家并肩而行的,跟温景淮一样,在国际上也是有着影响力的。
只是外国合作方却突然跟慕容家终止合作,转头就跟欧阳家合作,这不明摆着是把慕容家族抛诸脑后吗?
温景淮没有否认,凤眸微微上挑,带着上位者才有的凌然气势,看起来冷峻又强势,“想让得到慕容家的支持,就必须得涉险,不过欧阳家也是下手快,估计也想拉拢一下外国势力吧。”
“欧阳家这么做,恐怕也想成为北清国第一人吧。”沈秋道,“可是北清国除了两大世家与豪门,还有一个人吧。”
总有一些人,想坐拥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感觉,踩在别人尸骸上往上爬,真的就那么开心吗?
“那个人?”温景淮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嗯?怎么了?”
沈秋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不过随后,她的小脑袋瓜子也转了过来。
“不论是两大世家还是豪门,都从未见过那个人的真面具。”温景淮拧眉,“不过他一向是不插手管理这种世家豪门斗争的事情,如果真的插手了,也没那么容易解决了。”
盛京沈家的灭亡案件一下子就拖出了更多的人。
亦或是,更多麻烦事。
“欧阳对沈家出手,如今又频繁对其他世家出手,在国际上也有优势,岂不是永远比我们快一步?”
沈秋担心了,她可能从未感觉过一件事情可以这么复杂。
比一样任何时候都要可怕的真相,捉摸不透,恍若身处在一团迷雾之中,怎么也看不清楚那屋中站着的到底是谁。
就仿佛是有一双手,在牢牢的把控他们。
“别担心。”温景淮的嗓音比以往更冷了,“我会解决好一切。”
不论那个人是谁,有什么目的,他都不会掉以轻心。
沈秋也思考了很久。
沈清的事情,牵连出了更多的人。
整个北清国,怕是不得安宁了。
——
而此时的慕容家也是暴躁的不得了。
慕容柒夜手里还拿着那份解除合作的合同,他的手在发抖,恨不得把这张纸撕碎,却又无可奈何。
在得知合作取消的那一刻他是愣怔的,毕竟这个合作要是成功了,两者都可以有很大的利益获得。
可是合作方跟他解除合作之后,转头就跟着欧阳家合作了。
这不摆明了是欧阳家族在从中作梗吗?
他把合同丢到一边,一拳锤在桌上,凑近听,似乎都能听到他是咬着牙,艰难的吐出来这几个字:“欧阳深屿,我与你势不两立!”
妈的,欧阳深屿,你还真的是贪心不足蛇吞象啊!
听到这么大的动静后,书房的门被敲响了。
“主子,您没事吧?”
是一道靓丽的女声。
“没事。”慕容柒夜跌坐在椅子上,他扶额,“你进来吧!”
门被推开了,走进来的是长的极为好看妖娆的女子,染的蓝色的短发,耳朵上挂着耳钉,穿的衣服也是性感,一看就是个尤物。
不过,她看着也很不好惹。
“您这是怎么了?”荣途走过去,看到一向温和的慕容柒夜,竟然一副愤恨不平的表情。
“你自己看吧。”他把合同丢给荣途。
她拿过来仔细看了一遍,不解的问,“为什么要解除合作?明明两边利益都很大呀?”
“还不是因为欧阳深屿?”他咬牙,平时温和的性格转瞬而逝,如今看着竟然有些狰狞,“他从中作梗,把人给抢了过去,现在这欧阳家,还真是风生水起啊!”
原本欧阳家只是对豪门出手,如今看到更大的利益,便趋势对慕容家也耍点小手段了。
荣途脸色也变了,把合同整理好放到桌上,关心的问,“您打算怎么办?”
她从未见过自己的主子这么愤怒过。
欧阳家这一次做的也实在是太过分了!
“帮我准备一下。”慕容柒夜似乎是下定了决心,他看向窗外,因为生气,胸膛还在不停起伏,他沉重的说,“我要去一趟盛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