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舱门窗紧闭。
陈冲坐在火炉旁,轻轻搅动药汁,百无聊赖的盯着正在冒泡的药罐。
大小双儿和阿珂三人,依旧埋头纸上苦背心法口诀。
全文背诵,后世对文人墨客最高的礼遇、众多学生童年曾享受过的至尊快乐,现在降临到了三人身上。
虽然陈冲只写出运转内力、积攒真气的法门,但纸上也有数千言之多。
在这么点时间内,想要记得一点不差哪有那样容易,直到药汁熬好,三个姑娘依旧停留在这一步。
这让陈冲不得不感叹,无论是学文,亦或者学武,记忆终究是最难的一步。
他放下勺子来到内屋,见小公主举手投足间,筋肉颤动、呼吸动作都有了丝丝韵味,不由得暗暗点头。
传授四女的功法不同,除了亲疏之别这个原因以外,陈冲其实另有打算。
他每次提升功法时,脑中都会获得新的明悟,而将一门武功提升到圆满,则能获得修炼这门武功的最佳方法。
这种最佳方法,是一种毫无阻碍、绝无差池的直指圆满之法,能将一门武功最快最高效的修炼到最高境界。
当陈冲得知这个情况的那一刻,心中就有一个疑惑——这种最佳修炼方法,到底有没有普适性?
而他传授四人不同的武功,就是想要证实自己的猜测。
建宁的进步非常神速,快的让陈冲都有些惊讶,心想以后自己身边女孩儿都能成为高手也说不定。
他揉了揉眉心,每次升级能力时,都有一股凉意从此处涌出,系统很可能正安身此处。
自己这个系统,好像也没那么简单啊!
感叹着回到外屋,陈冲再次开始搅动药汁,心中却在回忆上午的事。
上午杀光肖二娘一群人后,他并没有获得系统提示。
不光善赏没出现,连罚恶也没有。
这让他有些失落——莫非真只能逮着剧情人物薅羊毛?
如果是这样,就有些难办了啊!
就像少林寺,会七十二绝技的和尚那么多,但小说、电影中有名有姓的,也就那么几个。
如果贼秃没在剧情中出现,那自己岂不是白忙一场?
咦——
不对啊!
为什么一见“罚恶”两字,立刻想到少林寺,立刻想到反派,立刻想到贼和尚,立刻想到淫僧,立刻想要快进到杀人?
作为一个新穿越者,我的想像总在这条路上狂奔,是不是有些不太好?
反思、一定要反思!
哪里没有好人、哪里没有坏人?
诸天万界的和尚,也不总是反派嘛,比如法海,还有、还有......
陈冲抓了抓头皮,细细搜寻自己的记忆。
不过很快他就放弃了。
回忆了一遍所有看过的作品以后,陈冲愣是可想不出第二个好和尚。
唉,怪我才蔽识浅、孤陋寡闻,一定有第二个好和尚,一定会有的!
正做着深刻的自我反省,一股若有若无的焦香,开始从砂锅里弥漫开来。
药成了!
他精神一振,立即将砂锅从火炉上端下来,而此时砂锅中,药汁早已变成糊状,浓稠得就像枇杷膏一般。
他撬出一坨药膏,凑近鼻子一嗅,随即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从鼻腔直冲天灵盖。
很好、很上头!
陈冲将砂锅端开,将火拨弄到最旺,又将一口大锅坐到炉上注满水。
过了一会儿,水逐渐冒出小泡,他从随身空间取出一个陶罐,放进了越来越热的水中。
随着水被煮沸,一股若有若无的香甜气息在室内弥漫开来。
里屋的建宁闻到这股味道,忽然大叫道:“酥油!是酥油的味道,冲哥冲哥,我要吃酥油饼!”
陈冲端着砂锅和陶罐走进里屋,笑着说:“想吃也可以,不过只能吃一点儿,你练功得用到这玩意儿,可惜了,我找遍京城,也只找到这么多牦牛酥油。”
说罢他放下手中之物,示意建宁停下:“好了,今天就练到这里,衣服脱光躺在布上。”
建宁看了看自己的亵裤,二话不说脱了个光洁溜溜。
捂着上下两点,少女心虚的说道:“冲哥,这上面都是汗渍,要不换新的吧?”
陈冲扫了少女一眼,见地下白布上满是水迹,也觉得对方要求合理。
随手将弄脏的布撕掉,又扯出一节新布,他努嘴道:“趴好!”
“哦~”
少女听话的趴在地上,闷闷的说:“冲哥,你要干嘛?”
“给现在身上什么感觉?”
陈冲取出粗大的毛笔,沾上酥油在少女背上涂抹:“是不是手臂麻痒、浑身皮子都在发紧?”
建宁抬起头,诧异道:“是的呀,你怎么知道?感觉还怪舒服的。”
“待会儿你就该不舒服了,”陈冲露出一个怪笑,手中加快速度。
给少女背面刷好了酥油,他又伸手在砂锅中抓了一把药膏,均匀的糊了一层。
男人手上温热的药膏,加上不断的抚弄,让建宁涌起一股怪异的感觉。
她很想问问,你是不是故意的,但之前出的丑却让她不好意思开口。
见少女背面被自己涂成黑色,陈冲满意的示意建宁反面,再次重复了一遍之前的操作。
强忍着心底的异样,建宁喘息着问:“冲哥,你为什么说我待会儿就不舒服了?”
陈冲专心的涂抹药膏,随口回答道:“你之前那番锻炼,是在从五脏六腑提取精华,再通过特定的动作,这些精华变成真气,然后顺着经脉将真气牵引到双臂,其中一小部分则散布到全身。
如果你练的是其他武功,那真气就该归于气海丹田,但『十三太保横练金钟罩』不一样,这门武功练出的真气,会直接融入了身体中。
你之所以觉得双臂麻痒、浑身发热,是因为真气侵入了筋骨皮肉,让你的躯体越发坚韧强横。而你所感觉到的快感,其实是真气侵蚀肉体给你带来的痛感,懂了吗?
“这么说,实际上我现在已经受伤了?”
建宁有些错愕,随即惊慌扭动起来:“那怎么办,要不我还是不要练武功了吧?”
“别动!”
陈冲瞪了少女一眼,随即将她按回布上,顺手还在雪白浑圆上拍了一巴掌。
“我不是在涂药么,你还怕个什么劲?你按我说的来练,再老实涂药,虽然会有些疼痛,身体肯定没事。”
说完,他又补充了一句:“当然,上药后有些不方便就是了。”
听他这么说,建宁终于放下心来,随即对给自己涂药的男人甜甜一笑:“冲哥,你真好~”
陈冲轻哼一声,伸手从砂锅中挖出以后一坨药泥,露出一个邪恶的笑容:“闭眼!”
“嗯?”
建宁心中疑惑,但还是乖乖听话,随即就被糊成了包公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