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说,是根发说的,刚才就去我家了,
我让他们将王春生送到村部来的。”王铁生耸耸肩,笑着说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徐娇越发感到奇怪,原来王铁生并没有亲眼看见王春生得病。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反正他们说王春生病了,那就是病了哦!”王铁生一副很无奈的表情。
大家正说着话,外面却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让开,快让开!”
有人喊着,有人吵着,像是要上战场似的。
众人不由自主的往着门口望了过去,只是看到了那边的情形,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哪里是送病人来看病,分明是送猪上屠宰场嘛!
只见一辆板车上,绑着一个人,王根发在前面拉着,赵翠兰在后面推。
两边有六七个人扶着,生怕车上绑着的人掉了下来。
车上的人就是王春生,虽然被绳子绑在车上,却一点也不老实。
不是蹬腿,就是咬绳子,那么粗的绳子,几乎快被他咬断了。
王春生的一只小腿肿得跟大腿似的,有些地方还流着脓,散发出一股股恶臭味道。
“放开我,把我放开,汪汪汪。”王春生松开了嘴里的绳子,用力的挣扎着。
最令人奇怪的是,他居然学起了狗叫,不停的汪汪着。
众人一个个惊得目瞪口呆,再者王春生腿上有一股恶臭的味道,大家都不愿意去靠近他。
“报应啊,报应。”有人轻轻的叹着气。
这距离王春生企图伤害张狗旺和王庆三个人才几天时间,报应真的就上身了。
“娘,你一刀杀了我吧,我痛,痛得要死。”王春生见挣不断绳子,只得痛苦的哀求他娘。
赵翠兰看着儿子这个模样,心如刀绞一边,她拿着一把刀子,走到了王铁生的旁边。
“翠兰,你要干什么?”王根发吃惊的看着老伴,低声问道。
“根发,我想把绳子给割断了,把他捆得太紧了,他才会感到难受。”赵翠兰流着眼泪说道。
“翠兰婶,你把王春生放了,他会咬人的。”王铁生在一旁冷冷说道。
“谁说的,他又不是狗,为什么会咬人呢?”赵翠兰看着王铁生,愤愤的问道。
“翠兰婶,他虽然不是狗,但已经种了一种类似狂犬病的病毒,这种病毒会让人产生幻觉,
见人就咬,见东西就啃,一旦被他咬了,也会被病毒感染的。”王铁生一脸严肃的说道。
“铁生娃,你胡说,既然春生是被病毒感染了,也是被你家的狗狗当当咬的,
为什么你家狗狗当当没有事?”王根发望着王铁生,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眼神。
“我不是跟你说了吗?这只是类似于狂犬病的病毒,但并不是狂犬病,
而是一种野生动物上携带的,像黄鼠狼什么的,估计在此之前,当当咬死过黄鼠狼,
病毒留在了它的牙齿上,后来当当咬了王春生,导致了王春生感染。”王铁生冷笑道。
“铁生,我求求你,救救春生,他已经后悔了,真的。”王根发哭着哀求道。
他当然知道当当为什么要咬王春生,能够时候,王春生想杀人灭口。
结果王铁生带着当当以及三福村几个年轻后生赶到了,他儿子王春生就是咎由自取。
“我救他也不是不行,我只是担心他以后又做对不起大家的事情,那样的话,
我岂不是成了罪人?”王铁生声音冷冽,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
“铁生娃,你看在他是三福村和你同姓的份上,
就救救他,我老头子求你了。”身后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众人都忍不住一惊。
“水爷爷,你怎么来了?”徐娇走了过来,将水爷爷搀扶着走了过来。
“徐娇,我知道王春生是做了错事,但还没有铸成大错,现在老天已经惩罚他了,
就让铁生救救他吧!”水爷爷声音哽咽,甚至是泣不成声。
“铁生,你就出手救救春生吧!”老村长徐树根什么时候也走了过来,轻轻叹气道。
王铁生感好不无奈,他并没有不打算救治王春生,只是他们心太急了。
“水爷爷,徐爷爷,我并没有说放弃救治王春生,但是他的病太特殊,
我也得想想办法。”王铁生冷冷的答道。
“那你快想呀!”水爷爷连忙说道。
“水爷爷,崔妹家的狗狗*被黄鼠狼咬过,却没有发病,
证明*有抗体。”王铁生始终很严肃的样子,不过似乎说着不相干的话题。
“铁生娃,你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老村长急忙问道。
“我的意思是要用崔妹家狗狗的血清来给王春生治疗,但这也要征求崔妹的意见,
不然,如果崔妹不同意,我也没有办法。”王铁生低声说道。
用崔妹家的狗狗,为王春生治病?
就算崔妹同意,崔小莲和春娃也不会同意。
众人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也开始替王春生的性命担心起来。
农村人谁走知道狂犬病的厉害,但却没有打狂犬疫苗的意识。
以至于前些年,每年都有人因为狂犬病丧生。
这玩意关键是还没有药物控制,一旦上身,致死率是非常高的。
“我去跟崔妹说。”水爷爷低声说道。
“不用说,我姐不会同意的。”崔小莲从院子外面骑着电动车进来,一脸的坚决。
崔小莲送春娃上学时,听她姐说王春生病了,送了春娃上学之后,便来到了村部。
听见王铁生说要用*的血清给王春生治病,心里便已经有气了。
再后来,听到水爷爷说要找她姐姐崔妹说去,便更加按捺不住,直接将电动车骑到了村部。
“小莲,这好歹是一条人命,你怎么这么固执呢?”水爷爷看着崔小莲,有些失望的说道。
“水爷爷,不是我固执,是我家跟王春生家早已经是不共戴天了,你忘了王福生的事情吗?
要不是铁生哥救治,只怕我的小命早没了。”崔小莲一脸的悲愤,眼泪汪汪的。
王根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仿佛天塌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