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铁生听见是文妹在说话,心里顿时感到一惊。
文妹很少登门的,今天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赶紧穿好了衣服,起床出来,打开门,只见文妹挎着一个竹篮,里面是新鲜的蔬菜,瓜果。
“文婶,你这是干什么?”
王铁生越发愣住了,心想文婶唱的哪一曲,大清早就送礼来了,这还是头一回呢。
“铁生娃,婶不是见你一个人不知道照顾自己,今天刚好去地里摘了菜,想着就给你送了一些过来。”
文妹说着,就往王铁生的屋里走去。
王铁生也不能拦住,都说伸手不打送礼人,更何况文婶还是一个长辈。
也只好让文婶进来,王铁生耐着性子跟她倒茶。
见文婶没有立即走的意思,王铁生也只好陪着坐了下来。
“文婶,你有什么事情,就快说吧,我一会还要去养猪场的工地去一趟。”
王铁生真不知道文婶来干什么,心里也是忐忑不安。
“铁生娃,你也看到了,铁蛋现在变化也很大的,他找我你,请你帮帮忙。”
文婶终于把自己想要说的事说了出来,原来是为张铁蛋而来。
“文婶,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只要我能办得到的。”
王铁生也是喘了一大口气,还以为是为幺妹的事情来的,看来是自己多虑了。
“铁蛋喜欢崔妹的妹子小莲,但脸皮薄,不敢说,再说了,他还进去过,怕崔妹和小莲不同意。
我知道你和崔妹的关系也不错,看能不能跟崔妹说说,小莲那女娃,我也蛮喜欢的。”
文妹有些吞吞吐吐起来,脸刷的就红了。
她也感觉自己的儿子张铁蛋有一点配不上崔小莲,但为了儿子,也只有把老脸豁出去了。
“文婶,这是好事呀,我一定会从中撮合的。”
王铁生这才放心了下来,如何真成了这桩亲事,对崔妹,崔小莲都是好事。
“铁生娃,你也不要不好意思,我知道你心里装着幺妹,之前是婶不好,现在跟你说对不起了。”
文妹突然又说起了张幺妹的事情,还是那么的愧疚。
“文婶,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你提它干什么?你也不要放在心上了,以后咱好好过就行。”
王铁生心里又是一惊,害怕什么,什么就来了。
“幺妹昨晚跟我打电话,跟我说了昨天发生的事情,
你既然有那个心思,就直说嘛,干嘛还藏着掖着?”
文妹露出了几丝哀怨的味道,心说王铁生怎么有这个色心,怎么没有这个色胆。
“文婶,我起什么心思呀,你说什么呢?”
王铁生坐不住了,怎么张幺妹的娘也是这么认为的?
“铁生娃,你是文婶看着长大的,之前我对你是有偏见,棒打鸳鸯了,现在我早就后悔了。”
文妹也不听王铁生的解释,仍然竭力的想说服王铁生。
“文婶,幺妹没有告诉你说是张狗旺想非礼她吗?
文婶,你不要把事情搞复杂了,这以后还怎么见面。”
王铁生有些哭笑不得,如果张狗旺不出面,看来黑锅是背定了。
“铁生,你自己做的是,就不要赖别人了,
张狗旺虽然有些不正经,但好歹也姓张,他不会这么做的。”
文妹直接将王铁生话给否定了,她压根就不信王铁生所说的话。
正在这个时候,王铁生的手机响了起来。
王铁生不再去理会文妹,直接拿起了手机。
“铁生兄弟,我手下有十几个工人,早上一起来就感觉不舒服,你要不来看看。”
电话里是李闯的声音,原来昨晚,一直有工人在加班,早上李闯去的时候,才发现工人全部病了。
“文婶,你看,李队长跟我打电话,那边的工人生病了,我现在要过去看看,
幺妹的事,以后会有结果的。”
王铁生巴不得立即脱身,文妹是什么样的人,他岂能不知道,芝麻大的事,能够说上一整天。
“你去忙你的,文婶跟你说的事,你还是放在心里一下,我就不打扰你了。”
文妹虽然啰嗦,但也不敢耽误王铁生的正事,说完话就匆匆离开而去。
王铁生把昨晚制作的饮料喝了半瓶,原本是打算要做早饭吃的,现在也没有那份心情。
再者,李闯的工人还生着病,王铁生的心里也挺着急的。
抱着装着十几瓶饮料的箱子,王铁生往老村部而去。
那边的房子,现在基本上住的都是李闯施工队的人,由于工期紧,所以工人也很多。
看见了王铁生过来,李闯赶紧迎了出来。
“铁生兄弟,这样的情况一直都没有发生过,之前十天,是那么的劳累,繁忙,工人都没有犯病。”
“李大哥,你也不要着急,我先看看是怎么回事。”
王铁生并不是很着急,他想着都是年轻力壮的小伙子,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大病的。
在一间很大的屋子里,是两排通铺,上面横七竖八的躺着二十几个小伙子。
一个个只穿着大短裤,躺在床上都是一副很慵懒的样子。
王铁生随便把了两个小伙子的脉搏,忍不住笑了起来。
“李大哥,没什么,大家伙都是累成这样的。”
“啥?王经理,你说笑了吧?之前我们二十四小时连轴转,都没有累成这样,怎么可能?”
一个小伙子忽的坐了,起来终究感到一身疲惫,又躺了下去。
“呵呵,就是这个理了,之前你们神经高度的紧张,现在工程终于看到了希望,一下子就松懈下来。”
王铁生笑了起来,一个人的潜力被过度挖掘之后,就会陷入到一种过度的疲劳中。
“铁生兄弟,你还说得有些道理的,还真是那么回事,
我之前就有这样的情况,休息了一个多星期才恢复。”
李闯连忙说道,但现在工期依然紧,条件也不允许。
“李队长,我们都是拖家带口的,可休息不得,你让王经理给我们看看,我们可知道他有一个雅号。”
一名工人笑着说道,伸了一下懒腰,他四十岁左右,正是上有老下有小的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