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头疼好了,只是有轻微的混沌。
陈岩笙已经走了,我身后的位置还有余温。
一整夜保持一个动作,我胳膊和脖子有些发麻,想辗转都艰难。
但,王洁进来了。
她把我扶起来,靠坐在床头,递了一碗粥来。
“秦小姐,喝点吧,陈先生说了,你要养好身体。”
我一把拉住王洁的手腕:“囡囡呢?她到底怎么样?”
“她,又……”
“又要住院了么?她病情怎么样……”我心口紧缩一下,“王洁,姐姐……你有孩子么?”
王洁的眼神,闪过一丝恻隐。
“我真的很疼我的孩子,我也……我……”
“要输血!要不停输血!”王洁皱着眉,也有些心疼,但终究也只是因为同情。
所以,我当然了解,她不是真的在心疼,在难受。
只是简单的同情而已。
“不停输血……”我重复她的话。
这四个字,狠狠刺痛我。
这就等同于,囡囡要不停遭受磨难,要不停遭罪。
输血,岂是普通输液这样简单。
“为什么?就因为她心脏供血功能不好,所以,需要输血?那怎么才能……”
“要从根源治起,必须给那孩子的心脏,做搭桥手术。不过她的情况很特殊,需要找一个跟她相配的心脏瓣膜,做移植。”
我眼前骤黑一瞬,好一会儿才恢复视线。
“然后呢,陈岩笙是不愿意找吗?”我几乎要喊出口,“他愿意吗?”
王洁眨眨眼,像是在忍着眼泪:“找了,但是没找到。其实这种,亲生的兄弟姊妹或者父母,更……”
更容易配型成功!
“我行不行?如果是我呢?我是她妈妈,我行不行?”我慌忙要下床,“我去医院看看,让医生……”
“不行,陈先生说了不行。他甚至不让我告诉你,所以秦小姐,你千万不要……”
“那我该怎么办……怎么办……”我喃喃自语。
王洁看着我,摇了摇头,出去了。
我在房间里,脑海中无数杂念。
没想到,陈岩笙夜里回来了,带着一点点酒气。
他冲完澡上床,我主动伸手把他抱紧,缩进他怀里。
其实这个动作,我们都熟悉又陌生,他被我抱着的一瞬间,僵住了。
“陈岩笙,你和她,领证了么?”
他没回答。
我调整呼吸,说出我准备好的话。
“我们生个孩子吧?!”
希望来得及,救囡囡的命。
陈岩笙的呼吸明显,重了。
“我想再生个孩子。”我蹭到他胸口,“无论男女。”
我不知道此刻,我的真心话有几分。
或许我们真的再有一个孩子,其实对这个孩子很不公平。
因为他出生,就是因为妈妈的别有用心。
但我实在是没有办法。
“怎么,一个孩子还不够你折腾?”陈岩笙冷声冷语,像是对我的话逗到。
我伸手慢慢我摸到他的手,扣紧:“好不好?”
“你特么在做什么?!”陈岩笙翻身把我按住,整个人翻到我身上,看着我。
我忍着恐惧:“陈岩笙,你不是要我做你情人?你不是要我一直跟着你?我真的想再生个孩子!”
“秦情,你是不是之前发烧,脑子烧坏了?”
我一直看着他,用尽可能温和的眼神,看着他。
不再说话,而是,环住他的脖子,把他的头往下,直接吻住他的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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