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系统的两道送分（命）题
挑选好的绿琉璃交由四阿哥带到上书房交给小十二。
选中的莲瓣纹绿琉璃食盒还是四阿哥最终定下的：“苏麻喇姑跟太皇太后一样喜欢吃肉干，这个食盒正合适，精致显眼又好打理。”
小胖墩拿到绿琉璃十分珍视，高兴了一小会儿，又犹豫道：“四哥，十二还有一个不情之请。能不能不先放在四哥这里，等苏麻喇姑来接我的时候，再找四哥拿。”
四阿哥静静看着十二阿哥。
十二阿哥解释道：“绿琉璃易碎，我手上没个轻重，怕不小心摔了，辜负四哥，还有四嫂的心意。”
理由确实不错。
但，或许是怕这样的好东西，被别人见了会想抢走。
乌拉那拉氏没有猜错，大概很可能真的有人在欺负小十二。
在四九城，历史轮番上演，周而复始。
难道就连他们兄弟之间的历史，也在轮番上演吗？
现在换成了小十二正在经历吗？
四阿哥没有说话。
十二阿哥便知道他是同意了，憨憨笑了一下：“谢谢四哥，四哥我先回去小屋去了。”
等小胖墩的身影消失之后，四阿哥才道：“苏培盛，让十三过来一趟。”
十三阿哥出现之后，身后还多出了一个小尾巴。
“四哥，是不是四嫂又给我们送好吃的了？你怎么事事都记着十三，难道不是应该先拿给亲弟弟我吗？”
十三阿哥看见，四阿哥的表情好像不太自然。
这些话，十四阿哥是说惯了的，为什么四哥今天好像哪里不太一样？
“四哥，你找我可是有事？”
四阿哥的手转了转白玉扳指：“倒也不是什么要紧事。我近来少到上书房，不知你们二人学得如何。正好都来了，就一齐考考。”
十四跟来了，便不好问十二的事了。十四这人，嘴巴不把门，容易坏事。
十三阿哥面色如常。
十四阿哥跳脚：“四哥，你故意的吧？十三自己来就有东西领，有点心吃，我来了，就变成了考较功课……那什么，我突然想起我还有事，四哥，弟弟先走了。”此地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先溜了。
十四总有办法轻易挑起他的怒火，四阿哥冷冷道：“你还想要小狗吗？”
十四阿哥离开上书房小隔间的脚步一顿，仍是往外走，再歪了歪身子探进头来：“四嫂嫂是找着了吗？”
“快了。”四阿哥言简意赅。
实际上，乌拉那拉氏又多了寻找一条大狗的任务。
十四阿哥这才挪了进来：“那四哥先考十三，我再温习温习。”
十三阿哥眼看四阿哥手中的扳指转得更快了，他忙温和道：“四哥便先考我吧。”
四阿哥看了一眼十四阿哥，才出了考较胤祥的题目。
一边听着十三阿哥一字不差的背诵，思绪却飘到了系统说的话。
科教兴国系统更新后，带来了新的任务和奖励。
福晋在让黄中研制玻璃，用来建造花房。
四阿哥没说，但系统却能察觉宿主隐晦，无人知晓，和自家福晋的竞争之心。
随之拿出来的奖励名唤“水泥”，介绍说是比玻璃这个小东西更适宜建造房子的利器，造价和性能都远超大清当下工匠们所用的黄黏土、麝灰和糯米石灰浆等。
更新后的小科系统依旧十分活泼：“宿主、宿主，这次任务比上次简单多了。不需要再去复刻什么前朝瓷器，只需要回答两个问题即可。”
在面对系统的时候，四阿哥会一直默念清心经，功效大致和重复“天上不会掉馅饼”提醒自己的差不多。
越是容易的事，就代表往往越不简单。
四阿哥：“什么问题？”
小科系统：“第一个问题是，宿主和德妃娘娘之间真实的母子关系？”
四阿哥的眉梢微动，心下一沉：“还有？”
“第二个问题是，宿主和十四阿哥之间真实的兄弟关系？”
这算什么问题？
他们三人之间还有真的假的关系吗？
小科系统：“宿主，这简直就是两个送分题，你就是本人，你怎么可能会答不出来，对不对？”
四阿哥冷哼一声：“那是自然。”
“太好了！来吧，宿主，小科已经准备好了。写好‘答’和冒号这两个字了。”
四阿哥忍住想纠正“答”这件事只有一个字，以及提问什么是冒号。
他只是冷静道：“我和母妃之间，母子感情甚笃，亲情相合，天生母子。我自持孝敬，母妃慈爱，相处甚欢……”
小科系统：“好的好的，写好了。提交。”
……
沉默。
依旧沉默。
四阿哥转动他的白玉扳指。
系统：“不对。宿主，系统判定，回答错误，不得分，无法获取奖励。”
四阿哥：“……”
到底谁才是本人？
系统：“没事没事，还有第二个，还有机会。”
四阿哥这回谨慎了：“回答问题，有什么限制吗？”
系统：“我看看。有的，一共有三次机会。若是答错，任务则视为失败，回收奖励，且该奖励不会再重复投送。宿主，您看，咱们是不是一定要水泥？”
四阿哥闭了闭眼。
他当然想要水泥。
不只是一座小小的花房，基建乃民生之根本。
若说先前四阿哥还有所怀疑，但在系统给出提示，他成功复刻出汝瓷之后，已经有了一半的信任度。
再到系统拿出神奇水稻。杂交水稻是还没有见分晓，但先前的高产作物在通安皇庄已经是初见端倪。
否则也不会被太子和大阿哥同时盯上。
如此，系统的可信度已经被提高到了七八成。
有了这七八成的概率，四阿哥愿意相信，水泥的存在。
若效用真如系统描述，将很可能会改写历史。
系统介绍要再过两三百年，这片大地上才会有水泥。
不说简单的造房子，便是黄河频发的水灾，有水泥在，修上更多的河堤，这两三百年里，能救下多少平民百姓。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来回换算，已经是天大的功德。
四阿哥不为功德，为的是黎民少受天灾之苦。
“我要。除了次数，有时间限制吗？”
小科系统的声音越来越低：“有的。第一个问题答错之后显示可以在半年时间内答题。不知道第二次再答错，会不会变短。”
“今日不答。”
四阿哥当即决定暂缓答题。
汝瓷他也花了不少时间，杂交水稻尚未成熟，他不能急。
十三阿哥的功课十分扎实，四阿哥微微点头，才到十四阿哥开始磕磕巴巴背着。
四阿哥仍在分神。
所以，他和母妃、和十四之间，真实的关系究竟是什么？
他们的关系不好吗？
……
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