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兆如果嫁吴长亮就属于一步登天的,所以她听贾西贝说了这个词儿就瞪眼,听了她的解释,只有作罢,没法当着人面和她掰扯。◢随*梦◢小*.lā
只是喝喝笑两声说道:“一步登天?呵!你记住啊,这词是你说的。”
倒不是高兆自卑或者是心虚,当初她拒绝的理由,就是门第相差太大,如今又同意了,多少在她心里都是一个梗,自然不愿听别人说这方面,她也知道贾西贝只是无心,并没有针对她,但是听了还是心里不舒服。
不过也就不舒服那么一下,要是在意这个,在意外人怎么说,那她以后还怎么过日子?能够想到将来她嫁了吴家之后所面临的是什么,这个她倒不怕,因为她的性子就是我不在乎的、我想过的,你们爱咋说咋说。
所以高兆能够接受事情后,在心里头把师兄当成同等的,将来要如果有什么有关这方面的议论,她不会觉得低人一等。
随即她也嘻嘻哈哈说道:“贾侄女说的对,保持本心,做好自己就行,西贝呀,几天不见,你越来越会说话了,看来是和张妹妹待一起的缘故,我就喜欢听张妹妹说话,听的心里这个顺畅,都说到我心里去了。”
贾西贝心里嘟囔,那话不是你说过的吗,又赖到张妹妹头上,算了,反正是好话,不戳穿你了。
张玉梅听着她俩的话,一脸笑眯眯,心里却惊骇,难道那个吴公子家里是高门?这个要回家给父亲说了。
“张妹妹,还有个钱大娘子你还没见过哪,和你名字差一个字,你要叫姐姐,她父亲也在衙门里做事,最近家里有事没来,和我们一处玩的,等她有空了就会来。”高兆给她介绍道。
“我听贾姐姐说了,还有吴姐姐,那天在这见了,可是最近她回京里了,京里好玩吗?我还没去过。”
“兆姑母也没有去过,有空咱们一起去,到了京里我熟,我请你们去吃京里最有名的醉仙楼,那里的醉虾做的最好,说起就流口水。”
然后又说到吃方面去了。
张玉梅回家后问父亲那个吴公子是不是家里很贵气,张县令惊愕,对这个女儿他越来越吃惊,每次出门后回来问的问题都出乎他意外,他还以为在贾家看到什么气派之物,所以才有此一问。
“玉梅为何这么觉得?”
张玉梅就说了贾西贝说的一步登天,而高兆不乐意听,张县令捋须点头,看来猜的没错。
“咳咳,有些事不要去琢磨,听听也就算了,和你无关,无需理会,就是你娘要给你找个嬷嬷,好歹学点规矩,就是出门装个门面也行,别跟你祖母学,不是说你祖母不好,你祖母一辈子在乡下,又不用出门,你可不一样,你爹我好歹是县令,给你定婆家,也得定个读书人,那你就得和你娘多学学。”
张玉梅听父亲说给她定婆家,想起今天在贾家议论的嫁什么人的话,就问道:“爹,你是不是要在今年的学子里给我挑一个?”
“这事你别管,等着爹给你挑一个好的当女婿,差不多就定。”
张玉梅急了,问道:“爹,你可别不问过我就定,万一我看不中哪?”
张县令顿住了,这女儿在乡下长野了,难道还要私下里和人定终身?
他黑着脸说:“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你自作主张?”
张玉梅嘟着嘴说道:“我可没有自作主张,我就是想知道把我嫁给谁,爹娶娘的时候难道没见过娘?黑灯瞎火就拜堂了?”
张县令:“你……,玉梅呀,你怎么啥话都说哪?这要是在外面会惹人笑话。”
对这个女儿,张县令欢喜之余头疼,欢喜女儿和爹娘一点不见外,没有陌生感,就像一直在身边养大的,头疼女儿让亲娘教坏了,这么粗俗的话都敢说,可他不知他的女儿还有骂大街的本事,等以后当场撞见,眼珠子要瞪出来。
本来想和高家通了气后,再给女儿说苗家之事,看来只好提前说了,万一高家那头愿意,女儿不愿意,可就是结仇了。
“闺女,爹是相中了一个,想过几天给你说说,还没给男方去提,你娘正要准备去说。”
张玉梅睁大眼睛问道:“是谁?不过是谁我也不认识,可是我会去打听。”
“是苗家子,刚来武成县落户的苗忠泽。”
“怎么是他?”
张县令奇怪了,难道女儿见过?
“我可没见过,来了后就去贾家玩了,到哪里见外男?是今天高娘子来贾家,说前段时间没来,就是她外家亲戚苗家来的事,听说当初救了苗姐姐的就是贾家人,年前他们不是去松山所了吗?遇见那个坏人欺负苗姐姐,是高娘子她们出手帮了苗家,不然那次苗家就完蛋了。”
张县令不知这里面还有这事,具体问起来,张玉梅就把听来的说了,还说那个人渣被撵回来肯定是贾家出的手。
“该!就该让那人渣滚蛋!爹,人渣就是道德败坏、品行低劣的人,是贾娘子说的,让我说,我要是遇见了人渣,滚蛋那都是轻的,绝对让他去宫里伺候贵人去。”
张县令扶额,心想:苗家子当女婿不错,有他姐的经历,他变不成人渣,值得托付,不然把女儿嫁到谁家也不放心呀,她别一个不高兴就让女婿去宫里伺候人去了。
“不过爹,那苗家是商家,又是那种情况,来这就姐弟三个外加两个小儿,就算苗家子是读书郎又如何?苗姐姐当初的夫婿也是读书郎,苗家不就是看中他读书好指望女婿发达了好跟着水涨船高吗?爹还说不会让女儿放那悔教夫婿觅封侯的人,为何看中了苗家子?”
这话还是前几天张县令知道了苗氏之事回家和夫人感叹时说的,女儿在一旁听了,不过那会他还没动结亲的念头。
张县令心想女儿不是那万事不懂的闺阁小娘子,有这话应该和她说,而且女儿明白的很,有时不用明着说,暗示一下,她就一副明白了的神情。
张县令奇怪,不知女儿在乡下是怎么长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