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特拉,你他娘的是不是喜欢我!”
什么是开幕雷击,这就是,谁也不想一大早醒来去狩猎早饭然后遇上妖怪吧。和希特拉简直成了冤家,它仿佛在我身上装了雷达,这家伙又是敏捷挂的,我还真跑不过。
活该后来被迪迦吸收了力量,这么愤愤地想着,我抱头乱飞,还检查着身上是不是被种下了什么感知的玩意儿。
越想要摆脱,就越是会遇见,命运这种东西像座大山,压得我……热血沸腾!
哎哟一下撞进迪迦怀里,被它拎着后颈往身后赶,希特拉看到换对象了,迎面撞上迪迦毫不留情的大招。腾空翻转,迅疾登高避开,眼见希特拉要被光波斩掉胳膊,卡蜜拉的光鞭破空卷来。
从事件主角沦为吃瓜群众的我本来还在拍手叫好,一看到卡蜜拉追上了,我连忙拉着迪迦要跑。
这种游击战持续了几个月,这毅力感天动地。
逃脱后,我不住地吐槽,一旁的迪迦维持高冷人设,我用尾巴戳戳它的腰,居然没反应。轻手轻脚地蹭过去,伸出两根爪子,扒拉住它柔韧的背鳍,像是鱼的鱼鳍,在我指尖被各种拨弄按压,这种时候人外感特别强烈。
奥特曼不是神明,而是会受伤会痛苦的生命体,也会有遗憾。
突然想到赛罗说的奈克瑟斯,也不知道那样强悍的诺亚,会有什么不可挽回。quwo.org 橙子小说网
想着想着,我将大脸埋进了迪迦的背部,它动了动,我立即坐直身体,双爪举过头顶,“你背太舒服了,我情不自禁!”
看它没有什么多余的反应,我就大胆地在地上滚了一圈露出肚皮,今日份的摸摸,快一点!
手掌按压过来,我嗷一声抱着它手腕蹭来蹭去,尾巴都抻直了。手法日渐娴熟,已经是个合格的技师了!
“迪斯拜尔,你被盯上了。”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迪迦平静地陈述。
我动作僵住,狐疑道:“不是你被盯上了吗?”
迪迦:“……”
我:“看你又强又漂亮,所以,你懂得。”
迪迦:“这是你跟着我的理由,不是它们。”
我:“呃,你承认自己又莽又美了吗?”
难得迪迦想和我聊聊,要是再这么不正经,它可能会收声了,我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坐稳,“要聊什么!我在听!”
“要加入吗。”
“!!!”
眼珠子地震的我颤巍巍地看着迪迦,哀嚎道:“你果然要……”
“比起跟着我,卡蜜拉更适合你。”
“啥?你为什么叫她这么亲热?”
“……”
嚎到一半就哽住了,这事情好像和我预想的不一样,“迪迦,你是赶我走,还是?”
“为什么不选它们。”
“可我是冲着你来的,为什么不选你。就好比你问大大古,为什么选择了蕾娜当妻子,而不是隔壁阿猫阿狗一样。”
“蕾娜喜欢他。”
“哦,你不喜欢我,所以我也不可以选你?应该选一直追着我砍的希特拉它们。”
迪迦没有出声,但它可能就是这个意思,我挠了挠脑壳,“未经允许,一直粘着你的这段时间,我应该也有给你带来一点点快乐吧,总不能全是不好的记忆。”
“我从未来过来,的确是一意孤行,可我目标很清晰,就只有你。所以不可能会跟着卡蜜拉,不然就是本末倒置,也背叛自己了。”
“即使我不喜欢你。”
“对,即使你不喜欢我,我也要把你放在我心上。”说完,我用爪子比了个爱心,将冷漠的迪迦给框进了我的视野中。t/
压下目光,迪迦看着自己的掌心,那是它被卡蜜拉划破的右手,如今伤口早就消失,可它偶尔地握拳与松开,都仿佛在告诉我,伤口落在了它心里。
迪迦认为我应该去选择一直需要我的卡蜜拉它们,而我却固执地留在它身边。我已经能遇见不可改变的将来,它与卡蜜拉是双向箭头的欣赏。天作之合,强强联手几个大字在脑子里刷屏。
我其实特别清楚,推动不了的命运正在朝着既定的事实走去。
“你很强,有着无限的潜力。”
这还是迪迦第一次给了我关于能力方面的评价,我很是诧异地望着它,得寸进尺道:“那长相呢!在怪兽里面也是很可爱的吧!作为人类也是棒棒棒吧!”
保持正剧风的迪迦:“所以它们想征服你。”
我撒娇打滚:“但是我被你征服啦~我是你的!你的!”
没个正经的我企图往它怀里拱,被矜持的黑暗巨人推开犄角,掐了一把我的后颈,我就软下来不造作了。
目前的超古代局面是群雄混战的,怪兽和巨人们以及人类三分天下,但人类实在不够看,而巨人又分为光明黑暗两派,实际上很乱,怪兽群可以说是异常团结,所以占据了最大的优势。
不过这种局面应该持续不了多久,毕竟迪迦和卡蜜拉都遇上了。
……
一边试图暗搓搓地反抗命运,一边又架不住内心的复杂情绪开始摆烂行为,倒也没有日渐消瘦,以泪洗面,反而吃嘛嘛香。
达拉姆说我这个行为是借吃消愁,滚蛋,我和你关系一般般,你不要一副朋友的姿态来安慰我!
尽管口嫌体正直,但在这种你追我逃的游戏里,卡蜜拉三人小队的关系和我们越来越微妙了,当有怪兽出来搅局时,大家一致对外,没了怪兽时就开始内讧。
而且每次都是希特拉和达拉姆拖住我,让卡蜜拉和迪迦单挑。
离谱中又觉得果然如此。
卡蜜拉让我们去黑暗城市看一看,这不就是邀请我们去她的大床房吗!邪恶用心可见一斑!
黑暗巨人的城邦比人类更为怪模怪样,光怪陆离的地界充斥着力量上的碰撞,建筑高耸入云,高科技倒没有那样多。这里是强者为尊的世界,卡蜜拉三个走进去,许多巨人都要让路,而关于迪迦似乎也有五花八门的传说,一路都被指指点点。
至于我,新鲜地跟在后面,等迪迦回头时,我已经被别的好奇巨人围观了。
为了不输面子,我挓挲起全身的骨刺,入乡随俗地嚎叫:“是不是要打架!小瘪三!”
这话一放出去,对方就来了兴趣,想着和我比划比划,迪迦返身就是一脚将巨人踹倒,现场顿时闹了起来。在光之国就不会出现这种斗殴现象,可这里一切都是反的,大家闹腾地吼叫起来。
卡蜜拉抱臂上观,窈窕的身姿风情万种,女王都没发话,下面就闹得更欢快了。希特拉拽着我的犄角,我踹它小腿,“别扯我!”
希特拉:“你别挡道了,这架是迪迦要打的。”
我:“不行啊!”
希特拉:“干嘛,怕它吃亏?”
我郑重道:“我怕迪迦打死对面的。”
希特拉:“……”
事实证明,我说得对,打完几架,周围就没有黑暗巨人下场了,毕竟躺平的那几个惨兮兮的,大家又不是那种不怕死的没脑子怪兽。
我还在用尾巴戳那几个脸都凹掉的败将,迪迦走过来拍我骨刺,我哎嘿嘿凑过去,“刚刚真的是超帅!酷毙了!我老婆又漂亮又强悍!”
忽略骚话,迪迦确认我没磕着碰着,回头望向了居高临下的卡蜜拉,像是互相之间的一种试探。
黑暗巨人的都市逛三天三夜都逛不完,我是那种融入性还挺强的类型,不管是大大古的人类城邦,还是这里,都适应得还不错。
经过了夜晚的喧闹后,清晨的光抚过鳞次栉比的建筑,是希特拉和达拉姆送我们出来的。
走之前,希特拉把我当拐杖,支着胳膊靠我身上,我用尾巴狂抽它小腿,达拉姆在一旁劝架。唯独迪迦看了一眼没被阳光照射的城门内里与地下入口,随即转身离开。
“你们会再来的。”
我急吼吼地跟上迪迦时,后面传来希特拉的声音,是很笃定的那种,我回头冲它比了个帅气的中指。
这天我在高高兴兴地制作零食吃,我这么善良的超兽一般都不会惹事的,前阵子还帮忙给冰川怪兽赶跑了侵略领地的海穴魔兽。
这些磨牙的零嘴都是海兽贡献的,类似于手作猪肉脯那种吧。
哦,我亲爱的迪迦又在发呆。但如果以为它在发傻而去偷袭,一定会被它背摔,别问我怎么知道的。
背对着迪迦咯吱咯吱吃个不停,篝火的光映衬在它的面庞,泛出一种冷冷的清辉,额头水晶瑰丽无比。
瞄一眼,下饭,再瞄一眼,我就不看了。t/
过了一阵,我对着远处,惊讶大叫:“卡蜜拉!”
于是我看到迪迦没有犹豫地起身,像是条件反射那样转了过去,却看到了一片夜色迷蒙。随即,它回头盯我。
毫无愧色的我:“是的,我骗你的。”
“……”
“老婆,喜欢一个人并不是什么可耻,需要隐藏压抑的事情,你就是欣赏她,就是一直想着她,自欺欺人不可取。像我这样坦诚些,不好嘛。”
迪迦的眼灯透过火光,停驻在我的脸上,在这噼啪的燃烧声中,谁的心思也在咆哮,带着不能阻挡的陌生情绪。
心照不宣的互相吸引,希特拉它们都看得出来,我又不是傻逼,怎么感受不到。
这个夜里,迪迦没有回应我的问题,可以说是避开了。
过了半个月,听说以卡蜜拉为首的黑暗巨人掀起了内部变革的狂潮,正式坐稳女王的宝座,但经过内耗的黑暗巨人正处于重铸的动荡虚弱期,怪兽们开始暗搓搓搞事了。
达拉姆找到我们,诚心邀请加入,我没发话。
迪迦问道:“卡蜜拉在哪。”
达拉姆:“她在等好消息。”
我略微一想,“是不是受伤了不方便出来。”
达拉姆没有否认,但并不会承认卡蜜拉目前的虚弱,王始终是不能动摇的。比起希特拉那个瘪三的邀请,达拉姆的邀约就显得诚心得多。
我没出声干扰,迪迦选择了去见她。
像是某种预兆,我挣扎了几秒,了然地接受了。
统治了黑暗巨人,将怪兽潮的袭击逼退,甚至直接威胁到了光之巨人与人类的地界,黑暗降临地如此迅速。
卡蜜拉讨厌光,她的宫殿里不需要有这样的存在。
迪迦带着希特拉和达拉姆出去时,剩下我和卡蜜拉在家,我充满敌意地瞪着她,甚至盘算着同归于尽的计划,不过也就是想想而已啦。
“你为什么从一开始就对我充满敌意。”卡蜜拉悠悠地开口。
满肚子的话正准备上膛输出,她却笑了,优雅地从上座走下来,“因为迪迦。”
啊对对对,话都被你说了!
“你的潜力不止如此,迪迦不用,实在过于浪费,不过你会为我效力的。”
“你在想屁吃哦。”
卡蜜拉抚摸上我的獠牙,轻柔地低语:“因为你爱它,而它在意我。”
早就接受这种事实,却还是扁嘴不高兴,我绷着脸色,“那你呢,权利和它,更在意哪一个。”
“我会爱上最强的黑暗巨人,这毋庸置疑,我讨厌光,唯有黑暗才是永恒,才是生命欲望的本质。权利与它,我不能都拥有吗。”
“呃……”不愧是大人的选择。
“你想说什么。”
我为难地表示:“可迪迦,不算纯正的黑暗巨人,它和你的最终理想可能不太一样。”
卡蜜拉:“它会与我保持一致。”
我:“……你看它身上的血迹还是黑金掺杂呢!我得提醒你,迪迦有趋光性。”
“迪斯拜尔,你更喜欢光明吗。”
“也没有啊,我更喜欢迪迦,它是哪样都可以,黑迪光迪,都是我的好老婆。”
“……”
卡蜜拉看我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大概没想到我如此恋爱脑,这不符合她女强的作风,就差戳我脑门问一句,你有没有更远大的目标,比如征服个世界之类的。
不过女王的征服欲也是很强悍的,她捧起我的脸盘子,笑:“你输定了,你也会是我的。”
我认真:“3p的水太深了,你把握不住。”
这个谈话没有触及核心,也走不进卡蜜拉的心,却让她的野心空前膨胀。看得出来她很欣赏强者,对我与迪迦可能抱有一样的拉拢意图,只不过她还顺便看上了对方。迪迦于她,犹如锦上添花。
暮色四合,天黑了,地底城热闹不已,这个都市分为地上与地下。我走捷径从地底爬上地面的山坡看夜色,把尾巴摊开舒展骨头,本想去拽几朵花,发现庞大的爪子无法去摘娇小柔嫩的野花,我只好作罢。
“迪斯拜尔。”
我很惊讶地回头看见迪迦,“你提前回来了?”
它走到我身旁,我连忙让出位置拍拍草地,“坐~”
迪迦的神色不比以往的冷冽,像是有着彷徨与心事,这可真难得,它看起来有话要对我说。再次回到黑暗城市,它明显动摇了不少,我好似已经预感到它想说什么。
我纠结地叹口气,仰头望向星空,说:“你有没有理解大大古的心情,在他选择蕾娜时的欢喜,眼里,心里都是对方,下意识的行为也是因为她。”
“哎呀,没办法嘛,谁让我不能给你这种感觉。你去找卡蜜拉吧。”
“你呢。”
“我哭一会儿再过去。”
迪迦在我身旁单膝跪下,像是某种默契,我嗷呜一声扑过去,哭得那叫一个惨痛,好像大大古去世十次那样。
“明明是我先来的,那又有什么用,我要在你腿上写个惨字!”
已经做好了心理建设,可真正坦白时还是会破防,还以为会被迪迦推开,这一次却能在它怀里哭个够,奢侈的温柔。
“迪斯拜尔,离开吧。”
“我不!有本事你用哉佩利敖射死我!你把我赶走,卡蜜拉抽不死你!”
这晚以后,迪迦再也不说让我离开的话,以及,它与卡蜜拉在一起了。
希特拉和达拉姆跑来找我喝酒,大有要将我从殿堂里拖出去的架势,我嚷嚷着不干,结果还是被抬出去了。
达拉姆敬佩我是个痴情种,希特拉嘲笑我像个大冤种,我以一副超凡脱俗的姿态表示,以后不会再叫迪迦老婆,并且愿意为卡蜜拉效劳。
希特拉:“你难不成想篡位?”
我:“没有哇,都是一家人了,迪迦的超兽不也是卡蜜拉的超兽,你俩不也很听迪迦的话。”
达拉姆:“……你进入状态是不是有点快。”
希特拉:“喂,小混蛋怎么不离开迪迦,以你的能力,称霸一方也不是不行。”
我茫然,懵懂地问,“为什么它和卡蜜拉在一起了,我就要离开?”
“你看着不痛苦吗。”
“可看不见它更痛苦啊,我有较强的自我管理意识,放心,不会打扰它们的。”
“……”
虽然总是对迪迦耍赖,但我好歹也是五星级的超兽,说到做到还是没问题的。我后来总是跟着希特拉它们征战,再没有与迪迦单独组队过,还在一个地方,却总能擦身而过。
这份感情被引燃后,像是一团烈火,让迪迦无法再看见其它的事物。
不论是战斗还是生活,在时间的见证下,这是无可辩驳的深刻感情。是我不能介入,也无法体会的,属于迪迦的爱。
我一个人躺在山坡上看了一整天的浮云,已经一年了,说不上是妒忌恨意难过还是祝福麻木,一下子恨不得用艾斯的手镯将所有看见的东西都切碎,一下子又觉得算了吧,它开心就好,大家都挺高兴的。
那一点点的痛,可以忽略的。
胸口忽然传来暖融融的光,我懵逼地双手摁着,仿佛汲取到了一丝慰藉。
好像迪迦的光,穿透漫长的时光,在未来等着我。
什么嘛,讨厌死了。
卡蜜拉提出让我去统治怪兽部落,她倒不是支开我,而是认为我真有这本事。我还以为迪迦也赞同了,没想到这俩居然没统一意见。
“……”这就很尴尬了啊!
我无脑选择站迪迦,卡蜜拉气得手痒痒,压下暴脾气,对着我谆谆善诱,“你不想更强吗?”
我哼了声,更强还不是抢不走老婆,有屁用。
“卡蜜拉,不用做到这一步。”
“我只是在发掘它的潜力,你明明知道迪斯拜尔有多强,这不是希特拉它俩能完成的任务。”
卡蜜拉笑着贴近迪迦,触碰着它黑色的胸甲,软下了语调,“你不想陪我站在顶点吗?”
我抱胸抖腿背过身去,说道:“烦死了,统一意见再叫我!”
坐在高耸的台阶上,望着兴旺的城市,想到三千万年后这里都将沉入海底,成为过去的遗物,也着实让人唏嘘。
最终还是听取卡蜜拉的,将势力扩展到怪兽阶层,然后就能与光之巨人开战。我这不就是干回老本行了,从零开始的卧底生涯。
准备收拾包袱走,却发现我也没啥要带走的,挠挠脑瓜子,我打算孑然一身地离开。
卡蜜拉拦住了我。
我挑衅地哼道:“不接受吻别,要是让它来,我可以接受。”
迪迦说给我一个标记,有些像从属的关系,反正给了标记,就象征着有主。以前跟着它都不让,我哪里敢随便提盖章。
我狐疑着:“有诈?”
迪迦:“不想要?”
我腆着脸过去了,想了半天,张嘴指着自己被它打落好几次的牙,“就标在这里吧!”
说完这话,我恍然大悟,原来在未来獠牙上的标记,是这样来的啊,冥冥之中形成了闭环。
照着镜子美滋滋地看标记,火焰纹路是卡蜜拉提出来的样式,四舍五入不就变成了两口子给我烙印?
我气得捏碎镜子,“我走了!不准送了!谁稀罕这标记!”
“等你好消息。”
趁我没注意,卡蜜拉在我脑袋上揉了揉,可恶!谁要和你贴贴!你身材好也……算了,我也不亏。
走了几步,我回头看了一眼,迪迦冲我挥挥手,目光温和。
好神奇,以前一直在一起,却觉得它高不可攀,这刹那,开始觉得它走下了高台,拥有了更多的七情六欲,我窥见了破裂冰层下涌动的春水。
这大概是我在超古代遇见迪迦以后,第一次与它真正地分别,一走就是好些年。
从底层爬上顶点有多辛苦就不赘述了,毕竟这些都是付出了能有回报的,凭借着自己的实力以及冰川兽群的拥护,还有卡蜜拉的出谋划策,我统领了超古代怪兽们。
我琢磨着反应过来,难怪在现代的时候,奥比克认识的那些远古怪兽都认识我……这不巧了吗。
可是站在顶端的快乐是一瞬间的,或许我志不在此,没有多大的感触,塞德拉喜欢权利和为非作歹。拥有更多力量,我更倾向于去守护什么,可能这是我和它的本质区别。
无数个夜晚我梦到塞德拉,终于从这混蛋的话语里明白了可怕。
所有的平行时空里我都奔向了迪迦,这何尝不是我现在的情况。不堪重负的塞德拉选择了逃离,直到在流浪中遇见卡蜜拉。
哎……长夜漫漫……
有了统帅后,怪兽们不再是无组织无计划的莽子群体了,我指挥它们干正事,好好给我自给自足,不要一天天想着去践踏人类的菜地,又不是山上的野猪豺狼。
尽管是学好,却引起了光之巨人的忌惮,因为在整合内部以后,下一步是不是就要扩张吞噬?这是卡蜜拉的计划,黑暗巨人与怪兽部落联盟,光之巨人就要完蛋,所以它们打算抢先攻破。
没有艾斯的束缚,我本来就是混乱中立的态度,迪迦在哪,我在哪。
把不愿意发生冲突的怪兽集合率先送走,留下好战派的与我一起迎战光之巨人。
我放出狠话:“来啊!打败它们,找几个最好看的给我当奴隶!”
光之巨人:“……”骂骂咧咧。
战争就是那么回事,被艾斯收养前,我作为亚波人的武器也没少打打杀杀。但我可能忽略了一些光巨人的属性,比如唯心的力量爆发之类的。
抓来五个非常漂亮的巨人扣押,结果同伴情谊凝聚起来的力量导致战力上的失衡,我被正面一个光线击穿,撕裂的外骨骼里是贯穿的伤口,并且无法快速愈合。
我捂着漏风的胸口,滴滴答答掉了一地的血液,怪兽们想要掩护我,这根本就是去送的,我用尾巴将小跟班们全部扫飞,呵斥道:“让开!我上!”
挺着身躯站起来,还想抖擞一下就去硬刚,光鞭和哉佩利敖光线同时铺开,我惊愣地看着率领黑暗巨人赶来的迪迦和卡蜜拉。
本来还想硬撑,这下子干脆坐在地上摆烂了,迪迦几步过来将我护在身后,将掌心的治愈光芒覆盖上。
鞭声入耳,如疾风迅雷,卡蜜拉绞住一个光之巨人的脖子,狠辣地将对方撂倒,一脚踩上胸膛,碾了碾后,宣誓主权道:“我家的小怪兽承蒙照顾了。”
希特拉:“喂,迪斯拜尔,你看上哪个了?”
达拉姆:“都要了?”
伤口的骨骼肌肉勉强接连,补全了漏洞后,我推开迪迦,告状道:“开玩笑的嘛,总之,它们打我!”
后续是出了口恶气,进一步将黑暗巨人的势力扩大了,希特拉这个混账是真有心了,还把那几个我之前挑中的光之巨人捆了送来。
我左看右看,还是摇摇头婉拒。
希特拉这个屑好事地笑道:“是不是哪个都不比迪迦?”
我:“信不信卡蜜拉抽死你。”
希特拉:“你要不要跟我了?”
震撼,我甩着尾巴绕圈圈地打量希特拉,紫皮糖充满自信地任由我观赏。头一次好好欣赏希特拉,它其实……很好看。
紫、银相间的肤色,身形颀长,腰肢细得能与迪迦比一比,与面容融为一体的面罩骨骼显出几分邪性,看着就不像正经巨人。
我反客为主道,“要不,你别跟卡蜜拉了,跟我吧?”
希特拉:“……”
反向带货就是这么牛逼。
“死脑筋,选什么迪迦,我哪里不好了。”
“你这是喜欢我吗,你是馋我身子!”
“那是你的荣幸。”
我向来是不怕干架的,所以扑过去就开捶了,希特拉还打输了,然后就没哔哔过。
后来就如卡蜜拉所愿,黑暗巨人招降了怪兽群,战胜了光之巨人,排除异己,将这些人类和光巨逼到了残酷的恶劣环境中,大概就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不管卡蜜拉的野心有多大,手段有多残酷,迪迦都一直陪伴左右。大概就是事业爱情两手抓吧,我不得不给她点赞。看起来,卡蜜拉已经渐渐得到了自己想要的。
我时常看到迪迦注视着卡蜜拉,那种目光是难以用言语形容的,是满足,是在乎,也是柔情,反正我很嫉妒。如果说迪迦没爱过她,打死我都不信。
所以我决定,要将卡蜜拉也放入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