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处搜索之下发现一处洞穴,被铁铸的围墙围起,不仔细看难以察觉。
洞穴中有一道从内锁住的大门,卸岭众盗匪再次手段齐出,三两下就卸去巨门。
盗匪们纷纷凑上近前观望,门后是条隧道,其内烟雾缭绕,看不真切。
“嗯……这什么东西?”前面的人突然大呼小叫起来。
“安静,不过是条甬道,如此惊慌作甚。”
陈瞎子恼怒卸岭众盗匪胆子小丢人现眼,推开众人亲自挑灯伸入甬道查看。
黑暗的甬道被这灯光一照,突然露出张人脸,狮鼻阔口,双目睁圆,眼放精光。
陈瞎子万万没想到面前竟出现一人,对他怒目而视!
受此惊吓,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马灯也被他手抖直接扔掉。
“僵……僵尸?”
在他周围的盗匪也在这个瞬间看了个真切,好似有个活人盘腿坐在通道中,纷纷惊呼,两股战战。
“都别惊慌,就算他是那尸王又能如何,把枪上膛,给我**个稀碎!”
陈瞎子察觉到自己刚刚的失态,恼怒不已,下令开枪扫射。
鹧呼哨刚扯出双枪却被从旁伸出的一只手拦下。
“慢着!”杨帆突然喊停。
“里面是你们的同行前辈,用钩子拖出来看看。”
杨帆的话让众盗匪一头雾水,不过也听话照做。
拖到近前一看,这具男尸身着黑袍,盘腿而坐,手里掐了个指诀,一副勾死鬼的形象,眼耳口鼻内都是黑色的粉末,应该是死前七窍流血,看上去年头不短。
“道长,你是说……是这位操弄的纸人?”
陈瞎子反应过来,既然这位同行已经死在甬道中,说明元代大墓还未被盗掘,心下稍定。
“观山太保?”
鹧呼哨在这具尸体上略一摸索,除去一些药瓶,剩下的都是些人形傀儡的肢体,最后摸出一面金牌,打眼一看惊呼出声。
“没想到居然是大明观山太保,历史上传闻有群神秘的同行名为观山太保,也不知真假,今日陈某人算是涨了回见识。”这下相当于证实了传闻的真实性。
传统盗墓有四路人马,发丘、摸金、搬山、卸岭,因其中发丘中郎将属于摸金校尉的上级,所以实则只有三路人马。
观山太保是近几百年来流传出的一只神秘队伍,甚至于神秘到是否存在都无人知晓,盗墓同行也只是略有耳闻,从没遇见过真人。
“别人可比你们专业多了,看看这些物件,人家会纸扎傀儡术。”杨帆仔细察看地上的物件。
比起卸岭空有一身蛮力,他觉得观山太保才像是正儿八经的盗墓专家,搬山也不咋样,只有控制穿山掘子甲这种大妖的法门有点搞头。
鹧呼哨的勇武只能代表个人,老羊人和花灵要不是自己出手相救,早已命丧黄泉。
再瞧瞧人家,掌握多项专业技能,单枪匹马就敢前往瓶山大墓,要不是中途出了意外,估计也就没有陈瞎子他们什么事了。
“弟兄们,进!”陈瞎子有脸红却又不敢发作,权当没有听见,带头走进了甬道。
这条修建在山腹中的通道迂回曲折,随着山势缓缓而上,走出通道后发现,竟是陈瞎子之前来过的后殿。
“这元人果真奸猾,我们已遍寻此地,还是未能探得大墓。”陈瞎子开始焦躁起来,兜兜转转这么长时间,都没有见到半点大墓的踪迹。
历朝最难盗发的就是元代墓葬,因为元人不守中原形制,或风俗混杂,又故布疑冢,喜欢深埋大葬不树不封。
因此基本上元墓都是误打误撞发掘出来,历来就是行业内的盲点,什么风水地势之类的说法一概都不管用。
“山腹没有那就去山顶看看呗。”杨帆收获不少,想要赶紧收工回去清点,干脆出言提示。
陈瞎子脑中再次划过闪电,瞪大了双眼。
“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多谢道长指点迷津。”陈瞎子抱拳。
元人在瓶山炼丹修仙之所修建大墓,本身就是意图镇压洞夷,修建在高处合情合理,本身这里就不适合葬人,为什么一直要用风水宝地的逻辑来做推测呢?
想明白这一点,陈瞎子招手聚拢众盗匪,再次喊话打气,准备一鼓作气拿下这元代大墓。
“轰……轰”就在这时,山体传来巨大的声响,地面开始颤抖起来。
一时间众盗匪惊慌失措,四下寻找躲藏之处!
山要塌了?
杨帆有点懵,他记得瓶山倒塌时,众盗匪正在向瓶口处攀爬,时间被提前了!
瓶山之所以倒塌,主要是因为众盗匪在山脊处乱**眼,根本没有经过什么科学系统的计算,罗老歪那帮粗人也不懂什么叫做定向爆破,反正就是一顿乱炸完球。
随着山体颤抖的幅度越来越大,众盗匪就像没头的苍蝇,一片混乱。
有的人没来过后殿,所以往回钻入了甬道避难,有的人知道出去的路,因此打算跟上次一样逃离。
“都不要慌,我们这边很安全,塌掉的地方是另一面的山体!”杨帆高声提醒众人。
陈瞎子前两次进入瓶山时,杨帆还没有来,所以对于折损一百多号人并没有什么感觉,毕竟不是在他眼前发生。
而现在不同,后殿之中就有二百多人,如果判断失误山体塌陷的位置,这些人将会被活埋。
杨帆在赌!
赌瓶山倒塌的范围和原剧情一致,他记得这座后殿并不在倒塌的范围之内。
杨帆反复高声的呼喊,最终还是被巨大的响声掩盖,除去附近刚开始就听见他喊话的盗匪,还是有部分盗匪对着他们自以为的出口跑去。
山体的裂缝越来越大,一道阳光从山体的裂缝中照射进来,紧接着突然天光大亮,另一半的山体直接消失在众人眼前,阳光照亮了整座后殿。
活下来了!
短短的十几秒钟,仿佛经历了地狱,劫后余生的众人,或呆滞愣神或嚎啕大哭,纷纷将自己恐惧到极致的情绪宣泄出来。
陈瞎子坐在地上一动不动,久久不能回过神来,鹧呼哨则大口的喘着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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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各位客官老爷,我继续码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