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愣住了。
傅听楼睡眼惺忪的样子,显然是刚睡醒。
章鱼惊呼一声,“老大,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傅听楼打了个哈欠,“凌晨。”
“你在谁屋里睡的?”
傅听楼在餐桌前坐下,开了一晚上的车,没睡够,精神不是很好,不想说话。
沈奥星道:“不是我!”
项少轩淡定地咬了口吐司,“我没有和别人睡一屋的习惯。”
章鱼纳闷了,“那是谁屋……”
傅听楼没理会他们,兀自望向窗外他们刚才看过去的方向。
接着就看到院子里正在修炼的女孩。
女孩沐浴在晨光中,面容沉静圣洁,周身散发着神圣的银白色朦胧的光晕,一身白衣,仙气缭绕,恍若仙侠世界里的修仙人一般。
不觉有些看痴了。
三位男士看到他的目光,都被惊得不轻。
吴妈和两个丫头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笑了。
昨晚是她们安排的房间,每个房间都住了人,傅三爷能睡在哪个房间,用脚指头也能想明白。
看来二小姐和傅三爷的婚期将近了呀!
傅听楼收回目光,冷声道:“你们三个,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许住在路曲辞家里!”
沈奥星明白他的意思,急忙摆手,“不会了不会了!”
章鱼:“我昨晚喝多了,都不知道怎么上的楼,以后打死也不会来了!”quwo.org 橙子小说网
项少轩感觉一道冷芒投射到他身上,他抬头就撞见了傅听楼满含警告的目光。
他嗤了一声,“谁稀罕住她家里,也就只有你把那个胖子当成宝!”
傅听楼心里总算舒服了一些。
不过听到项少轩说话的语气他有些不爽,“对路曲辞放尊重点,她可是我的未婚妻!”
“兄弟妻不可欺,这个道理我懂,可有一点我不懂,你堂堂傅三爷,看上那个胖子哪一点了?”
“要你管!”
沈奥星眨眨眼,“项二少跟三爷认识?”
章鱼道:“何止认识,想当年还是睡上下铺的兄弟呢,他们是大学同学!”
“哇哦,人以类聚物以群分,果然优秀的男人爱扎堆,你们上的哪所大学,我要去回炉重造!”
“斯坦福。”
“呃……那还是算了吧,就我这水平,211能勉强毕业都很不错了。”
路曲辞结束修炼,从打坐中醒来,转动肩膀活动了一下筋骨,刚想从石凳上下来,一抬头就撞上了四双眼睛,差点把她吓得掉到地上。
餐厅的落地窗里面,四个男人围坐在餐桌前巴巴地看着自己,就好像在观赏什么稀奇物种似的。
傅听楼竟然也在其中。
路曲辞咽了咽唾沫,抬脚朝别墅走去。
傅听楼扫了他们一眼,“还不走?”
沈奥星愣了愣,随即想到了什么,笑呵呵地起身,“这就走,这就走!”
项少轩看了看表,“我该去上班了,回头一起出来喝酒!”
傅听楼嗯了一声。
待两个人都走了,章余这才凑到傅听楼跟前,压低声音问他,“老大,你的头风症解了?”
傅听楼眼眸一眯,“解你个头,还不快滚!”
“啊?你没解啊,那你昨晚跟大师一个房间……”
一句话没说完,就被傅听楼一道冷芒给吓了回去,章余连忙闭嘴,“好好好,我这就滚!”
路曲辞还没进门,就看到三个男生齐刷刷地走了出来。
她有些诧异,“你们干嘛去,不吃饭了?”
“我们都吃完了!”沈奥星笑嘻嘻凑近她,“恭喜师父啊,我等着喝你的喜酒哦!”
项少轩板着脸道:“那家伙可不是一般人,跟他在一起你得多留个心眼。”
章余倒是没说什么,只是看她的眼神有些别有深意。
路曲辞一脸莫名其妙,摇了摇头进了餐厅。
三个佣人识趣地退了出去,只留下路曲辞和傅听楼两个人在餐厅里。
路曲辞本想坐在离傅听楼最远的位置,但是想了想,又挪到了他旁边的位置。
伸手拿起一根油条咬了一口,“说吧,傅先生是怎么进的我房间。”
傅听楼抽出纸巾擦了擦嘴,沉声道:“以后睡觉记得上锁。”
路曲辞一愣,她昨晚喝多了,好像确实忘记锁门了。
“家里都是女人,没必要上锁,昨晚是特殊情况,他们喝多了不能开车,我就让他们在这里睡了。”
想了想又觉得不对,“傅先生让我上锁,意思是防你,还是防他们?”
“我要真想进,一把破锁能挡得住我?”
路曲辞哦了一声,“那就是防他们喽,怎么着,你还怕我被他们吃了不成?”
“这倒不是,我怕你把他们吃了,特别是项少轩。”
路曲辞愣了愣,这家伙又在吃项少轩的醋了。
她笑了笑,半开玩笑道:“项警官确实是三个人里面最帅的一个,三爷这么一提醒,说不定哪天我还真把他吃了也不一定。”
“你敢!”
“我怎么不敢,男欢女爱个人自由,你管得着吗?”
傅听楼靠在椅子上,看着她吃得津津有味,说道:“曲辞,我觉得我们应该坐下来好好谈一谈。”
路曲辞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你想谈什么?”
“我们两个既然是天定姻缘,可每次见面都会吵架,你觉得这正常吗?”
“我们吵架了么,我觉得这就是正常交流呀?”
我们三千年前就是这个状态,我都习惯了。
傅听楼抿抿唇,忽然觉得跟她没办法沟通,“你能不能认真点。”
路曲辞将汤匙放下,认真地看着他,“我认真点说就是,我很高兴跟你做朋友,有一个身份尊贵,长得又帅的异性朋友,带出去还挺有面儿的。”
“既然你知道我很优秀,我想听听你不想嫁我的原因。”
“为什么非得结婚呢?做朋友不行啊?”
“我想听真话。”
路曲辞:“……”
路曲辞顿住,心头紧了紧,一时不知该怎么开口。
傅听楼面色平静地说道:“如果你的真话能够说服我,从今往后我都不会再缠着你,放你自由。”
“当真?”
“君子一言。”
路曲辞看着他的眼睛,墨黑的瞳孔里闪着认真的光,心里突然像塞上一块棉花似的,有点堵。
她想了想,说道:“这个天定姻缘,本身就是天道老爹搞错了,我们并非天定姻缘,而是天定冤家。”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们三千年前就是死对头,所以今世也不会成为夫妻,这就是我的真话。”
傅听楼:“……”
傅听楼看着她,久久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