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小老头傻眼了。”
“瞬间打脸术!”
“我好想知道这银锤有多重,我也想试试。”
“再怎么说,应该也不会太重吧?”
“我也觉得,应该是老头力气太小了。”
……
孙正的窘态,引来了直播间观众的嘲笑。
但也因此,观众们对这对银锤,兴趣更加浓厚了。
当然,对银锤有兴趣的,可不止观众。
“孙老师,这银锤是古代的吗?”
忆兴率先表现出了对银锤的兴趣。
“当然。”
孙正赶紧敛去了窘态,严肃的点了点头。
“那你能看出它是谁用的吗?”
“你又在为难我了……”
孙正有些无语。
要凭空看出这银锤是谁使用的,和看出哪些步人甲的主人是谁,有什么区别?
“我好像记得岳家军里,有八大锤的说法,岳飞的儿子岳云就是用的一对银锤啊!会不会……”
黄老师提出了一个猜测。
但立刻被孙正否定:“不会!现代的历史学家早就辟谣了,岳云惯用的武器,应该也是长枪类。”
“至于八大锤,那只是小说演义里杜撰出来的,当不得真。”
“是这样啊……”
黄老师遗憾的摇了摇头,他原本还以为自己的推测能有些帮助。
“等等。”
突然,忆兴开口了。
“可是银锤上面有岳云的刻字啊,小可说,那是她远房亲戚,您说……”
“什么?”
忆兴话还没说完,孙正已经冲到了小可旁边。
他本是想要接过小可手中的银锤,但在接触到银锤的刹那,他就果断放弃了。
他只能尴尬的缩回了手,眼巴巴的看着小可。
好在小可懂事,立刻会意,将银锤拿到了屋里,摆在柜子上。
为了让孙正观察,她还专门找到刻字的地方,展示给孙正。
孙正仔细观察了片刻,又用手摸了摸刻字的地方。
随着观察的深入,他便愈发的紧张,喉结不断的抖动。
疯狂的吞咽着唾沫!
“银锤,在说话……”
半晌,他才喃喃自语道。
那表情,仿佛就像是见了鬼一样,已然变得麻木不堪了。
“孙老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黄老师只觉得莫名其妙。
孙正,究竟看出了什么?
“什么意思?”孙正一阵冷笑。
“你相不相信,这个屋子,可能会让历史重写!”
“它是我们的幸运,让我们可以一窥历史的真面目。”
“但同样,它也是我们的不幸!”
“我们几代考古学者前赴后继的研究和努力,在事实证据面前,就像是一个笑话!”
说完,孙正无力的靠在了墙边,眼中只有那一对银锤。
事实,已经昭然若揭了。
孙正没有直说。
但任谁都看得出来。
孙正一直否认的假设,成为了现实。
这柄银锤上的刻字,不是来自于小可的父亲,而是历史上岳飞的长子!
“天呐,小说里说的居然是真的!”
“岳云使用的兵器,是一对银锤!”
“你们看,那上面是不是还有血迹?”
“保存得如此完好的兵器,居然是個真迹!”
“你们关注的点也太奇怪了吧?把古董拿来练功,才是最夸张的吧?”
……
直播间里,已经完全是银锤的特写画面。
无数的观众在朋友的介绍,或者是官方的推送下,涌入了直播间。
谁能想到,一个直播乡村生活的治愈节目,突然摇身一变,成了考古节目?
潘阳很是头痛。
现在的节目内容,完全失控了。
可是,他没办法叫停。
因为直播间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人数还在疯长。
原本只有六十万的在线人数,瞬间冲上了两百万的大关。
这个过程,只花了不到十分钟。
别看原来的综艺节目,动辄就上千万,上亿的播放量。
可那是日积月累出来的。
这可是直播!
两百万实际在线人数,直接让蘑菇屋挤进了平台热度前三!
要是潘阳现在叫停直播,回到煮饭,聊闲天的内容。
估计他会被观众直接骂到失业,节目也不可能再做得下去了。
干这一行,做什么都可以。
但绝对不能和衣食父母对着干。
他现在也只能祈祷,这间屋子能够有更多的东西可以挖掘。
让他可以录制到整季的素材。
言归正传。
陈列步人甲的大厅里。
在场的所有人,对这些步人甲又有了崭新的认识。
如果银锤属于岳扬,那么这些步人甲,无疑是来自那一支传奇的部队。
岳家军!
可是……
岳家军的铠甲,岳云的遗物,连现在现存的岳云后人都没能保存,为什么会落到这个地方?
这才是众人迫切想要知道的事情。
当然,这也是孙正想要知道的。
打起精神来!
孙正用力的给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现在,还不是颓废的时候。
就算以前的努力白费了。
现在再去探索真相,也不迟!
他突然想到了一个点子,或许能够知道这个岳氏祖屋,究竟是谁修建的!
“小朋友,伱们家有祠堂吗?”
孙正找到了小可。
祠堂,几乎是古代每个大户人家必备的房间。
所有的先人灵位,都将供奉在祠堂里。
甚至岳家这一支的家谱,都有可能收藏在祠堂里。
只要看到灵位,或者找到家谱,他就能够准确的推断出,当初修建这处老屋的人是谁!
“有!在后院那呢!”
小可指着之前做饭的地方说道。
岳家的祠堂,就在土灶的对面。
只不过那间屋子,门是紧闭的,而且挂着锁,所以没人注意。
“快,我们一起去看看!”
孙正兴奋无比的说道。
只要打开了那间祠堂,他在考古界,至少在南宋研究领域获得的成果。
几乎可以媲美数学家证明了哥德巴赫猜想。
要不是这次意外,这样的好事,一辈子落不到他的头上。
然而,小可却在他的兴头上,狠狠的泼了一盆冷水。
“不好意思,爸爸说过,祠堂不能随便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