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平静的语气里掩饰着内心的波涛汹涌,时至今日,在提起这些,我仍然还会有所触动。
“金家在不堪,确实庇佑过我,金樾再怎么没有担当,也确实为我而做出过牺牲,即便我现在心里对他的感情已经消磨殆尽,可我还是不希望他们出事。
当然,我不是在求你,也不是让你日后对他们手下留情,金夫人一定不会放过我,她这辈子,都会靠我吸你的血,但我,上一次已经是最后一次为他们求情了!
我没有办法预防到那些肮脏的手段,只能怪我过于愚蠢。”
我说到一半,深吸了一口气,还想要接着往下说。
“阿颜!我对你并非只是因为愧疚!”
席若白出声,打断了我的话。
他那么急切,像是想要证明他对我得感情有多浓烈。
“我知道,席若白,我都知道。
那一晚我们都是别人设计中的棋子,事后,也是你出面帮我挡下了那些事的吧?
除了你,我想不到会是谁,我在国外的两年,每年都会收到一笔汇款,应该也是你的手笔吧?”
我一直都知道,席若白那时候明明也很难,可仍旧没有忘了在暗中照拂我。
我心里也是感激的。
蒋特助对我说的那番话几乎已经很明了,我又不傻,我能够猜的到那两年里席若白大概为了我,费了不少的心力。
甚至于当初我说走就走,杳无音讯,即便是这样。他也尽了最大的程度不让席若宁的爪牙伸向我。
他让我过了两年的安稳生活,而我一回来,确是为了别的事,撕开了他的心口捅刀子,他当然会生气。
“可你一分都没用。”
我有什么理由去动那笔不义之财呢?两年里,看着越来越多的余额,每多出一笔都是在提醒着我曾经有多狼狈。
我本以为,在外漂泊一生会是我的归宿。
我也做好了孤独终老的准备。
“席若白,我感觉我快撑不下去了,为我请一个心理医生吧,我害怕我会变得面目全非,我不想成为我讨厌的那种人。”
我此刻,像极了溺水的人,第一次,向岸边的人发出了求救。
席若白肉眼可见的慌了神,他是知道我的状态不对,可没有想到已然这么严重。
我努力的对他扬起自以为最开心的笑容,可在他眼底里,我却笑比哭还要难看。
“阿颜,我一定会治好你的!”
席若白抱着我,极度心疼,与其说是治好我吗?倒不如说是。,治好我们吧。
我想要走出一步,我需要专业的人来引导,光靠我自已,好像真的不行了。
“席若白,如果我好了,我们说不定就可以白头到老呢。”
我忍不住向席若白说出了不一定会实现的期许,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抱得我更近了。
紧的我都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不管最后怎么样,你都安心。”我总感觉。席若白后面想说的并不是这句话。
要是按照以往他的独断,他会说的一定是:我都只认定你!
这样才符合他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