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域?!”卫兵一脸的奇怪神色,他用看着自家说谎的小孩子一般的严厉眼色再次问道,“你真的是从妖域来的?!你可知道这里距离妖域边境有多远的距离?你们两个年纪看着不大……”
卫兵被身边的同僚捅了下胳膊,按照他的示意看到了萧一风手中握着的刀,他恍然道,“练过武还是修行者?可就算是修行者……”
“我苍海境。”萧一风微微一笑,如是说道。
“一般的修行者怎么敢……”卫兵好像没听到萧一风的话,自顾自的说了几句话,才突然愣住,他微皱着眉头使劲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问道,“你是苍海境?这么年轻?!”
“是。”萧一风正了正神色。
卫兵愣在原地,他忽然有些走神。虽说这些日子有不少厉害的修行者来到了浔阳城,他给其中不少人都做过登记,比他这个钟灵境的小垃圾强大的人多的是,可像这个少年一般年纪的苍海境修行者可几乎是没有,也许别的城门处有,但至少他没亲眼看到。
一般的苍海境修行者还没有能到返老还童的地步,所以眼前的少年是实打实的天骄人物,说不得便是哪个修行大派的重要底蕴。
但是他又偏偏说自己来自妖域?
卫兵不敢多想,他连忙将少年还有少女的名字信息登记好,便要放他们离开。
身后的脚夫眼看就要轮到自己,心里松了口气,心道可不用再排着了。
那个商队领队虽然上了马车,此刻却是掀开帘子一角在偷偷观察前面的情况,他想知道自己的直觉准不准。毕竟对于商人来说,直觉可以帮助他们抓住真正取得成功的机会。
脚夫不懂什么是苍海境,但领队懂得,他的商队中也雇佣着几名修行者,最厉害的那位也不过是风和境,但也是他生平仅见的强大修行者。
玄妙莫测,威力巨大的各种道法让他心神往之,可惜他没那个天赋,如同绝大多数人一样,没有迈入修仙一途的命。
但他还是了解了一些这方面的知识,风和境不过是第三境,就与凡人有了云泥之别,这苍海境可是第六境,足足高了三个层次。
这少年绝非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见卫兵已打算放行,他也想回到自己的车厢内了,说不得少年这般神仙境界,早就发现了他的偷窥。
只是他刚要放下帘子,收回自己的手臂。
那卫兵却是伸出了自己的手,虚拦住了那少年。
商队领队立刻紧张起来,他隐隐觉得要有事情发生了。
卫兵拦住了萧一风,不顾同僚的阻拦,他勉强笑道,“你这左手上拿的是什么?”
“这个吗?”萧一风拿起手上的用黑色布带包裹住的东西,轻声问道。
“是。”卫兵紧张兮兮地点头确认。
“哦。一把剑而已,是我师傅要我送给他老朋友的。”萧一风从容回道,同时问了句,“你要看吗?”
“嗯,不用不用,你走吧。”卫兵赶忙挥了挥手,同时不再看他。
脚夫拍了拍烟杆,听着卫兵的招呼赶忙上前,回答着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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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询问,他这些天同这些卫兵一样,每天都要做一遍这些事。
问什么答什么,他都背熟了。
刚才前面少年的对话,他也听了几句,但他实在听不太懂。
他只想赶紧入城,赶着时间干活挣钱呢。
萧一风微笑地看着卫兵转头后对着自己的大半个后脑勺,无所谓地摇摇头,转身与小白步入浔阳城。
接下来轮到商队接受检查,不知怎的,商队领队下了马车来到桌前,他和低头看本子的卫兵同时轻叹一声松了口气,两者目光相遇,其中有许多的疑惑和试探。
他们二人并不知道,他们的直觉都很准。
商队通过后,自城门中走出了另一队卫兵来换班。
将物品移交完毕后,卫兵和他的同僚相约去小酒楼喝酒解闷,舒缓一下最近这些天工作的劳累。
那卫兵同僚似是不解地问道,“你今天怎么回事儿啊?你明明都放那少年走了,怎么又还敢拦住他,你没听他说他是苍海境的吗?那哪里是我们惹得起的人,你不怕惹上事?”
卫兵一脸的烦闷,他心里不耐烦道,“唉,你别说了。我当时真的是看他手里那把被藏起来的剑然后下意识做出的反应。”
“还不是这些天上面派下的任务太重,要我们找出带剑的年轻男子,其中独身一人的更要严查,然后一一上报。说什么如果把目标人物放过去,他从哪个门进的看哪个门的人就要掉脑袋。我还不是被他们整怕了。”
“可你忘了,昨天上面的命令就改了,说不用查了。”同僚嘿嘿笑道。
“对啊,我这就是忘了啊。没办法,有可能掉脑袋的事,谁不怕,你敢说你不盼着那个被查的人不从咱这个门走?”卫兵嘲讽说道。
“哎,算了算了,不想那些,反正那人应该是出现了,所以没咱们的事了。走走走,喝酒去,这些天一直干活了累死我了。”同僚吆喝道。
卫兵反手揽住了对方的肩膀,两者脱下皮甲,成了勾肩搭背的酒友。
浔阳城
南城,迎客酒楼
一身白衣的易然独坐一桌。
他的白衣不是白衣似雪的那种极致白,而是素雅如香的谦谦君子。
很奇怪的是,他周围没有任何其他的客人,乃至整座诺大的酒楼,从他昨日入住后,所有的客人都陆陆续续地离开了。
只有跑堂的和厨子还在,老板都跑路了。
他抬起头,看了看街对面的建筑,虽然他什么都没有看到,但是他知道,那里面一定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他。
那些眼睛来自天南海北,大陆各地,诸方势力。
他此前常年闭关,从未面对过这些人,此刻想到他们围住他的目的,不禁心里轻蔑不已。
他哂然一笑,举起酒杯为自己倒满一杯酒,却没有着急喝下去。
他在等,等谁先来送死。
他想着,杀一个,喝一杯,才是美事。
不过他已经坐在这里几个时辰了,还是没人来。
确切地说,他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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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城那一刻就在等着了。
叮叮叮
空中传来一阵阵悦耳动听的铃声,但这很怪,因为这座酒楼里既没有风,也没有铃铛。
易然抬头向着门口看去,那里突然出现了一个曼妙的身影。
女子带着面纱,一身粉色纱裙,她体态轻盈,偏又身材丰满,肉该多的地方很多,该少的地方也很少,只能说是天下少有的极品身形。
她脚尖轻点,迈开步子,向楼内走来,腰肢晃动,摇曳生姿,身体柔软若一朵盛夏的粉色莲花。
“我可以坐这里吗?”女子开口,声音娇小地像是害羞的小绵羊。
“你是谁?”易然有些疑惑,心道怎么来了个女人。
“奴家燕霞语,是合欢宗的弟子,听说易然先生在这里,特来拜访,我……”女子依然是柔柔弱弱地回答。
“盛阳王朝境内的合欢宗,这样的门派也敢在这件事上插一手?你怎么敢走进来的,不怕死在这里吗?”易然盯着那个倒满酒的酒杯沉声问道。
“奴家也不想的啊。”连脸上的妆容都是粉光闪闪的女子似是委屈无比地诉苦道,“可是我们合欢宗只是一个小小的宗门,根本惹不起那些有权有势的人,他们要我们来这里,我们也没办法不听。”
“那些人知道先生的剑厉害,所以他们不敢来见您,互相推来推去的,都不愿意做这个马前卒的炮灰,最后见我好欺负,就逼着我来了。”
女子撅着樱桃般的粉嫩小嘴,用柔弱似水的眼神求道,“奴家站的脚疼了,能坐下来歇一下吗?”
易然看着这个女子故作“可怜”的样子,没说让不让她坐,只是问道,“那你既然还是来了,那你要做什么呢?”
女子没听到应允,但她还是笑着坐了下来,同时对着易然眨了眨眼睛,娇笑道,“我想问先生几个问题。”
“不要叫我先生了,”易然一脸平静地说道,“再过三天是我的生日,那之后我才满二十四岁,你总叫我先生,把我叫老了。”
“哦,是吗?”燕霞语咬着嘴唇犹豫道,“那我怎么叫你,叫你易…然…吗?”女子故意将说出易然二字时的声音都拖长了一些,显得更加妩媚动人。
“那就叫我易然,用正常的声音叫。”易然神色认真道,眼神里似乎带着一丝寒光。
“好嘛,不要生气,奴家听易然的就是了。”女子娇声委屈道。
“你来问什么问题?”易然道。
“嗯……”女子纤纤素手托起下巴,皱眉思考起来,她竟是要现想问题?!
易然心里一阵怪异的感觉,他此刻十分怀疑,这女子就是来逗他玩的,根本不是来抢剑的。
易然索性直接将身下板凳旁的那个白色布带包住的东西拿上来横在桌子上,他盯着对方的眼睛问道,“你要找这个?”
当东西被放在桌上后,女子的目光确实焦灼起来,似乎对布带里面的东西很好奇,但是过了几息后,她的目光便离开了布带。
她神色轻柔地看着易然,巧笑着问出了她的第一个问题,“易然,可有婚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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