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才算文学呢?或者举例来问:《被缚的普罗米修斯》这种许多年前的所谓伟大“文学作品”。
在今天谁还会在其中看出文学意义?
说它是“文学”的,也许更多是照本宣科而不是通过自己的判断。
《被缚的普罗米修斯》的确是伟大的文学,但是否就是我们的传统文学教科书所说的理由就应该打上一个问号。
甚至可以说,如果让它成为“文学”的仅仅就是那些原因,那它就真的不算文学了。八壹中文网
《被缚的普罗米修斯》的伟大不在于它本身有多深刻的涵韵。
也不在于后来的解释者能在其中挖掘出什么离奇古怪的东西,单单这两个因素不能成就伟大的文学。
如果只有前者,被发掘完意义后这部作品就会成为废置的矿井。
如果仅仅有后者,那一切作品的意义都可以被随心所欲地编织,伟大就失去其意义。
它的伟大,或者直接说文学的伟大,在于一种永恒的互动:作品永恒的诉说和读者永恒的解释。
双方永恒的交流,让作品的意义得到呈现,让人心的奥秘得以彰显,这样的文学才能超越现实的时空。
在永恒中绽发光彩。直言之,能有这种力量的就算文学,就有进行研究的价值。
我们一般受的文学批评教育都倾向于把文学现象还原成社会现象,在社会发展中定位文学的价值。
因此我们一般会看文学表现了什么社会层面的东西或者看它有什么指导意义。
这虽然不错,但却比较片面和表面。
归根结底,文学是属于人性的东西,人性中当然有社会性,但是在今天这个贫乏的时代。
社会性却成为了唯一被承认的人性。
如果社会性泛滥,文学的意义就会像畸形的生物,只有一侧得到发展,另一侧完全发育不良。
“另一侧”是什么呢?
那就是我们的人格个性。那是完全属己的东西,也是人性的核心部分。
它不是“心理”、不是“意志”,也不是“先验自我”,用海德格尔的话说,那是“在者之存在”。
但是也正如他所说,那是被遗忘和掩盖的东西。文学是因为这个而诞生并且理应指向这个。
所以文学意义的“现象学还原”应该要“还乡”到这个地方。
人格个性是完全属己的,文学的首要性质必定是私人性质。因此作为文学批评。
首先是要和文学作品中绝然属己的意义交流,它是个人事件。
既然是个人事件,首先要考虑的当然是本己的意向。
如果一个批评家是真诚的,它要关注的首先是自己的心,而不是自己的“名誉”。
——选择“名着”解析是一种流行的做法,因为能借助的资料和固有观点已经足够的多。
至少,也不会被认为大逆不道。
但是如果无法在其中通达“存在”,无法在其中感受到永恒的互动,那我的批评和解析还有意义么?
如果要在大逆不道和丧失自我中选择,当然要选择大逆不道。
刘小枫决绝地宣称自己是“道之贼”就是这个意思
如果我不够真诚或者足够懦弱,就要么会解释昆德拉,要么会解释陀斯妥耶夫斯基。
解释他们的作品对我还有对正统的学人是一种折中
但是我虽然佩服他们,但是却无法在他们的作品中获得纯然属己的感动。
“圣灵并未降临”!我要迎接自己的圣灵,即便那是撒旦的使者。
也许这正是当年弥尔顿的气概呢。我是个学生,但我首先是个男人!
一个男人不能为自己的感动大声疾呼,不能让天下听见自己声音,他根本不配顶天立地的活在世上。
请允许我加这么多感叹号,因为这里实在是太震撼了,或许是声优配的也精彩的缘故。
每次看到这里我都会有眼眶一热的感觉。这就是所谓的点睛之笔。
“随他们去笑吧。”
完全无视众人的嘲笑,黑胡子对着路飞奋力呼喊,两个人似乎在精神进行默默的交流。
这个时候仿佛只有他们两个人一样。
“只要是想成为顶尖级的人,都会遇上找不到理由出拳的时候。
的确,该打的时候要赌上性命的战斗,毫无意义出手的时候能够彻底的忍耐。
这样的精神或许更可贵,这才是真正王者气度的人才能具备,或许这也是拥有“d”之意志人的信念吧。
这一段路飞从头到尾一直没说话,或许有些时候,沉默才是最好的表达手段吧
时间仿佛在此刻静止,两个“d”之意志的继承者的内心在不断的共鸣。
不知道他们的下次想见会是何时呢?(顺便提一下,在151集。
黑胡子海贼团成员拉比特说的那套让黑胡子成为七武海的“完美计划”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让我们知道。
该死的wt==bb
接下来的整个空岛阶段与世隔绝,似乎应该不会再有关于d之意志的信息了。
但是意外的情节发生在最后,当罗宾看到空岛上的历史正文时。
奇迹般的看到了罗杰的名字,而且是用和历史正文一样的文字写的
他是不幸的,也许是那无从释解的不幸,但抽泣的男儿泪下。
没有愁忧的面颊却满是壮魄的悲,说明了一切的释怀。
死亡,对于死去的她来说,不知是何意义,也许它本身及无所谓意义。
但对生命依旧涌动的他,心田满载的是那悲寥叩响的铃声。
那声响,不必谈及乐章,因为那徒增悲怆。
嗯,并非歌声就是悠扬,正如许多原本认定的事情发生后并非预期的那样。
预期,对于未来来说每一个人都可以预期到一个事物。
如果说一个人如果可以预知到未来的事物就是身怀绝技异能,那么每一个都知道死亡的人就都是那种人了。
因为死亡发生在过去、现在、将来、以至于永恒。也就是说,人固定在将来会死亡,任谁都很明了。
那么大家就都是仙人了,可实际上终究是凡人。
很强,但也依旧是凡人。
她的离去,是固然。
可他,愕然。
一切不出所料,却出人所料。事实筑就了一切。
重返那昔日的阶梯,上下间,木板吱吱作响,它还在。
是的,它,还在,可已经不是它了,宇的变,宙的迁。
“我……可以再和你打一场吗?”墙壁一角的竹剑堆中,少了三把。
幽静。
一切已经不在。
幽静、幽静、静……
静谧,旷古。悲彻,夹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