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青圆转头的那一瞬间蝶叶再次发现了青圆的目光好像看了自己一眼。
蝶叶理智的选择冷眼旁观,并且将双脚后缩了一步。利用木奇凌的身体遮挡住来自青圆视线的方位。
结合这番嘴毒的言论,青圆的语气仿佛是在说:哟,木少爷为了奴家出手真是阔绰啊~
但是由于这种仿佛有啥仇恨的态度,没有如上比喻的那种青楼女子的风格。倒是硬生生的把这种情绪变帅了许多。初看的时候蝶叶仿佛都被吓了一跳,但发现站在前方的木奇凌只是一脸歉意的嘿嘿直笑,怎么看都像是这位青圆小姐是在撒娇……
“不休息了,直接启动,当然了,为了防止疲劳驾驶引发事故。你旁边的女兵负责给我做保镖如何?”
蝶叶被青圆头也不会的一句点了名,愕然之后便正要反驳。木奇凌却是一脸讨好笑容的轻声轻气的说:“蝶叶小姐现在是我的贴身护卫,不仅要保卫我的安全还需要掌管城主的印鉴,恐怕分不开身啊。不如让他们当中哪一位来帮你吧。”木奇凌朝着两名暗卫比划了一下。
“不行。”话语被粗暴的女声打断了。
青圆依旧没有回头,表情依旧不善,蝶叶肯定,如果自己被她这么瞧上一眼,估计前一秒又被一吓,接着又会变得想打她。
或许男人们因为这货长得还不错,自动将这种脾气理解为撒娇或者傲娇从而不予打压,但对于同为女性的蝶叶来说,此人作妖定不可饶。
然而,接下来驾驶服女子的一番话让蝶叶脸色略带了尴尬。
“谁不希望一个容貌身材都是顶级的美人当护卫啊。”
虽然青圆的话很粗暴,冷傲感让人不舒服。但蝶叶嗅到的某种味道更重了。
被青圆的话这么一怼,木奇凌仿佛变得更加变猫了,接着直接便转过了头瞧向蝶叶:“先把城主印鉴交给他们两个保管吧,你去保护这位负责驾驶的咒术师小姐。”
一瞬间,蝶叶肚子里的mmp,被木奇凌的猫态点燃。
这小白脸儿对老娘不是粗手粗脚的?怎么突然对这个女的就如此关心照顾?
心中这样一想,蝶叶在表情上面没有多大的起伏。只是中规中矩的从衣服里面取出装了城主印鉴的盒子,暗卫a要过来拿盒子,但蝶叶的手却穿梭过了暗卫a的手,颇为粗糙的直接往木奇凌手掌之中重重的一磕。
疼。
由于木奇凌的表情在疼痛时刻尚未从“怂”,的样儿归于平静,这么一疼之后表情便显得更怂。
在品尝到木奇凌的怂态之后,蝶叶转身进入驾驶仓的表情是略带微笑的。就连那轻柔的短发都仿佛是刻意易甩的拂到了木奇凌的脸上而假装不知道。
没有等木奇凌再多说啥,蝶叶将驾驶仓的门啪的一下关掉。
木奇凌一脸懵,随后才把盒子交给了暗卫a:“抱歉,我想蝶叶小姐应该对你没恶意。”
暗卫a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我明白。”
飞艇的起动自然不可能立刻开始,旧式飞艇而且是超大号的飞艇的乘坐舱里面一阵的吵嚷。
蝶叶隔着舱门,透过玻璃看着前方飞艇外围的城墙一角。
不得不说这种旧飞艇的体量也的确是宏伟,从这个角度观看着东都城的城墙就仿佛是在欣赏奇观。
“你的坐板下面有一套备用的驾驶服。”
青圆无声无息的说。
说完之后蝶叶便发现周围所有的窗户都在青圆咒术之力的启动之后变成了里外互相无法看清的黑色。
这是要我在这里面换衣服?
蝶叶掀开坐板,看到了两件蓝色的驾驶服。
“为了以防不测,驾驶服我准备了三套。”青圆依旧仿佛颇有兴致似的探索着驾驶球里面。
那种语气冷傲而又头也不回的表情让蝶叶显得略微安心,接着咽了口口水之后便脱掉了身上的军装。
“这不是日常穿着的装饰型驾驶服,把内衣也脱掉再穿。”
似乎是透过墨色的玻璃看到了反光,青圆已经看到了蝶叶的举止。
被这么一句话一提醒,蝶叶的脸色霎时间就不好了。
“都是女的,还怕我同性恋?”
尽管青圆的话语之中依然也不像是在好好说话,却仿佛已经少了许多的脾气。
看着手中的衣服,蝶叶深吸了一口气,双手便干脆伸向背后解开的扣子,而当春光彻底外露的那一瞬间。青圆继续开口了:“皮肤真好啊,这么白就像牛奶一样。”
蝶叶第1次感觉到自己完全接不上话,低声的哦了一声。接着以最快的方式穿着身上的驾驶服。
“你对木奇凌有意思吧?”
蝶叶拉腰带的手,停止了。骤遭打击,脸刷的一下红了。
尽管蝶叶没有回话,但是青圆却自顾自的继续说起来:“木奇凌这小子人不错,长得好看还能说会道的。没缺点,对他有兴趣,也是人之常情,不过相处久了,你就会发现他其实非常难以靠近的。”
蝶叶僵硬而紧绷的手因为青圆变得柔和的话语再度恢复了活动,腰带束好。
“难以靠近?”蝶叶疑惑而又诧异。
“我们的关系没那么好吧?”
不知道为什么,木奇凌的这句之前说过了好几遍的话从蝶叶的脑袋里面冒出来。只不过用的又是一个从未出现过的语气。
青圆突然笑了起来,笑声是轻柔的呵呵呵呵声。
青圆虽然言辞粗暴,表情也一副跟人有仇似的。但是声线并不粗,这么突然开始笑起来便反而显得柔媚了许多。接着,青圆转过了头:“蝶叶小姐,不过你不用误会。其实我和木奇凌什么也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关系。只不过是特别熟,算是朋友吧。”
青圆说完这一句话之后,眼神黯然的低垂而下:“木奇凌参军比我早,我被聘为军用咒术师的时候照顾我熟悉军务的就是他。人品长相还有才华,他哪一点都好。而且跟我的关系也很不错,我估计他之所以能跟我这么好,也有一点是因为我长得还算不错。但是当我心生好感有意和他走得更近,他却后退了。”
“后退了?”
青圆笑了一下,摸着驾驶球的手调整了方向,“认识这么久,我也基本确认了。他不是同性恋或者什么其他变态嗜好,更不是对漂亮异性没有好感。好像是心理有什么问题吧……就是这一点最缠人了。弃之可惜,食之无味。”
蝶叶在穿好衣服之后逐渐凑近到了青圆的身旁,坐好,便发现青圆的手在驾驶球上面捏的有些紧,似乎在发泄着心中的郁闷
可以看得出来在没有木奇凌站在旁边的情况下,这位青圆小姐还是能好好说话的。大概正是被木奇凌那种“弃之可惜食之无味”的态度所迫害,青圆小姐才会连续不断的再木奇凌面前释放冷傲之气。
“青圆小姐,你告诉我这些是什么意思?要我不要试图去凑近木奇凌?”蝶叶小声问。
“不是,当然不是了。”青圆抬起手指晃动:“说这些话只是想稍微提醒一下你,想要和木奇凌不断的走的更近,那将是个非常花时间的功夫,而且未必也能收获到你想要的回报。就像是花上常年累月时间手织出长长的衣服,最后衣服做好了之后还有可能因为大小不合身,从而费了很久时间的功夫变成一摊废料子。你要真的肯盯着这棵树的树枝,想要用自己的体重加绳子把树枝撇下来,那就要做好被活活吊死的准备,因为这货很硬的。”
蝶叶听闻此言,眼神若有所思,但是很快便用轻松的言辞将难受的话题推开。
“青圆小姐,你说话好像被木奇凌影响不小。用词都这么跳了。”
“哦?有吗?”青圆倒是一脸认真。
“哈哈哈……”
蝶叶低着头轻声发笑,青圆则是一脸懵。
……
帝都,聆风城。
晚饭过去之后,看着逐渐暗淡的天色。风断续在寝殿里面掀开了自己拿到的一份小说。
而没过多久,寝殿里面便有着急促的脚步闯了进来。
风断续抬头便发现跑进来的是华怜,而华怜则用两只碗扣住抱在怀里动作匆忙。
前一秒风断续还担心华怜这动作会不会将碗摔破,但是考虑到华怜手上的咒术之力,他的心中倒也不急。瞧完一眼继续装作没看见的弥补自己的书荒。
直到当华怜跑到风断续的面前,风断续这才抬起头。
华怜喘着气,将手中那一对碗儿摆在了风断续的手旁边。
风断续瞧着正喘不过气的华怜,继续低下头然后将手中的小说里面的句子读出来了一串:“红袖邀欢,都是妖姿丽色。正疑香雾弥天蔼,忽听歌声别院娇。总然道学也迷魂。”
“殿下,你在看什么鬼东西呢。”华怜气也不知为啥,立刻喘了过来。言辞也是难得一见的略粗。
“一部富家少爷进青楼的故事,刚刚这一段是说某个青楼的妹子很漂亮。”风断续丝毫不掩饰的像个无赖,只不过似乎年纪过小。无赖气里面还来不及生出流氓的味道。
华怜脸鼓起来了,刚刚那一句话,以华怜的阅读量当然也是读过的,她的不满当然是因为风断续竟然使用青楼女的修辞。
尽管从不涉及这个行业,但以华怜的阅历对于帝都各色人物都是见过的,自然也是包括这个行业的女人。
从一个最简单的道理来讲,假设千分之一的适龄女性会去青楼工作。对于有几百万人口的帝都,假设1/5的人口是适龄女性,员工总量也只有几百人。
在这样的人口基数下,相对而言里,高质量的员工自然也高不到哪里去,因此自己这个良家妇女之中的美人一般而论定然是要远超过青楼女。
更何况……
皇子妃教孩子的方略真的没问题吗?
华怜寻思着如果是去年自己还没有和风断续殿下好上之前,倘若被父亲发现自己在看这样的书,恐怕已经承受过千百万波武力上面的教育……
虽然现在的华微因为自家女儿攀上了皇室,巴不得女儿多加了解一番。但如果是以前,这种玩意儿是在华微眼里坚决要不得的脏东西。
趁着华怜只顾着鼓脸,分断式将阴森的手伸向了华怜所保护着的那两只碗,却被华怜所按住。
“好吧……我知道,女王大人你可以给,但是我不能抢,我不能不要脸的索取。只能在承受你输出的时候开心到升天。”风断续挪开了碗上的手,两手一摊。直接将手中那本内容上尽是什么书生上京赶考路遇青楼的剧情给扔到一旁,既不折页也不加上书签,直接任由书页被风吹的从头到尾找不到方位。
华怜咯咯咯咯的笑起来,似乎对于风断续这种传承于皇子妃的文艺以及风燕姿的搞事情技巧颇为受用。那张娇嫩的小脸笑靥如花。
接着白嫩的小手终于揭开了碗底下的秘密。
“殿下真会说笑,我在厨房发现了今天制作蛋糕时有一部分材料多了没有用上,所以将这部分材料自己拿去制作了这个。”
碗下面,小小的一块,松软上面是雪白的奶油,上面还有着鲜红的草莓。
仅仅只是一小块,但对于初次制作之人来说已经显得颇为精细可观。
风断续前一秒还沉浸在将华怜逗笑的自豪感里,下一刻在看见碗里面拿精致的一小块蛋糕时。风断续眼神已经亮了起来。
自己这个富家少爷不是号称有4个缺德么,其一好斗,其二好色,其三,贪玩,其四……
风断续立刻抢过了碗,却发现没有勺子或者叉子。
“喂我。”风断续立刻想到了一个非常简单的方略。
华怜在水池边很快的将白嫩的手洗干净,接着无奈的抓起了碗里面的蛋糕。
“啊……”
仿佛是在刻意培养着华怜替别人喂吃的的功底,风断续开口闭口的规律无迹可寻。
扔在旁边的小说,因为寒凉的夜风吹拂不断翻动着纸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