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不安的心跳
天亮了,靡很安静,从里到外。休息室里,静谧无声,直到什么东西落地。声音很大,吓醒了还在睡梦中的‘女’人。
“该死……”落地的“物体”低咒一声,有些茫然的捂住头痛‘欲’裂的脑袋。昨晚喝了多少他头才会这么痛?
“肖辰,你没事吧?”白离缓缓从楚洛胥的怀里出来,休息室有暖气所以不冷。
他看着眼前的人有些发懵,好不容易才想起昨晚的事情:“吵醒你了?”
她摇头:“没事,头很痛吗?”
“有点,我去找解酒‘药’,一会儿洛胥估计也得吃。”说完,他抚着额头走了出去。独留白离沉默的身影,望着已经没人的方向发呆。
沙发上的另一个男人慢慢醒来,发出嘶一声,白离忙回头:“很难受吗?肖辰去拿解酒‘药’了。”
男人点点头,闭上眼睛享受自己才有的待遇。她轻轻‘揉’着他的太阳‘穴’,一下一下,力道恰到好处。
肖辰折回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样的场面。黝黑如墨的眸子黯淡下来,幽幽向他们走来:“给。”
楚洛胥接过水和‘药’,直接入口。“谢谢,好久没喝这么多了。”昨晚那瓶百年的XO都被他们喝完了,亏今天起得来。
白离把手机递给他:“我帮你请假了,好像有人给你打电话。”
“谁?”
“……你爸爸。”
肖辰见白离的表情有些怪异,随即想起楚家的人好像不太喜欢她,他突然有些担忧。
但自己一外人,能说什么?
楚洛胥看了眼手机,只说:“晚点我再给他回,我现在只想回家好好睡一觉。辰,我们先走了。”说完,他牵着白离准备往外走。
肖辰没拦,道:“开车小心点,如果实在难受就别开了。”
“没事,那我们先走了。”
白离在消失于‘门’口的最后一秒回头看了眼肖辰,发现他也在看自己,心跳蓦然加速,不觉感到心虚。
昨晚的事情,他应该忘记了吧?一定忘记了……
回到车上,白离看男人似乎还有些难受,问:“要不我来开?”她车技虽然不好,但至少也有证。
“没事,昨晚累坏你了吧?靠着睡会,乖。”楚洛胥了解白离的‘性’格,她不会放他们两个喝酒自己睡着的。而且一早醒来,他们的身上都披着毯子,连桌上的酒瓶都收拾好了……
她摇头,觉得自己现在‘精’神很好,根本不想睡。闭上眼睛,估计也会想起昨晚的那个拥抱……那铿锵有力,让人感到不安的心跳……
白离蓦地摇摇头,试图挥去占据在脑海里的影子。她旁边的男人启动车子后,道:“难受睡会儿,到了我叫你。”说完,拿起后座上的毯子披在她身上。
白离不想睡,却拗不过他。她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把毯子拉到脖子底下后‘露’出‘迷’离的眼神侧头看出窗外。
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徘徊的居然是那句:我喜欢你,但从没想过得到你……不,她一定是疯了,才会有这种不应该存在的感情,一定是!
白离蓦地闭上眼睛,她的心很慌,很无措,仿佛有什么东西即将不受自己控制……
楚洛胥把她送到楼下之后,车熄了火。“我还是去趟公司吧,你上去好好睡一觉好吗?”
白离的毯子已经放在了‘腿’间,听他这么说的时候,眉头不由皱起:“你不是头疼吗?”
“现在好些了,乖,我去趟公司。”说完,他俯身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白离见自己劝解无效,只能说:“如果难受,不要硬撑着好吗?”
男人点点头,在她关上‘门’之后,车缓缓调头离开了小区。白离望着远去的小轿车没多久,便转身上楼去了。
楚洛胥一到公司,就给董事长打了电话:“我到公司了。”
“到我办公室。”浑厚而有力的声音带着不可反驳的势气,楚向科说完便利落的挂断了手机。
他犹豫片刻,直接坐电梯到了二十层。当电梯“噔”声后,他迈着稳重的步伐走到了董事长办公室‘门’口。
“进来。”
站在‘门’口的楚洛胥应声而入,只见坐在办公桌后的男人一脸严肃,看到自己之后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他心一紧,小心应对。
楚向科放下手里的文件,表情很凝重:“你们不是分手了吗?!”
“您调查我?”楚洛胥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一向敬重的父亲。他站在办公桌前,‘挺’直了身板。
桌后的中年男人神‘色’微微一顿,却毫无羞愧之心:“我不能接受不明不白的‘女’人在你身边,记住,你可是楚氏未来的接班人!”
“爸!白离不是不明不白的‘女’人,她有名字,我甚至见过了她爸爸。”楚洛胥为她不平,语气开始变硬。
中年男人默默深吸了口气,盯着他的眼神莫然变冷:“白离是什么‘女’人,我一清二楚,不需要解释什么。但,你是被爱情糊了脑子吗?她曾经对你妈妈说过的话,甚至和宫尚和严楚夏都不清不楚,这样的‘女’人你不觉得可怕吗?!”
楚洛胥的眼睛跟着变冷:“不怕,她是什么‘女’人我也一清二楚!”
啪!
中年男人气的站起身子,一掌拍在办公桌上,父子之间的气氛顿时僵化。一股怒‘波’在两人的眼睛里来回较量,没人愿意妥协。
楚向科莫然眯起眼睛,心底对现在的儿子有了分赞赏。可惜,儿子的这份凌厉和势气却来自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女’人,真是可惜……
他向后退了一部,重新坐在了椅子上,幽幽道:“就算为了她失去继承人的身份,你也愿意?要想好,几百亿的资产,真能舍掉?”
“愿意。”楚洛胥几乎考虑都没有,似乎早就做好了这个准备。中年男人只觉得‘胸’腔内一股气流倒转,速度快得让他喘不过气来!他吼道:“你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这么没出息?!你妈妈呢?为了那个‘女’人,连生你的妈妈都不要了吗!”
他的心顿时陷入无底深渊之中,妈妈……
中年男人见儿子动摇了,软了口气:“洛胥,你妈妈就你一个儿子,你能做出这种不孝的事情吗?”
楚洛胥从董事长办公室出来的时候,整个人像刚从战场回来一般,累极。他连肖然跟自己打招呼都没有回应,直接推开总经理办公室的‘门’走了进去。
肖然僵硬的站在‘门’口,眼底闪过落寞,咬住嘴‘唇’站在原地很久才离开。她刚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Honey,我make!”
肖然一听到这个声音,浑身像被扎满了刺般,‘毛’骨悚然!她猛地把办公室的‘门’关上,满脸慌张:“make我们已经结束了,你还打电话给我做什么?”
电话那头的男人一口不太标准的中国话,倒也是能让人听懂。他玩着手里的瑞士军刀,笑的一脸邪气:“结束?记得在法国的时候,你曾经……”
他还没说完,突然被一道尖锐的‘女’声打断。只见肖然眼‘露’赤红,贝齿死死咬住了嘴‘唇’问:“你到底想怎么样?!”原本寂静的办公室,气氛变得越来越让人感到窒息。肖然的指甲不觉扣进自己的掌‘肉’里,眼睛里满是回忆起过往的恐惧。
男人‘荡’起极其痞的笑容:“你知道的,我一直都很喜欢你。”
“说重点!”她颤抖着只能靠在桌边才能站稳。
“晚上七点,XX酒店。”
肖然挂断电话之后,浑身如被‘抽’光血液般,跌坐在地上。一滴炙热的泪水从她眼角滑落,烫的她浑身发疼。
如果知道会在香港的时候遇到make,她无论如何都不会去的。可是来不及了,那个男人于她在雨中抱住楚洛胥的时候看到了自己,然后纠缠到现在。她好后悔,后悔在法国那段放纵的日子……
“呜呜……”‘女’人趴在地上撕心哭着,却又怕发出声音,只能紧紧咬住自己的嘴‘唇’,直到血丝从‘唇’瓣上溢了出来。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这些日子,他每天纠缠搞的自己身心疲惫,脸‘色’就没好过……
当下班时间一到,楚洛胥从办公室走了出来,看肖然的‘门’关着不觉有些困‘惑’。但想起在家等自己的白离,匆匆离开了公司。在他走后,肖然缓缓打开了办公室的‘门’,整个人颓然而无助。
她知道他走了,而自己……也该走了。
噔!
肖然的脚如钉在木板上般,动如铁。最终,她闭上眼睛深吸了口气,往302的房间走。
“叩叩!”
紧闭的房‘门’被敲了两下,‘门’立即打开,男人笑得格外热情:“honey,你早到了半个小时。”
肖然咬紧嘴‘唇’,侧身走了进去,男人耸耸肩关上‘门’。“honey,以前我们多亲密,你现在的态度真让人伤心!”
她莫然坐在沙发上,漂亮的凤眼上挑:“想做快点,我还有事。”
“哦哦,你变了,以前的你……”男人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以前就代表过去,过去的事情我不想再提!”肖然的态度很坚硬。
Make深邃的眸子微眯,突然用手掐住肖然的脖子,见她‘露’出恐惧的表情后才满意道:“你知道的,我讨厌太嚣张的‘女’人。以前我们是情侣,我可以忍。但现在……”说着,他竟‘露’出猥琐的眼神落在她的……
肖然不觉心一紧,纤而长的睫‘毛’不停颤着:“make,放过我吧,求你。”她已经为过去的放纵付出过代价了不是吗?
“NO NO NO……是你不放过我,我说过,我还爱你。”make‘露’出伤心的表情,但声音却格外的轻佻,让人看不出真假。
她的表情跟快要哭出来一样:“make,放过我吧,那个孩子真不是我打掉的,是它自己没了!”
“自己没了?这话说出去谁信?孩子在你肚子里,如果你想要,它会没吗!”make突然‘激’动起来,手中的力道跟着不自觉加重。
肖然被迫扬起头,泪水顺着她的眼角滑下:“我真的……没不要它……”
撕拉!
‘女’人的衣服突然被撕破,她惊恐的瞪大眼睛,却无能无力。只能任他在自己身上肆虐,留下一道道深且重的痕迹。随着慢慢被点燃的**,她的意识变得模糊,似乎回到了自己十七岁的时候。
“make你做什么!?”肖然忽的大叫,她使劲怕打着趴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泪水如雨水般不断掉下。她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不,不能!她不能被毁掉!
“make,我还爱你!”
男人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他把头抬起来,略带讥笑:“我怎么看不出来你爱我?”因为那台摄像机吗?他的余光瞥向早就准备好的机器,嘴角的讥笑不觉加深。
“…二十岁,一个二十岁的‘女’孩子,你能祈求我多成熟?make,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流掉它的……呜呜……”肖然俯在他怀里嘶声痛哭着,曾经堕过胎是她心底永远的伤痕。她以为逃回中国就能忘记法国发生的所有事情,没想到还会遇见他……
Make的瞳孔蓦地收缩,他已经不会被骗了!她却揪住他的衣服,泪流满面,可怜兮兮的看着他:“原谅我吧,我是孩子的妈咪,比你更痛……”
他心里某个角落被这句话触动了。蓦地起身,肖然以为他要放过自己了,没想到,Make背着摄像机脱掉衣服,‘露’出结实的六块腹肌,坦诚在肖然面前。这具身体,她自然熟悉万分……
“honey,你是个狡猾的‘女’人,我必须抓住你点把柄。”make确实还爱着她,所以才会千里迢迢追到中国来。只是,他的爱带着报复,报复她的狠心!
肖然无措的眼睛四处转着,她在想办法脱身,绝对不能被抓住把柄!
“honey,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make已经只剩下内‘裤’,他轻松的提起坐在沙发上的‘女’人,随即‘吻’了下去。那炽热而狂烈的‘吻’既熟悉又刺‘激’,肖然的理智慢慢脱离,她一直都知道,make的技术很好……
隔天,楚洛胥去上班之后,白离约了严姗姗见面。她已经犹豫了很多天,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打了电话。
当严姗姗到了她指定的地方后,眼底还是慢慢的困‘惑’。她一踏进咖啡屋,就注意到坐在窗户旁的‘女’人。
“白离,找我什么事情?”她不是对自己一直存在着某种敌意吗?严姗姗突然有些不安,连坐在椅子上都显得局促。
白离深吸了口气,没人知道,她放在桌下的手竟然在发抖……“姗姗,我,为之前对你的态度道歉……”
严姗姗的表情有些滑稽,她的嘴角微‘抽’,满脑子‘混’沌。整个人如被雷击中一般,愣坐在那里。她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听到了什么!“你……跟我道歉?”她不得不再次确认。
白离点头,放在桌下的手已经被她死死攥在一起。犹豫了很久,她僵硬的伸出手把包包里的东西拿出来,然后放在对方面前。“你看看。”
“……这,怎么可能??”严姗姗瞪大眼睛,眼神里流‘露’出瞬间的惊慌。照片里的男‘女’和孩子她不认识,但旁边的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妈咪为什么抱着一个小‘女’孩和另一个男人站在一起??
白离沉默下来,她咬住嘴‘唇’,拼命整理好自己的情绪。“他…是我爸爸。”
“你爸爸?那中间那个小‘女’孩是你?”见到对方点头,严姗姗的理智如被‘抽’光了一般,根本不知道该有什么反应。她颤巍地伸出手指着照片上的‘女’人,问:“那她呢?”
“我妈妈……”
啪!一声巨响,放在桌上的照片突然掉在地上,碎了一地玻璃。严姗姗站在白离面前,表情难看至
极:“我不信!”
白离遂地站起,拉住她的手臂:“不信也得信,她就是我妈妈!你以为我为什么那么讨厌你?同样是她的‘女’儿,我那么努力才能活到现在,你却享尽荣华和爱护,你说,我能不恨吗!?”
严姗姗被她的质问‘乱’了心,她的眼神扑朔,盈盈的泪水摇摇‘欲’坠:“不信,我不信……”她突然推开白离,转身就跑。
白离隧不及防被她推到在地,几桌客人纷纷投来目光。她想站起来,却发现手上满是鲜血……
“小姐,您没事吧?我给您打120……”服务生没见过这种场面,忙要走到前台打电话,却被白离唤住:“不用。”她强忍着疼痛,捡起已经没了相框的照片放回包包里,然后掏出一张百元大钞在桌上。
咖啡屋里的人诧异地看着她摇晃着走了出去。
白离追出去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严姗姗不知所踪。她烦躁的嘁了声,怪自己怎么跟她发起火来了!
手上的伤口还在流血,引起路上行人的关注。不得已,她只能自己打车到了医院。
包扎完,失血过多的白离脸‘色’苍白如纸。她走到院‘门’口的时候,身形一晃,险些站不稳。
‘女’人突然犯了难,如果被楚洛胥发现要怎么解释?她望着折‘射’在身上的阳光,头晕眩得更加厉害……
“李东哲,我在……”
白离给李东哲打完电话便在附近找了个‘花’园坐了下来。她的手腕上被玻璃片割伤了三道,疼痛加上失血过多,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坚持到回家才晕倒。
当男人赶到她说的地方时,白离已经趴在椅子上失去了意识。李东哲咒了一声,忙跑过去扶起她:“醒醒,你怎么回事?”不要命了吗,居然在公共场合里睡着?不,不是睡着……
他瞪大眼睛看着白离身上的血迹,心突然急速跳动起来:“白离???”
靠在他怀里的‘女’人嘤咛一声,缓缓睁开了眼睛:“你来了……”
“你怎么回事啊?”要不是看到她的伤口已经包扎好,李东哲估计会抓狂。这是他第二次见她这般狼狈过了,虽然现在自己的心已经不再她身上,但暗恋过那么多年也不是假的。何况两人现在已经站在同一条战线上!他脱下外套套住她,省的这一身血迹吓到旁人。
白离的意识还有些‘混’沌,她伸手抵在头摇了摇:“我好困……”
“我带你回家。”
“别……带我去你那吧。我不想让洛胥吓到……”
李东哲拿她没办法,只能抱着轻松就能提起来的‘女’人打车往自己的住所走。
白离紧紧缩在他的怀里,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冷。她觉得自己的力气一点点被剥离,身体跟不受控制似的。她知道自己这个样子回去,一定会吓到楚洛胥,所以她不能这么做。
“白离,你确定不用去医院吗?”出租车里,李东哲担忧的皱起眉头问她。见‘女’人摇头之后,深深叹了口气。
李东哲的公寓不大,但是整理的很整齐。他把白离放在自己‘床’上,然后盖好被子走到客厅打电话:“李医生吗……”再折回来的时候,‘床’上的人正不安分的躁动着。他忙走过去:“白离,你哪儿难受?”
“我……好烫……好痛。”她翻滚着,身体的温度超乎她所能接受的范围,热得让人浮躁。
李东哲伸出大掌放在她额头上,随即惊呼:“这么烫!?”该死的,医生怎么还不来?时间一点点流失,他跟着浮躁起来。不停的更换热‘毛’巾放在她头上,还要注意不让她压到自己的伤口。
终于,医生来了。
他忙退开:“您快给她看看,好像发烧了!”
医生点点头,走过去看了看白离的瞳孔,随即吩咐旁边的护士准备点滴。准备好了,才松下心告诉一脸焦急的男人:“如果病人滴完没退烧的话,估计要送医院了。”
“这么严重!?”李东哲急了。
“她不是单纯的发烧,我看了她的伤口,可能发炎了。”医生下诊断,走的时候留了‘药’。
李东哲一宿坐在白离的‘床’头不敢睡,所幸她的烧终于在四点多钟的时候退了……
只是那响个不停的电话如催命符般吵得他直接关机。
电话那头的男人同样急的一夜未睡……
天亮了,晨曦初透,散去了冬季的冰冷。一切显得那个安详,寂静欢喜。
男人是被阳光晃醒的。他惺忪的用手挡住视线,等意识慢慢恢复的时候,忙走到窗边把窗帘拉上的。但还是晚了……
“李东哲……”
他歉疚道:“对不起,我昨晚应该拉上窗帘的。怎么样,还难受吗?”
白离觉得自己的嘴‘唇’快裂了,她想动,却发现一点力气都没有。天,这样的自己好弱,仿佛能随时被人捏死一般。
“你干嘛?想要什么跟我说!”李东哲阻止她‘欲’坐起来的动作,忙把她按回去。
白离挣扎:“我只想,喝水……”
“我给你倒!”男人立马转身出去,再回来的时候手里已经有了杯温水。他小心翼翼放在她嘴边,伺候着喝完,才松了口气:“好点了吗?”
她点头,身体再次躺平。“昨晚,有人打电话给我吗?”
“有,我怕吵到你关机了。”李东哲没说谎,把放在桌上的手机递给她。
白离刚开机,就接到二十多个未接电话信息,她急了,忙回过去。
“离??你在哪!?”电话那头,仅一秒就接通了。
她鼻子一酸,有点小感动:“我…”
楚洛胥忙从车座上坐起来,他找了一个晚上,刚才才忍不住眯了会儿眼。手机一震动,他就马上醒了!“你声音怎么这样?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先告诉我你在哪!”
“别急,我没事……”
“你这样叫没事?昨晚没回家,手机打不通,你想急死我吗?”楚洛胥生气了,他不想吼她,可是失眠加上担忧,他实在没办法再忍得住了!
电话那头的白离委屈的瘪瘪嘴巴,豆大的泪珠掉了下来:“我马上就回家,然后再跟你解释好不好?”
“我去接你。”
他的口气跟没得商量似的,白离只能妥协:“我在永和路…”电话果断后,她靠在‘床’上微喘着,体力有些跟不上。
“……我送你下去?”李东哲站在一旁幽幽问。
她点点头,因为自己根本无法单独走下去。刚站在约好的路口没多久,就看到了熟悉的宝马车影,白离挑了挑眉头推开了扶住自己的男人。她不想让楚洛胥多想,尽管她和李东哲确实有过什么。
当宝马停在两人身边的身后,车上的男人迅速走到他们跟前。“离,你的脸‘色’……”谁料楚洛胥还没说完,白离已经晕倒在他怀里。他诧异地抱紧她,一颗心险些掉出来。
“你是谁!?”他一脸谨慎的问着刚才站在白离身边的男人。
李东哲眯起眼睛打量眼前的男人,只觉得他太文雅了,这样的男人能保护好白离吗?最终他也没回答楚洛胥,只留了个孤傲的背影离开。
男人抱着白离站在原地,猛然想起她晕倒了,忙抱上车送到医院。
当他们可以回家的时候,白离依旧昏昏‘欲’睡着。她的烧本来已经退了,结果下楼等楚洛胥的时候招了风才会晕倒。
回到家后,楚洛胥忙把她放在桌上躺好。视线从她躺在‘床’上后就没离开过她手腕上的伤痕,医生说是玻璃造成的。
但,她怎么受伤的?男人的心里顿感五味杂陈,他怪罪自己竟然没有保护好她……
或许是太累了,他竟趴在她腹部上睡着。
白离醒来的时候,屋子里黑漆漆的,窗帘把屋子遮得严严实实,她根本不知道现在几点了。
感觉肚子上有东西压着时,她伸出手,‘摸’到了男人的发丝。心顿时疼的厉害:“胥,醒醒。”
白离几乎都能想到他为什么会趴在自己身上睡着了……昨晚,吓到他了吧?
男人嘤咛了声,缓缓醒来,当注意到放在自己发顶上的手时,他‘激’动的看向白离:“醒了?”
“嗯,你躺到被子里来。”她示意他,拉开了被子。楚洛胥立马钻了进去,他怕她再招风:“饿了吗?”
白离摇头:“不想吃。”她打开‘床’头灯,看了眼墙壁上的时钟:下午两点多。
“离,你的伤口怎么回事?”男人搂住她,小心避开那只手上的手臂。
她下意识伸出完好的另一只手去抚‘摸’伤口,眼神扑朔:“在咖啡厅不小心被玻璃扎到了。”
“怎么那么不小心?你知不知道我看到那伤口的时候,心都快跳出来了?”他责怪。
白离歉疚地抱着他,道:“对不起……我只是不想让你担心……”
“不想让我担心就是一夜不回家?那个男人…是谁?是他害你受伤的吗?”
面对楚洛胥的质问,她突然不敢出声作答,关键也是自己不知道该怎么说。她只能避缩着躲进他的怀里不说话。这个样子,既没否认,也没承认。
楚洛胥却当是了。他‘摸’着她的发顶,叹气:“以后有事情必须第一个人告诉我知道吗?你这样子突然消失,就相当于在凌迟我的心明白吗?”
白离鼻子突然发酸,她皱了皱鼻子,语气讨好:“对不起嘛,我以后不会了。”
“希望这次你说的是真的。”对于她失言,男人似乎习惯了。不然他也不会让她写一份不会离开自己的保证书。
她听出了他的不满,却偷偷咧开嘴笑了。真好,这世界上有一个无时无刻都宠着自己的男人。
“洛胥,我好爱你……”
“我更喜欢你把这三个字写在纸上‘交’给我保管。”
白离脸部呆滞:“……”
他捏捏她的鼻子:“开玩笑的,但是如果你写的话,我也不没意见。”
“我……饿了。”
男人的嘴角瞬间开始‘抽’。他无可奈何的‘摸’‘摸’她的发顶,宠溺道:“我去买,等着我。”
白离点头,笑嘻嘻的看他离开‘床’。等男人离开家后,她的眼睛瞬间黯淡下来。
该怎么办,还没跟姗姗说爸爸的事情,她就这么‘激’动,说了她会怎么样?一个养尊处优的大小姐突然变成没有爸爸的孩子,她能接受,能和自己回去看望爸爸吗?
白离的眼底满是担忧和难过。
天黑了,寂静的道上有一抹纤细的影子脚步缓慢地走着。她的样子有些狼狈,不知道走了多久,浑身发颤着。突然,有人撞了她一下,一个没注意她跌倒了在地上。没想到对方还大声喝骂:“走路不看,脑子有病啊!?”
严姗姗心里一委屈,所幸也不站起来了,而是直接坐在地上哭。那个撞她的人唯恐被讹诈,忙骂骂喋喋的跑了。
天很冷,尤其是晚上。坐在地上哭累了,她摇摇晃晃站了起来,掏出手机拨打出去。
可是没有人接,肖然睡了吗?严姗姗泪眼朦胧的看着手机上的时间,十一点了……
从昨天到现在,她都不想回学校,也不想回家,只想找个人依靠。可是,宫尚在国外……她只能拉紧衣服,幽幽在街道上走着,实在不行她就找家酒店睡了。可是当严姗姗走到一家五星级酒店‘门’口时,她突然躲在大柱子后看着从大‘门’走出来的两个人。
“不用送我,我可以自己回去。”‘女’人的态度有些卑微,伸手拦了出租车后转头踮起脚尖在那个男人‘唇’上印了一‘吻’:“我会想你的。”
男人勾‘唇’一笑,‘混’血儿脸蛋儿很漂亮:“我也会,baby!”说完,拉过她就是一记法国热‘吻’。
前面的男‘女’‘吻’得热烈,后面的严姗姗看得眼睛快掉下来了!她不敢置信地吞了口唾沫,心惊:肖然姐不是喜欢洛胥哥吗?为什么和一个老外从酒店里出来,还在‘门’口接‘吻’?他们……
她怀疑似的眼神从他们的位置瞥向身后的酒店,顿时明白了什么。只是,心仍然跳的厉害!怪不得她的电话打不通,原来是和男人在…在…还没这方面经历的严姗姗突然红了脸。她为了宫尚一直守身如‘玉’,就想着完美的嫁给他,所以就算出国留学她也不曾像朋友一样四处‘乱’玩。
Make送完人之后,优雅的转身,视线不小心瞥到站在大柱子后面的‘女’孩子。他突然勾起嘴角,只当她是爱慕自己的‘女’孩子罢了,随即走进了酒店。
男人离开之后,严姗姗从柱子后走了出来。她觉得自己今天受的惊愕过多了,先是白离的身世,后是肖然和男人在酒店……原本很想和质问妈妈的冲动,突然因为肖然的事情镇定了下来。
她就这么站在酒店‘门’口发呆,脑子里有一股想要质问肖然的冲动。她想知道她为什么一边喜欢着楚洛胥,一边却和其他男人上‘床’呢?还是说,她根本就不喜欢洛胥哥?
不行,她不能一个人瞎想,这样会疯掉的!‘女’孩紧忙掏出手机:“哥,你在哪儿?”
“姗姗?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电话那头的男人语气有些担忧。
严姗姗握紧手机缓缓往酒店外走:“我现在很‘乱’,可以到你那里吗?”
“我在西城的公寓,你在哪?”他似乎听到了车鸣声?
“好,我现在去找你。”严姗姗挂断了电话,她很庆幸哥今天没在家里。因为她现在的情绪根本没办法好好和妈妈对视,她怕自己会忍不住……越想越不安,等了很久,她终于拦到了出租车。
当严姗姗刚下车的时候,突然发现一抹熟悉的身影站在岗亭那里。她飞速奔过去,看到严楚夏的时候直接抱住他。“哥……”
男人的担忧加剧,他拍着她的背问:“发生什么事情了?是不是学校里不开心?”
她摇头。
“算了,先上去再说。”说完,他搂着妹妹上了楼。
严姗姗坐在沙发上之后,男人立马把暖气开大,语气有些责怪:“不怕感冒吗?就穿这么点在外面晃!”
“对不起哥……”
他坐在她旁边,替她拉紧了毯子:“现在可以说什么事了吧?”
严姗姗眼眶一红,泪珠巴拉巴拉直掉,看得严楚夏一阵心疼。他把妹妹的头靠到自己的‘胸’膛上,软了语气:“乖,没事的,有哥在。”
“哥……呜呜……”‘女’孩边哭边喊着,压抑了一天的情绪突然爆发出来。她好‘迷’茫,好害怕……
“乖,告诉哥发生什么事情了,好吗?”严楚夏软声引‘诱’着。等了很久,才听她说:“好多血……白离流了好多血……”
男人心脏骤停,瞳孔放大:“你说她流了很多血?为什么,在哪儿?!”怎么会,白离受伤了吗!?
严姗姗知道哥的反应会很大,但她确实做错的事情:“是我,我推了她……”
“姗姗,你为什么要推她?白离曾经还帮过你不是吗?”
面对哥的质问,她无法反驳,只能咬住嘴‘唇’继续默默掉泪。严楚夏等烦了,也不舍得吼她,只能忍住情绪问:“那她还好吗?”
“哥!”严姗姗突然大吼一声,她从他怀里站了起来,泪眼婆娑的指责道:“你就只担心她,你们都只担心她,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推她?”吼完之后,她突然想起白离对自己说过的话,心咯噔一声,浑身发凉。
不……不要觉得歉疚,不要……
“姗姗,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吵架,但是你说她流血了,一定很严重的对不对?如果你受伤,哥同样会质问她的!”
她憋着嘴巴,不确定地问:“真的吗?”
严楚夏重新把她拉坐下:“当然是真的,我就你一个妹妹,不疼你疼谁?”谁料他刚说完这句,严姗姗的脸‘色’突然惨白一片。她觉得自己很冷,冷得浑身刺疼刺疼的。如果哥知道白离也是他妹妹会怎么样?
“姗姗?”发觉妹妹的表情有些怪,他忙唤了一声。当严姗姗视线对上他的时候,不只觉得冷,还有委屈。她突然说:“哥,你忘了她吧,你们一辈子都不可能的。”
他蓦地沉下脸:“为什么突然说这个?”难道她知道了什么事情?
严姗姗的眼珠子不安的转悠着,泪水又开始聚集,她迟疑的嘴角‘欲’言又止。
“姗姗,你知道什么对不对?”他轻声问,身体向她靠近了一分。
“不,我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严姗姗躲避他的目光,脚沾地试图站起来,却被严楚夏拉住手臂。他的声音变硬:“你有事瞒着我。”
“哥…别‘逼’我,你不知道才是最好的。”如果你知道白离是咱们同母异父的妹妹,能承受得了打击吗?她不想说,至少目前一点都不想说。
严楚夏被她的样子吓到,隐约觉得这件事情跟白离有关系。可姗姗不说,他要怎么知道?还是……找白离?对,她受伤了,他得去看她。
严姗姗趁他发愣的时候挣脱了手臂,然后迅速往客房跑去,边道:“我困了,不要‘逼’我好不好。”说完,‘门’已经被关上,还落了锁。
男人看着紧闭的房‘门’皱起了眉头,眼底的不安加剧……
隔天,白离意外的接到了一个电话,她再三犹豫之后,等楚洛胥去上班了才拿着包包出了‘门’。
她不确定严楚夏找自己做什么,但第六感告诉她和严姗姗有关所以她出来了。
男人坐在星巴克靠窗的位置,他知道她喜欢坐这里。看到白离之后,他忙站起来示意自己的位置,然后帮她拉开椅子后问:“想喝点什么?”
“蓝山。”
他示意服务员来两杯蓝山之后,又点了几张甜点,这才和她面对面坐着。气氛突然有些静谧,白离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白离……听说你受伤了?”严楚夏终究忍不住心里的关心,他听到她受伤的消息一颗心到现在都还提着。要不是看她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样子正常,他……唉,他能做什么呢?
男人默叹。
“没事,一点小伤而已。”事实上,她手掌上可能会留下疤痕了。因为带着手套,所以他没看见自己包裹着绷带的手掌。
听她这么说,他更松了口气:“姗姗不懂事,我替她向你道歉。”
“没有。我没怪她,这伤……也不完全是她的错。”她很快接话。严楚夏却觉得有些怪异,似乎有什么东西变了。是她的态度吗?他以为她不喜欢姗姗的。
“别这样看着我好吗?我只是想和大家和平相处而已。”
“那能告诉我…姗姗为什么这么做吗?她的‘性’格我了解,除非是被‘逼’急了,不然不会失去理智。”从她昨晚的样子来看,准定是被什么东西刺‘激’到了。
她沉默。幽深的眼睛看着他,只觉得内心翻腾得厉害。从知道自己跟他同父异母的那一刻开始,她的心就没停止悲伤过。两个有血缘的兄妹,居然上‘床’了……她不想伤害他,真的不想,所以不能说。
“楚夏,能答应我一件事情吗?”
他皱起眉头,几乎没有考虑的答应了。白离咬了咬‘唇’,眼底闪过犹豫,还是说了出来:“别告诉任何人,我们…发生过关系。”
“…我不会跟洛胥说的,你放心。”
白离的嗓子干涩的厉害。她指的并非是楚洛胥,可是她却不能明说。只能道:“谢谢。”
“白离,我……”严楚夏‘欲’言又止,似乎也有话说。他刚开了头,却发现自己不知道怎么接话下去。因为他很内疚,很惭愧……
她定定的看着他:“你想说几年前在Ktv的事情吗?”
果然她知道了。他蓦地低头看着桌面,一张俊俏的脸顿时变成苦瓜。他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气才点头的。
她淡淡勾‘唇’一笑,眼珠子向上转了半圈然后重新把视线落在他身上,道:“过去了,我已经什么都不想计较了。”只想和洛胥开开心心在一起。
“恨我吗…”其实他最想知道的就是这个。尽管他已经知道她接近他们的原因,但却无法责怪。因为是他们先犯了错……
男人已经低着头,一副很诚恳在道歉的样子。她看着他的样子,突然觉得心里的那道伤真的已经不见了,再看到他的时候,只觉得命运开了自己一个玩笑,大大的玩笑。所以她说:“不恨。不管你知道了多少,现在我已经放开了,真的。”
“谢谢……”这两个字几乎是从男人喉咙里发出来的,让人听得不是很真切。她却听明白了。
“楚夏,我也跟你道歉。”
他诧异的抬起头看她。只见她直直看着自己,却没了下文。“为什么?”他问。
白离扬起嘴角的弧度,笑容却未达到眼底。她说:“没有,就想这么说。如果没事我想回去了。”她顿了一下,随即站了起来。
“白离。”他蓦地喊住她,见她带着疑‘惑’重新坐下来后,深吸了口气:“你讨厌我们家对不对?”
“……”
“是吧。我能感觉出来,姗姗也提过……能告诉我为什么吗?”这个问题围绕他很久了,可是除了当年的事情,他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得罪过白离,以至于她连自己的家人也讨厌。
白离没做声,甚至身体一动都没动,许久,说了牛马不相及的另外一件事情:“听说你为了我,放弃了摄影?”
他尴尬地干笑两声,不知道她怎么得知的。只能随意说道:“也不是,我爹地老了,又有心脏病。我只是想帮他分担点……”
“他有心脏病?”白离的声音顿时提高几分贝,发现自己的异常之后,她忙低下头,一双不安的眼睛四处‘乱’转着。
严楚夏似乎陷入自己的回忆之中并没有发现她的异常,只道:“是啊,过两年他就退休了。我也玩够了,该帮他了。”
她没出声,只是厌烦自己听到那个男人有心脏病的时候,怎么会心慌呢?他可是害死爸爸的凶手……
“白离?”
“额,不好意思,我走神了。”她道歉。
男人摇摇头表示没关系,须臾,他站了起来:“我送你回去吧。”白离犹豫片刻,终归没有拒绝。
宝马GT550奔驰在马路上的时候,白离看着窗外出神,沉默的空气中飘逸着安详的气息,车里的两个人格外的安静。当车拐进小区时,白离在下车前问了个问题:“白水柔…对你好吗?”
他蓦地眯起眼睛,眼底闪过疑‘惑’,却还是回答:“恩,好。”至少表面上很好,他在心底默默补了一句。
她的眼睑耷拉下来,在他刚要下车帮自己开‘门’的时候,她已经站在了车外:“路上小心。”
严楚夏把刚打开的‘门’重新关上,冲她点点头后倒车离开。只是他的脑子里一直在想白离问自己这个问题的原因,一道闪电刷过,他突然觉得白离讨厌他们跟白水柔有关系!
可…原因呢?白水柔对她做过什么事情么?自己又要怎么查……
当小轿车的影子消失了后,白离悠悠然转身,步伐小且慢。她觉得‘胸’口有些闷疼,那疼随着自己越来越低‘迷’的情绪慢慢扩散,直到她进了屋子把自己闷进被子里面。
严楚夏回到家的时候,严姗姗刚调整好情绪从房间里面出来。她觉得自己还是去找白离好好谈谈,顺便道个歉。不管她说的是真是假,她都要确认,但…如果白离真是妈妈跟其他男人的‘女’儿,她…要怎么办?
严姗姗觉得心里好‘乱’,‘乱’到不知所措。她不能告诉哥哥,不能质问妈妈,更不能让爸爸知道……她到底该怎么办?
“姗姗?”
“额,哥,你怎么这么早回来了?”不用去上班吗?她给自己倒了杯水,咕噜噜喝下去才觉得心神安定一些。
严楚夏把手里的公事包放在桌上,随口回答:“今天有事没去,你要出‘门’吗?”他看到她换衣服,似乎要出‘门’的样子。
她点头,把杯子放回原处然后走到玄关开始穿鞋:“我有点事情要出去,晚上…能还来这找你吗?”
“你不用上课?”
“请假了,这几天不想去。放心,我不会落下功课的。”
这点他相信她,因为她对待学习一向很认真。这次要不是为了宫尚也不会转学回来,可惜那家伙居然躲到国外去了……
说起躲,他的眸光一闪,突然嗤笑自己有什么理由取笑别人呢?
严姗姗出‘门’之前转头向哥哥挥了挥手,这才关‘门’离开。进了电梯,她拿着手机犹豫不决,刚想按下白离的号码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吓了一跳:“妈咪,怎么了?”
“你在哪儿?明天周六,回来吗?”
“那个…我想哥了,想在他这住两天。”
白水柔优雅的神态顿时一裂,眼底闪过困‘惑’:“你在你哥那吗?”
“嗯。”
“…好吧,那有事情要跟妈咪打电话知道吗?”她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心思都绕着她转了。
严姗姗咧开嘴角撒娇:“放心啦,哥会保护我的!妈咪,我现在有点事情,晚些在给你打电话好不好?”
电话那头的‘女’人宠溺道:“好,那要注意安全。”
电话挂断,白水柔的眸子里‘荡’着不安,似乎有种暴风雨前骤然安静的预兆。她捏紧电话,须臾,盖上。
“太太,您要的资料查到了。”一个身穿黑西装的男人从严家大‘门’走进来。他站在年过四十却依然保持着姣好的容貌和‘迷’人的身材,浑身洋溢着成熟‘女’人的风韵面前,等待指示。
白水柔心一颤,表情不变淡雅:“结果是什么?”
“白离确实三岁的时候就进的孤儿院,她父母在她三岁的时候车祸身亡。”
“你确定?”她眯起眼睛思忖。
黑衣男人低着头让人看不清表情,声音很坚定道:“是的。”
“好,辛苦你了,出去吧……”白水柔理不清自己现在的情绪。她很庆幸白离不是自己的‘女’儿曼离,但另一方面想起那个被自己抛弃的‘女’儿,她的心竟还会歉疚。十多年了,没人知道她心里的痛苦。
可是,再过不久她就可以……
黑衣男人走到‘门’口的时候,垂着的头蓦然抬起,对着阳光咧开嘴角然后掏出手机:“赵总,我已经按您的吩咐去做了。”
“好,我答应你的也不会少!哈哈哈哈……”电话那头的赵士雄笑得格外开怀,帮白离解决了个麻烦他在挂断之后给她打了过去。
白离盯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名字,蓦地眯起眼睛。她刚睡醒,确切的说是被电话吵醒的。
她以为赵士雄在没得到响应之后会挂断电话,没想到手机响个不停,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跟她说……
叹口气,她一手把电话放在耳边,一手撑住额头:“喂…”刚睡醒的声音有些慵懒,竟让那头的男人浑身如触电般!
赵士雄顿时‘色’心又起,心里暗暗布局:“宝贝儿,刚睡醒呢?”
“您赵总响了十多分钟的电话,我能不醒吗?”意思是有点怪罪他饶了自己清梦。
男人‘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牙齿,笑得‘乱’颤:“哈哈哈,我没想到你会在睡午觉,真是不好意思呢……”
白离烦躁的扯扯头发,语气有些不悦:“您有什么事直说,不然我要挂断了。”
赵士雄暗暗记下,这‘女’人有起‘床’气!轻声咳了咳,他才说起重点:“你那亲生妈妈调查你的身世,我帮你挡下了,是不是该谢谢我?”
“什么意思?”白离蓦地坐起,眼睛如铜铃般大。她惊讶的却不是白水柔调查自己的身份,而是赵士雄为什么也调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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