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曦晨盘坐在案桌上目不转睛,聚精会神的默念,翻阅着一本本古籍,古史。
他不吭声,也不弄出异响。
整个藏书阁只能听见翻书的声音。
上官云阙本以为林曦晨会闹,他心里其实有所准备,如果林曦晨真的不愿意读书,那他就带林曦晨出去。
可一时三刻过去。
他发现林曦晨本本分分的看书,他还飞身而下仔细观摩着林曦晨认真的样子。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二公子?演过了,你求我一声,我带你出去玩。”
林曦晨随手一挥,头也不抬的说道:“别打扰我!我要将这里的书背完,我要光明正大的出去!”
上官云阙惊出人妖般的嗓音:“哎哟喂~有志气!有志气。”
“二公子,那你可要努力哦~”
“小的,为你加油打气!”
“爱你么么哒~”
上官云阙看着四周的书架,脑子顿时发痛。
这些书籍,别说背完,就算是看完,也得花至少一年半载。
“也罢,这人呐,有时候是需要吃点教训才能成长!随他去。”
上官云阙说完,随便捡了一本话本书,脚尖一垫,再次飞到悬梁上。
还没翻阅几页,上官云阙直接睡着了。
林曦晨则是在太阳光线的移动中一本本的熟记着。
但林曦晨并不知道他所作那首淫诗正以一张纸条的形式被大内总管太监侯公公呈递给庆帝。
庆帝看完后,面带震怒,将纸条捏碎。
“荒唐!”
“三岁的年纪,就写出大逆不道之事。”
“林若甫是怎么教的?”
“我看他就是故意为之!”
侯公公躬身弯腰,小心翼翼的说:“陛下,老奴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庆帝回身坐在龙椅上,看着桌面上的画像:“恕你无罪!”
侯公公挪动步伐,低声道:“小皇子,虽写了不雅的诗,可他才三岁!纵观庆国上下,谁家孩童有如此能耐写出这样的诗?老奴认为,小皇子加以管教,未来不可限量,乃是大庆之福!”
闻言,庆帝沉思后,找了空白纸张,用毛笔在上面写了四个字,:“严加管教!”
侯公公接到纸张,放进兜里后,便急匆匆出了御书房。
御书房外。
陈萍萍坐在轮椅上笑道:“侯公公这是要去林府?”
侯公公轻声点头:“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院长!您,现在可以进去了。”
“侯公公,慢走不送!”陈萍萍抱拳而礼后,对着御书房大声道:“臣,监察院陈萍萍,前来问罪!恳请陛下求见!”
“滚进来!”御书房内传出不满的怒声。
陈萍萍滑动着轮椅进入御书房后,庆帝手中正拿着不良帅的画像。
“朕,想要听到想听的消息!”
陈萍萍额头冒着细微的汗珠,深吸一口气。
“陛下,监察院各处人员全部散出去寻找,但此人神出鬼没,毫无踪迹!”
“还请陛下赎罪!”
“臣也想抓住他,为叶院长报仇。”此时的陈萍萍眼眶含着泪花,字字句句,皆是发自肺腑。
庆帝将画像丢在陈萍萍身上,用手指着陈萍萍,双眼凝视着陈萍萍。
“陈萍萍,就算你找到了,凭你手下的能力,能抓?”
“你又何必自欺欺人,他可是叶轻眉亲口证实的大宗师。”
“纵观天下,谁能与之抗衡?”
庆帝的一番话,让陈萍萍哑口无言。
紧随其后。
庆帝又说道:“蛮荒山又出现了诡异的人,你可知道?”
“此事臣知道!监察院已经派人严密监控,配合洪公公行事!”
“可知他们的身份,可知从洪公公手中逃走的人去往何处?”
“陛下,臣知罪,臣在那些死者的身上并无发现任何有价值的身份信息,而逃出几人也不知为何人,不知所踪。”
”根据洪公公交代,一个小女孩满眼通红。”
”一个秀才会赶尸。“
”还有一个猛人会使用炸药。”
”更有一个女子,速度极快,洪公公被其抓去研究了几日,身上伤痕累累。”
“陛下,臣怀疑神秘的人......”
庆帝眸子一凝:“你是说,神庙?”
陈萍萍回道:“根据叶院长曾经隐语,还有她房间的画像,甚至她和此人密谈多时,臣认为,叶院长认识他。也唯有神庙的人才会有杀叶院长的动机。”
“神庙向来深不可测,在蛮荒山弄出一些人来,也不是难事。”
庆帝回到位置上,端着桌上的茶品浅浅的品尝一口,下旨道:
“嗯~自今日起,派重兵把守,凡是蛮荒山出来的任何人,哪怕是飞禽走兽,格杀勿论!”
“此事,不可对外人声张!”
“是!臣遵命!”
接着,庆帝又转移了话题,明知故问道:“范闲多大了?”
陈萍萍一头雾水,但还是如实回答:“三岁了!”
“可有什么异常之处?”庆帝再问。
陈萍萍冥思后摇头:“并未有任何特殊,不过五大人在暗中教他武艺。”
“让他多学点!下去吧~”庆帝摸着头颅低垂,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
“臣会让费介教他一些安身保命的本领!臣告退!”
陈萍萍走后,庆帝猛然睁开眼。
他一手拿着一个茶杯,轻轻的碰撞着。
那茶杯发出清脆的响声。
只听。
砰的一声。
一个茶杯崩裂开来,一个茶杯完好无损。
庆帝看着并未破损的茶杯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时间一晃而过。
转眼来到黄昏时分。
京都各处府邸,酒楼妓院,茶余饭后,相传着林府二公子林曦晨做出淫诗一事。
京都守备叶重,秦业秦将军,户部侍郎范建三人在街上偶遇后,三人一合计便登门造访丞相府。
“林丞相,听闻二公子小小年纪便能做诗,我等好奇万分,想看看!”叶重打趣道。
林若甫脸都他么绿了。
到底是谁能够这么短的时间内,将林曦晨做的诗词弄得满城皆知?
“诸位,犬子并无诗词之能,就是一个废物。”
“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抄袭的,你们可莫要当真。”
范建走到林若甫身边,拍着其肩膀,语重心长说道:“林大人,我懂你心!你不知道啊,要是我那儿子范思澈能说一句诗词,我都高兴的不得了。虽说林公子做的诗不好听,可天赋放在哪儿,搞不好今后名流千古,成为风流才子!”
“以后,还有这样的诗词,一定要让我们观摩观摩,学习学习!”
“正所谓,有其子必有其父!”
范建明嘲暗讽。
叶重和秦业两人更是哈哈大笑。
林若甫无语看着几人:“得了,得了!你们也真是,拿这小事寒碜我,有意思?”
范建笑道:“朝堂上,林大人做事滴水不漏,话不漏风。这次我们好不容易逮住机会,当然要把握住!”
几人拉扯寒暄一阵后,得意离开,连大门都没进。
林若甫看到一个丫鬟给林曦晨送饭,立马叫住:“谁让你送的?”
丫鬟弱弱的回道:“是...袁大人,他说您不会真的饿着二公子,所以让奴婢送饭菜。”
“别送了!瞧瞧他做的好事。”
“饿他一天!”
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我这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没遇到一件顺心的事。
林若甫冷哼一声,甩手离开,回到房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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