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没事儿,不用担心我!”
“怎么能不担心呢,你看这里......生活条件不比城里,不行妈也留下来吧!”
“你再这样我可要批评你了!咱们可不能做落后分子!江琴同志,放轻松!不要因为换了环境就瞎担心!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陈凡同志和生产队的同志们也会帮助我的!”
“跟你妈少来这套,我跟你爸还能不知道你嚒?无非就是一时脑热。”
“你胡说!”
“好了好了,户都落了还说什么,现在回城里手续也简单,就当是历练,政府不是也保证会优先解决返城知青的工作问题嚒,也是好事儿。”
“嗯嗯!!”
“你说的轻巧......”
要么说隔墙有耳呢。
陈凡在自己屋头,听着隔壁一家三口的谈话,不能说听得一清二楚,只能说一字不落。
也真不拿他当外人。
得亏是77年,这要是往前推个十年,就这些话高低得查查成分。
“小陈......”
门外忽然一声喊,进来一大叔,自然是刘晓丽他爸,刘艺菲他外公。
刘明同志!
心说城里人还真时髦,对他的称呼就没重复过。
陈凡同志、小凡、现在又是小陈...
啧!!
“刘叔有事啊?”
“嗯嗯。”
刘明走到他面前,简单扫了眼他这屋子,不禁感叹确实家徒四壁,再联想到他这家庭情况,不禁有些同情起眼前这跟女儿一般大的小同志来。
“也没啥事,就是想托付你替我照看一下那丫头。”
“她从小就在城里长大,到这边可能会有些不习惯。”
“你别误会,叔的意思不是说农村比城里差,就是环境改变,她这些年也没离开过我跟她妈妈身边,也没做过什么重活,私心还是希望孩子你能多多帮衬帮衬。”
“叔肯定会记你好的,这点你放心。”
陈凡能理解刘明此刻的心情。
“我明白。”
“晓丽同志就放心托付给我吧。”
陈凡一脸正气。
肯定照顾到胃!
谁让她是天仙妈,长的还那么哇塞呢!
“叔谢谢你。”
“应该的,都是革命战友嘛!”
“对对......都是战友!”
............
两口子是在傍晚时分走的。
大队没车。
生产队用牛拉着板车送的两人去镇子上。
临行前。
江琴同志往陈凡口袋里赛了把糖果,这玩意儿现在可老贵了,两分钱一块不说还得有票。
看样子为了不让天仙妈在这受委屈夫妻俩也是下了血本。
现在都讲奉献。
按道理该拿出来大集体一起分享。
奈何陈凡是反骨仔。
他可不想当楷模。
要在未来,这玩意儿他真不稀罕,但现在,77年,嘴里都快淡出鸟来了,实打实的好东西。
放牛的时候偷摸搞一颗美滋滋。
就是天仙妈稍微有点烦人。
这不今儿太晚了,生产队暂时也没功夫给她安排事情,就让陈凡带她先放放牛。
结果她倒好。
愣是给夕阳西下浪漫的放牛活给搞成了十万个为什么。
诸如这牛为啥跟她书上看的不一样?
这牛角为什么这么大?
牛屎为什么还要打包带走?
跟后来的女大学生简直一毛一样!
清澈而愚蠢!
“陈凡同志!”
“我有个请求!”
“嗯?”
陈凡躺在牛背上,老牛在哼哧哼哧啃着田埂上杂草。
“让我骑一下!”
“骑我?”
“啊?是牛啦!”
“那不行,你得先骑我才能我的牛。”
刘晓丽一脸茫然。
显然是压根理解不了他说的这些胡话。
陈凡直呼无趣,翻身下牛道:“上去吧。”
“……”
“我上不去,陈凡同志请帮我一下!”
“站好。”
“嗯嗯!”
果然愚蠢!
陈凡心中吐槽,动作却是轻车熟路,直接跟扛麻袋似的将小小的她扛起丢到牛背上。
水牛跟马骡驴可不一样。
那背别提多宽多厚实了。
“谢谢你,陈凡同志!”
“不谢,收了江琴同志的糖,总得办点事。”
“我会不会摔下来?”
“…………”
“我爱跳舞,要是摔断腿的话就不能跳了!”
“水牛很温顺,你别刺激它就不会断腿。”
“它看起来的确很乖。”
“…………”
“不知道明天会给我安排什么工作。”
“估计去乡里的布店吧,那边缺个有文化的算账。”
“一直缺嚒?”
“嗯。”
“那你怎么没去?”
“我倒是想去,这不是没文化,人不要嚒。”
陈凡这话说的多少有点自嘲了。
想他堂堂985毕业,现在居然成文盲了,但有啥办法呢,这哥们确实就小学毕业。
好在是还算有点求知欲,喜欢看点书。
不然陈凡还真担心恢复高考后考个大学回来没法解释。
“我觉得有没有文化不重要,没有文化一样可以做一个优秀的人!”
“刘晓丽同志!”
陈凡忽然一声喊。
“在!”
刘晓丽俏脸顿时写满认真,在牛背上正襟危坐,一副等待训话的好同志架势。
夕阳将天空染成橘色。
也将她的青涩脸颊映衬的更加缥缈。
“今晚就靠你了!”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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