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羽然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去了傅氏集团,却意外发现,这里已经不再对自己严防死守了。
甚至在她通过面试之后,愿意给她在公司里面安排一个职位。
好歹季羽然也是高校毕业,更生物工程这方面的造诣更是极佳,傅氏集团不会放过这样的人才。
虽然没有回到当初的位置,不过好歹可以在这里待下去。
她知道,自己未来还有很多机会可以见到傅北城。
伴随着荣樱创建了“念安”这个公司,她每天的工作更是繁多,压根没有精力顾及医院这边的事情。
当初她本就是想通过这个慈善集团,改变傅北城的命运,让它可以成为傅北城东山再起的资本。
不过现在看来,傅北城已经凭靠着他自己的力量力挽狂澜。
荣樱也就欣然接受了傅氏集团对“念安”的注资。
一切似乎都在朝着最好的方向发展。
她是在一次非常巧合的情况下,得知季羽然正在傅氏集团上班。
手上拿着刚从傅氏集团带出来的资料,荣樱望着站在电梯里面的季羽然,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季羽然按着电梯键,说话语气无比淡然,“荣小姐,你要是不进来的话,我可就要走了哦——”
闻言,荣樱这才不紧不慢的走进电梯。
看着逐渐下降的电梯数字,荣樱一言不发,反倒是身边的季羽然等不及了,迫不及待的开口问道:“难道你就一点也不好奇,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吗?”
可是荣樱连头都不转一下,轻声开口说道:“跟我有什么关系?”
她永远都是这样,仿佛对什么事情都是一副极不关心的样子,可真正遇到事情的时候,她也是最有办法的人。
看透不说破,大概就是用来形容她的吧?
季羽然也不恼,自顾自的开口说道:“其实呢,我已经重新回到傅氏集团工作了,我真的非常感谢傅先生对我的信任跟照顾。”
这话说得,好像季羽然跟傅北城关系非比寻常一般。
她仔细盯着荣樱脸上的神情变化,可结果是什么都没看出来。
似乎真的如她所言,荣樱对这些事情一点也不关心。
季羽然的计谋落空,眼神幽怨的盯着荣樱。
就在即将要出电梯的时候,荣樱总算是开口说道:“既然得到了一次重头来过的机会,那么就应该好好珍惜,痛改前非,而不是趁机炫耀,能够在傅氏真正站稳脚跟的人,从来都不是靠一张嘴巴。”
说完,电梯门缓缓打开,荣樱头也不回的走出去。
而季羽然呆愣愣的望着她的背影。
她真的一点都不生气吗?
其实季羽然在傅氏集团的处境,并不像她刚才说的那般轻松。
她是靠着自己的实力进来的,但是却在这里受到排挤跟冷眼,至今为止都没找到一个可以说话的朋友。
况且她现在所在的岗位,根本就是办公室里面最无关紧要的,接触不到核心项目,没有任何话语权,更见不到傅北城。
若不是为了傅北城,她一个季家的小姐怎么会来受这样的苦呢?
季羽然狠狠握起拳头,被荣樱的那一番话激得更是很不自在。
走出电梯之后,她看见角落墙壁上的失火警报,脑海中逐渐产生一个疯狂的想法。
现在的她,也应该放手一搏了。
会议室内,傅北城正在听策划总监的汇报,刚准备开口,却听见大楼内的警报突然响起。
陈特助是最先反应过来的,连忙大喊一声,“是失火警报,大家快点出去。”
也顾不得会议的秩序性,会议室内的一众人纷纷朝外跑去。
而傅北城更是皱
起眉头,迅速站起身离开。
但是内心中难免有些奇怪,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失火?
楼道内,季羽然走得很慢,视线在楼梯上路过的人身上瞟过。
她在等傅北城出现!
荣樱的出现仿佛就是一根导火索,让季羽然真正意识到,她绝对不能再妥协下去。
她的命运,只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上。
都已经快要走到一楼,可是还不见傅北城的身影,季羽然有些焦急。
按道理来说,傅北城从会议室出来,肯定会走最近的这条安全通道。
还是说......
他已经知道这场火灾是假的?
这么想着,季羽然也不顾跟大家逆行,她转身便往楼上跑去。
刚上了两层,她看见傅北城跟陈特助两人往楼下走,四目相对,季羽然微微仰着头,手指握紧了楼梯扶杆。
“傅......傅先生,您没事吧?”
声音中满是不自在,季羽然直愣愣的挪开眼神。
这栋大楼内的每一层都有安保,倘若真的着火了,也会产生自动降雨设施,可是警报响了这么长时间,傅北城也并未发现哪一层有不对。
恐怕是有人故意按响了警报。
思及至此,傅北城深邃的眸光落在季羽然身上,“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能够顺利进入傅氏集团,的确是傅北城默许的。
既然是一颗定时炸弹,那便更应该放在身边盯着。
季羽然深呼吸两口气,以免被傅北城看出什么破绽。
重新抬起头看向傅北城,她说话的声音轻柔,“我担心大楼里面还有些同事没出来,所以就想着上去看看。”
她表现出一副大公无私的模样,只是就连一旁的陈特助都不愿意相信季羽然所说的,更别说是傅北城了。
傅北城不言,眼神紧盯着季羽然的双眸,好像在打探着什么。
被他这般审视的眼神看得浑身难受,季羽然有些无措的摸了摸鼻子,轻声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火灾,应该是有人误碰了警报。”他面无表情的淡淡开口说道。
季羽然内心一惊,居然被他发现了。
果然是傅北城,这么快就已经察觉到了......
季羽然手掌冒出黏腻的汗水,此刻抿了抿嘴春,重新看向傅北城,“既然是虚惊一场,那就好。”
“真是这样吗?”
傅北城朝下走了一级台阶,眼神认真的盯着季羽然的脸。
两人的距离拉近,一股浓重的压迫感朝自己浑身袭来。
季羽然的神情有些不自然,果然,还是不能做亏心事,否则的话,光是面对着傅北城的时候,就会觉得浑身都绷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