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罢,慕瑾寒讽刺地笑了笑:“爷爷,您不觉得……这样很幼稚吗?且不说我现在本来就是宏海集团的总裁,手里掌握着近七成的权利,就算我不是总裁,我也不会放任于你不管的!”
慕老爷子闻言,挑了挑眉:“既然这样,那我还有一条路给你选择,把你名下所有的股权都交出来,然后你和于初两个人爱怎么过怎么过……”
说着,慕老爷子向前逼近两步,拍了拍孙子的脸蛋:“不过,孩子,你要清楚一点,假如你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是的时候,你拿什么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你要让她跟着你一起过苦日子吗?”
“再有,如果叶青山真是杀害你父母的真凶,那她就是真正的仇人之女,你觉得……我会轻易放过她吗?”
“爷爷,你这么做是犯法的!我相信爸妈如果在天有灵,也不希望您这样做!为了报复,大姑二姑和大哥都远离你了,你难道还不明白吗?”
慕瑾寒试图劝解爷爷,不要一错再错,只是他知道,爷爷的极端和偏激,是无法用几句话就能感化的。
听着孙子这种幼稚的蠢话,慕老爷子低低地冷笑两声:“犯法?呵~就算是犯法那又怎么样?我已经活到这个岁数了,还怕这个?反倒是他们,害死我儿子和儿媳,到现在还在逍遥快活的活着,你觉得这公平吗?啊?”
慕瑾寒发现慕老爷子的状态越来越不正常了。
他就那样静静地看着爷爷近乎发疯般说道:“就算是犯法,到最后我死的时候,也能拉两个垫背的!如果不是因为他们,我怎么可能会失去儿子!你能体会到那种丧子之痛吗,啊?”
说着说着,慕老爷子已经因情绪激动而老泪纵横起来:“你不知道,你爸爸是个多么优秀的一个人。宏海集团和我们慕家,就是因为有他在,才发展到现在的规模。他还那么年轻,就被那些贪得无厌禽兽给算计死了!你说,我能甘心吗!”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我要让那些害死你爸妈的所有人都付出代价!我要让那个叶青山也体会体会,什么叫丧子之痛!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好,老爷子这是又发作了,赶紧叫医生过来。”
老管家见慕老爷子状态不好,赶紧过来搀扶他去休息。
慕瑾寒给私人医生拨打了个电话后,双手插兜看着一旁的三叔。
他感觉今天的三叔特别安静,和以往有所不同,也不知道他在憋着什么坏。
慕瑾寒走到三叔跟前,居高临下地冷冷地看着三叔。
过了好久,三叔才瞥了他一眼,问:“你老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慕瑾寒眯起眼睛,他总觉得把于初带走的那帮人和三叔有关。
“你把于初关在哪里了?”
三叔不为所动,与他直视:“你问我,我怎么知道。你不去找大哥要人,找我做什么!”
“哦?你确定,这件事你没掺和进来?”
三叔虽然对他这个侄子有些发怵,但表面上依旧表现得一无所知的样子:“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
就在这时,三叔的秘书很合时宜的走了过来,朝慕瑾寒毕恭毕敬地喊了一声“小慕总”之后,对慕泽良说道:“良总,您下午四点还有一个会议,如果现在出发,刚好可以赶到。”
慕泽良装模作样地看了看腕表:“嗯,那我们就走了。”
临走之前他还不忘,意味深长的拍了拍慕瑾寒的肩膀:“瑾寒,这次,又是到你上演英雄救美的戏码喽。加油啊!说实话,慕家孙媳妇最终是谁,我一点也不在乎,只要我得到我想要的,就行……”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现在,偌大的客厅里,只剩下慕瑾寒一个人。
他不知道爷爷到底把于初关在了哪里,但是,他必须尽快找到他。
慕瑾寒拿出电话,拨打了一个电话号码,一边往外走一边讲电话:“喂,是我,你帮我查一个人,她现在……”
慕家老宅里,终于又安静了下来,周围只有潺潺流水声。
慕白之从二楼的楼梯口现身,瓷白的肌肤在灯光的照射下几乎呈现出透明色,就连眼镜,也在光线的折射下,掩盖了他所有的情绪。
于初这里……
她被另一波黑衣人带走之后,被蒙上眼睛,绑住双手,左右坐着黑衣人。
慕家人基本上都知道于初会些拳脚功夫,所以绑住她双手就是为了防止她伤人。
这一次于初是自愿跟着他们来的,她不想因为自己,给慕瑾寒再添麻烦。
她也有那个自信,不论把她关在什么地方,她都能成功逃脱。
于初是被蒙着眼睛一路走过来的。
当双眼陷入一片黑暗时,其他感知就变得格外敏感。
她只觉得车子应该是从市区开到了越来越僻静的郊区,因为车窗外的声音越来越寂静,有的,只是车轮和地面摩擦的声音。
有时候,还会听到车轮碾压石子的声音。
当于初被摘掉布条的时候,双眼有一瞬间的不适应,她紧闭双眼,过了一会才睁开。
刚刚来的时候,她听到了有大铁门被关上的声音,初步判断,这里应该是一个废弃的仓库,当她睁开眼,环顾四周的时候,确定自己的判断没有错。
于初被丢在一处破麻布袋堆里,她此刻表现得很平静。
因为这种事情,她已经经历不止一次了,生死于她而言,已经不在意了。
现在,她要想办法逃出去,这样,慕瑾寒才不会因为顾虑她的安危而受制于人。
于初在仔细地观察周围的环境。
这里是个废弃的修车厂,有几辆废弃的越野车和摩托车,周围还有几个大铁架子放着一些修车用的工具。大门在两百米开外,大门紧闭。
于初在心里盘算着,如果那辆摩托车还能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