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瑾寒直接忽略三叔的质疑,转头和慕老爷子说道:“爷爷,您要找我,打个电话就是了,干嘛搞得那么大阵仗,我还以为我又被绑架了呢。”
慕老爷子冷哼一声,低头喝两口茶,说道:“我都亲自到医院叫你回来了,你听了吗?非要和那个女人一起找什么记忆!我看哪,你现在忘了所有的东西挺好的,最好把那个女人也一起忘得一干二净,这样,你就能专心搞事业而不是天天围着一个女人转!”
听着爷爷左一个那个女人右一个那个女人那样叫于初,慕瑾寒就烦躁得不行。
他眉头紧皱,双手插兜,靠在一个大书架旁。左耳垂下那个黑曜石耳钉,在灯光下折射着耀眼的光芒,他面无表情,语气冷冷,问道:“于初在哪儿?”
慕老爷子拿着棋子的手顿了顿,冷冷地抬头看了慕瑾寒一眼,没说话,继续和三叔下棋,刚刚被他丢在地上的棋子早就被佣人都给捡起来了。
现在,整个小庭院再次陷入一片寂静,安静到除了只能听到,老爷子和三叔对弈时,落下棋子的声音,还有小鱼塘假山瀑布的潺潺流水声外,再也听不到其他声音。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慕瑾寒既然知道于初应该是在爷爷手里,这令他更加担心,爷爷的手段他很清楚,前三次的暗杀肯定是爷爷干的,如果不是自己及时出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于初只要多在爷爷手里一分钟,也就多一分危险,他大意了,没有保护好于初,慕瑾寒,你他妈真没用!
慕瑾寒直到现在,才越来越意识到,只有拥有了至高无上的权利,只有自己变得更加强大,才能保护自己所爱之人!
现在的自己,仅仅仅凭一个总裁,根本撼动不了爷爷。
但是现在,无论如何,他都要尽快把于初从爷爷手里救出来!
“爷爷!她在哪儿?你把她放了!”
慕瑾寒此刻双目赤红,如一头即将发起攻击的野兽,为了泄愤,他推倒了摆放在客厅,爷爷收藏的一件宋代汝窑青釉兔耳瓶,价值少说也有一个亿,就那么当场报废了。
但是,慕老爷子却一点也不心疼似的,眼皮都不带抬一下,继续专注于下棋。
反倒是三叔,看到那么好的一件东西就那么糟蹋了,慕泽良心里很是心疼。
他干咳两声,瞪了一眼慕瑾寒:“慕瑾寒,你知不知道这一个瓶子值多少钱吗?你就为了一个女人,把珍贵的东西给打碎了?把你那个于初卖了,都不够买这么一个瓶子好不好。”
这番话把慕瑾寒彻底给激怒了,他双眼充血,怒火如同洪水猛兽直冲脑门儿,此刻的他,也顾不上什么所谓的涵养,想要冲上去把三叔揍一顿,管他是不是自己的长辈!
长辈二字,他配吗!
慕瑾寒刚想冲上去跟三叔动手,却被慕老爷子一个抬手,把一直站在慕瑾寒身边的两个好像机器人一样的黑衣人给召唤起来,两个黑衣人得到指令后,一左一右把慕瑾寒胳膊给钳制住,慕瑾寒就算是想要再动手,也来不及了。
这时候,慕老爷子才放下手里的棋子,神情自若地站起身,拄着拐杖,一步步走到孙子面前。
啪!
一记耳光重重地扇在慕瑾寒的脸上,慕瑾寒被打得偏过了头去,老爷子目光冰冷地盯着自己的孙子,眼底带着愤怒、恨铁不成钢以及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
“你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为了一个女人,跟家里闹成这样,我那么多年是白培养你了,嗯?我费尽心血,教你的,就是怎么天天围着一个女人转?为了一个女人,把自己一次次置身于危险之中,一次次受伤,甚至是失忆,你觉得自己很伟大是不是,嗯?”
慕老爷子越说越生气,手里的拐杖狠狠地剁了跺地面,深吸一口气,又说:“我当初就不应该心软留她一条命,现在把你祸害成这副没出息的鬼样子!早知如此,我当初就应该杀了她!”
听到爷爷说还想要杀于初,慕瑾寒目露寒芒,冷冷开口:“爷爷,你应该最了解我,如果于初有个什么不测,或者缺胳膊少腿的,我不保证我能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来,我劝你最好别逼我。”
慕老爷子闻言,眯起眼睛盯着孙子:“你在威胁我?”
慕瑾寒勾唇冷冷一笑,并没有回应,只是无所畏惧地和爷爷对视着。
一旁的三叔慕泽良看着爷孙俩的针锋相对,心中暗喜,幸灾乐祸地想:斗吧,你俩最好斗得鱼死网破,斗得你死我活,这样,自己也就不用费吹灰之力,将慕家大权掌握在自己手里,到时候慕家也该换当家人了。
不过,当下,他还是得装装样子,打打圆场什么的。
想到这里,三叔装模作样站起身,走到慕老爷子身边:“好了好了,都是一家人,为了一个女人,干嘛搞得跟仇人似的,”
说话间,他给压制着慕瑾寒的两个黑衣人使了个眼色,两个黑衣人这才把慕瑾寒放开。
三叔拉着老爷子往身后的石凳退了几步,把老爷子轻轻地按在石凳上:“来来来,有什么话不能一家人坐下来好好说?”
然后给老爷子倒了一杯茶,递给他:“有什么话不能商量着来不是?”
这算是给老爷子一个台阶下,老爷子顺势接过茶杯,半晌才开口:
“想让我放了于初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慕瑾寒站在原地,冷冷的看着他爷爷。
就连三叔慕泽良也很好奇,老爷子想让他这个情种侄子用什么东西交换一个女人?
慕泽良也用一种很期待又很好奇的目光,盯着他这个大哥。
见孙子没什么反应,慕老爷子继续说道:“你想让于初安安稳稳地活下去,就把慕家大权掌握在自己手里,”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