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于初才将整首曲子弹完。
于初站起身来,看向慕瑾寒,语气平静地开口:“弹完了,你满意了吗?”
慕瑾寒没有说话,但是,却伸手抱住了于初,将脑袋埋在于初的脖颈处。
于初僵硬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任由慕瑾寒抱着她。
两个人沉默了许久之后,她闭了闭眼睛,努力压抑住涌上眼眶的泪水,尽量用平静的嗓音问:“慕瑾寒,可以放开我了吗?”
慕瑾寒没说话,只是将她抱得更加用力,似乎生怕她跑掉了一样。
于初咬牙,猛地抬脚踢向他的膝盖窝,慕瑾寒猝不及防,被她踹了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慕瑾寒,我警告你,别惹我,否则……”她的话还未说完,腰间忽然传来一阵疼痛,慕瑾寒趁机搂住她的腰,翻身将她抵在墙壁上,禁锢住她的双手,低头狠狠吻上了她的唇瓣,撬开她的贝齿,疯狂地汲取着她甜美的味道。
他吻得极其粗鲁霸道,像是一只饥饿了许久的野兽突然捕捉到猎物,迫不及待地吞噬她口腔内每一寸角落,恨不能将她拆吃入腹,一点不剩。
于初瞪圆了眼睛,拼命地推攘着他,可是,慕瑾寒的双腿牢牢夹着她的腿,让她动弹不得。
他吻得极深,带着浓烈的占有欲,仿佛在宣誓主权,让于初觉得羞耻和愤怒,她奋力扭动着身体,试图摆脱他的桎梏。
慕瑾寒吻够了才恋恋不舍地松开她,他舔舔着嘴角残存的津液,眯起眼睛,神情邪肆危险:“于初,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你帮我找回记忆,或者我就一直这样除了你之外,什么都不要再记起来了,我们重新开始,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话落,他不等于初说话,又重新吻住她的唇,辗转吮吸,攻城略池。
良久,当慕瑾寒的舌头探进她的口中时,于初狠狠地咬破了他的舌尖,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口腔。
慕瑾寒闷哼一声,随即,他猛地退离于初的唇畔,看着面前满嘴是血的于初,他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起来,额头青筋暴露,喘息声逐渐增大。
于初捂着流血的唇瓣,眼里充斥着猩红,她冷冷的看着慕瑾寒,一字一句道:“慕瑾寒,我永远不会原谅你,绝对、不会!”
说完,她不等慕瑾寒说话,拿着包包冲了出去。
慕瑾寒呆呆的看着空空如也的门口,半响,他苦涩的扯了扯嘴角,转身也走了。
三叔这里,他刚刚接任代理总裁,准备大干一场,为后续能够成为真正的总裁,哦不,真正的宏海集团董事长做准备。
他必须做出点成绩来,让那些不看好他的大股东们好好看看,没有慕瑾寒和老爷子,他一样可以把宏海集团做到全国,不对,应该是世界500强之列!
第一个大项目就是他准备拓展公司的经营范围,比如开医院,尤其是美容院!
慕泽良觉得,自己这个想法实在是太好了,不仅可以扩大公司经营范围还能增加收入,只要有钱,蛋糕想做多大就做多大!
从现在开始,慕家的一切,他慕泽良说了算!
慕泽良越想越激动,连夜通知财务部,让他们赶紧拟定一份投资方案出来。
他已经等不及想要看他大哥对他赞赏有加的表情了!
翌日,慕泽良亲自去见了那位银行高管,并约定好今天签订合同。
他兴致勃勃地去了银行,在办公室等着。
他坐在沙发上,一副老板架势,翘着二郎腿等着银行那边派人送合同过来。
不一会儿,助理敲门进来。
慕泽良立马坐直了身体,端庄优雅。
只是,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和他见面的,不仅仅只有那个银行高管,还有他大哥,慕家真正的掌权人慕老爷子。
慕泽良顿时吓了一跳,慌忙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恭敬而谦卑地喊了一声:“哥。”
慕老爷子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一脸威严地看着慕泽良,沉声问:“你要投资美容院,为什么不开董事会商量一下就擅自做主?”
慕泽良的脸色有些苍白,他没想到慕老爷子会这么快就知道这件事。
他本来想着,等自己把这个项目做成了,再给大哥看的,却没想到大哥的消息如此灵通。
他支吾道:“我……我只是临时决定的。”
慕老爷子冷哼一声,质问道:“临时决定?你是在敷衍我,还是在骗我?你当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早就知道你的野心了,我已经把慕家掌权人这个位置让你和慕瑾寒两个人公平竞争了,你就是这样竞争的?你是想搞垮宏海吗?”
慕泽良顿时急了,他腾地站起身:“哥,你怎么这么想我呢?我哪敢啊,我是真的想要把慕家的家业做大做强!”
慕老爷子冷笑道:“是吗?你要是真的有心把慕家做大做强,就不会绕开董事会,私底下偷偷做动作了。”
听到这里,慕泽良表情恢复到不屑和不加掩饰的对权利欲望的浅笑。
他坐回沙发里,双腿叠加,双手交叉抱着膝盖,自信又傲慢:“大哥,你觉得……现在的宏海也好还是慕家也罢,除了我接管,你还有别的选择吗?”
说话间,他身体微微前倾,目光阴冷地盯着他大哥,似笑非笑道:“大哥,您辛辛苦苦培养出来的孙子,慕家最具希望的掌权人,现在是个半失忆状态,相当于半个废物,你觉得,像慕瑾寒现在的状态,能把宏海和慕家掌管好?”
慕泽良的语气透露着浓浓的嘲讽,仿佛一个胜券在握的赢家,正在享受他的战果。
闻言,慕老爷子气结,脸色铁青,但是,却无力反驳,因为事实确实如此。
慕泽良见慕老爷子哑口无言,嘴角勾起得意的弧度。
他继续道:“大哥,我知道,您很想让瑾寒做这个掌权人,不过可惜啊,瑾寒现在根本就不就无法成为一个真正的有能力做掌权人的人,我劝您呐,还是趁早死了那条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