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
等了片刻功夫,小德子神色匆匆的跑了过来,气喘呼呼道:
“苏念,你让我替你打听的事儿,我已经打听清楚了,昨儿晚上,这高格格想找主子爷借用几本书籍,后来主子爷便带高格格一块去了竹玉轩。”
“可谁知道有人在香炉内偷偷的放了迷迭香,导致昨儿主子爷迷迷糊糊的跟高格格便在竹玉轩内歇息了。”
“今儿一清早主子爷才发觉这香薰有问题,便特意将福晋叫到了正院内彻查此事,如今福晋正派人四处搜查各个院落呢。”
“不过我估计此事十有八九跟高格格脱不了关系,毕竟昨儿晚上只有高格格跟主子爷待在一块,况且竹玉轩向来守卫森严,主子爷不让任何人靠近。”
“所谓人不可貌相,真看不出来高格格平日里待人温和,知书达理的,私底下既然是这份轻贱的做派。”
“靠着下作卑劣的手段勾搭狐媚主子爷,也难怪主子爷隔三岔五的往她的屋子里头钻,就连福晋那里也少去了,这下高格格铁定要倒大霉了---。”
苏念拧眉沉思了一会,又吩咐了一声道:
“你去外头瞅瞅,看什么时候搜查到咱们院子内。”
小德子应答了一声,转身麻溜的飞快地走了。
等了大约半盏茶的功夫,福晋身边的大丫鬟宝月气势汹汹的领着一群人便朝着沉香榭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才一瞬功夫,整个沉香榭便被翻的乱糟糟的,一片狼藉。
除了苏念一派闲散淡定的神色外,其余院子的人难免内心深处有些恐慌和忐忑。
可毕竟是福晋亲自下的令,她们也不敢轻易造次,就连金格格见了宝月,也得客客气气的。
过了一会后,有底下的丫鬟从苏念的屋子里头搜查出一瓶香料出来,旋即便递给了院子内的宝月。
宝月打开白色的瓷瓶嗅了嗅,顿时恼怒低吼出声道:
“苏姑娘,你好大的狗胆子,居然敢在屋子里头藏匿民间这般下作的脏东西,看到时候你如何跟主子爷和福晋交差!”
“来人,把她给我带走!”
旋即,两位粗使丫鬟便气势嚣张的上前来,狠狠的押住了苏念的手臂。
惹得苏念一脸不耐的微微皱眉道:
“那个你们松手,我自个有手有脚,我自己能走。”
说完,苏念直接甩了她们的手,旋即便悠闲自在的朝着前面径自走了。
宝月就没瞅见这样的,若是换成旁人早就开始喊冤哭诉了,偏生她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走的比她们还快。
她不由暗中不屑的冷哼一声,果真又蠢又呆。
她还以为跟从前一样,这福晋请她过去是喝茶的,到时候有的她哭的时候。
苏念走了好几步,见人还未跟上来,不由幽幽然的转目睨了睨宝月,扬眉悠闲道:
“不是说要见福晋呗,你们还傻愣的站在那儿干什么啊,还不快走,免得福晋等急了。”
宝月暗地里咒骂了一句,真是个没长脑子的傻子,旋即,便瘪了瘪嘴朝着前面跟了上去。
海氏见苏念神色淡定的模样,想着昨儿她所说的事,不由暗自放心了不少。
须臾片刻后,待来到正院后,苏念忽地脸色一变,佯装神色惊慌的跌跌撞撞的进了正院。
便径自跪在福晋和主子爷面前,苦苦哀求道:
“主子爷,福晋,都是奴婢一时犯糊涂,想着自己一直未曾受宠,这才一时鬼迷心窍的偷偷摸摸的跑到主子爷的竹玉轩,下了迷迭香,想要趁机爬床。”
“却没料想到昨儿高格格会去了竹玉轩,奴婢这才未曾得逞,都是奴婢的错,还望主子爷和福晋恕罪!”
坐在旁边红木椅子旁的侧福晋神色微微闪过一抹错愕之色。
其实昨儿晚上是她趁机在香炉内下了迷迭香,因为自打她入府邸起,便一直未曾受宠。
如今还是清白之躯,这才想出这种下作的民间法子来,趁机狐媚勾搭主子爷。
谁料到高格格那个小贱人,会跟随主子爷一块去了竹玉轩,这才彻底的打乱了她的计划。
她干脆将计就计借此嫁祸给高格格,只要证实了高格格一直使用民间狐媚下作的手段勾搭主子爷。
想必必定会惹得主子爷厌倦,失了主子爷的欢心。
可谁知道会突然在苏念的院子内搜查出此等东西,莫不是底下的人办事不利,出了什么纰漏。
还是昨晚不仅她动了歪心思,就连苏氏这个贱蹄子也想趁机勾搭爬主子爷的床。
此刻,侧福晋乌拉那拉氏内心有些慌乱,但是能拉一个下马,也是好的。
毕竟这苏氏可是福晋娘家的人,干出此等丑事来,也会让福晋面上无光,只要此事牵连不到她的身上便行。
侧福晋微微清了清嗓子,正色道:
“既然这贱婢承认了此事,居然将这种下作的虎狼之药使在主子爷的身上,简直该死,还愣着干什么,直接将这贱婢拉下去杖毙。”
苏念就知道侧福晋会横插一竿子,时不时的想要弄死她。
按照书中剧情所述,侧福晋自己未曾得逞,便趁机要栽赃陷害给女主的。
后来还是女主身边的贴身丫鬟出来顶包,力保女主,女主这才逢凶化吉,躲过了一劫。
那丫鬟本来是要被拉出去杖毙的。
后来还是女主求情,这才留了她的小命,直接将她给撵出宫外了。
好歹她是替女主顶了雷,女主不能见死不救,她坐等女主给她求情。
可等了好半晌,也没见女主要开口的意思。
旋即,她便颤抖着双唇道:
“主子爷,福晋,奴婢---奴婢只是一时犯了糊涂,还望念及奴婢自打入府开始,一直勤勤恳恳尽心尽力的伺候主子的份上,便法外施恩饶了奴婢这一条贱命吧!”
“奴婢也知道自己做出此等污秽下作之事,也无颜再伺候主子爷,只要能留下奴婢的小命。”
“即便找人牙子将奴婢给发卖了出去,让奴婢自生自灭,也是奴婢自食恶果,自作自受,怨不得旁人---。”
旁边的高书瑶见她苦苦哀求的模样,也好借此卖福晋一个人情,微微顿了顿神色,劝慰道:
“主子爷,福晋,这丫头毕竟是从福晋府邸出来的,也是一时糊涂这才犯了大错,好在并未得逞,罪不至死,不如将她撵出宫外,永世不得入宫便是!”
“也可彰显主子爷和福晋的宽厚恩德,宅心仁厚,再说,过几日便是福晋生辰大喜之日了,犯不着为了一个区区身份卑微的侍妾沾了血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