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沈一添和贺甜两个人扶着她,顾时一感觉有人在限制她走路自由。于是一出电梯,直接扒拉开两个人。
“我,我自己能走,我没喝多呢。”顾时一说完,直接自顾自地走到走廊上。
贺甜见她如此,这样像是没醉?
沈一添连忙跟上她,确实没喝多,但也确实醉了。
顾时一看了一眼自己的房间,最终走到沈一添的房间门口,拿着自己的门卡,却怎么都刷不开。
“嗳,我们怎么打不开?”她发出一声疑问。
贺甜看向沈一添,忍不住问:“时一这样没事吧?”
“嗯,没事。你先回去吧。”说完,他又看向竹惠:“送她回房。”
“哦。”竹惠战战兢兢,直接将顾时一连拖带拽直接开了顾时一的房间门让人拖了进去。
沈一添快速进门,换了身衣服,洗了个澡,让哲心拿了醒酒汤过来,才进入顾时一的房间。
竹惠已经将人带入了房间,沈一添将醒酒汤放在一边的柜子里,看向竹惠:“我照顾,你回去。”
“嗯。”竹惠点了下头,看了一眼顾时一,出了门。
顾时一看向他,痴痴一笑,爬过来一把抱住他的脖子:“老公。”
沈一添一愣,黑眸看向她很是深邃:“你喊我什么?”
“老公啊!”她环着他,主动亲了亲他的脸接着继续道:“我们结婚了,所以你是我老公。”
沈一添还是第一次听她主动这么喊,之前都是他逼着她,她才不好意思地喊出着两个字的。
这么想着,沈一添缓缓一笑,醉酒了居然这么外放。
他伸手拿起柜子上的醒酒汤,对顾时一道:“把这个喝了。”
“哦。”
顾时一拿着,看了看又嗅了嗅:“这是什么?饮料吗?”
“醒酒汤。喝完第二天醒过来就不会头疼。”
“哦。”顾时一听着,乖乖地仰头一口气都喝完了。
沈一添将人抱在自己怀里,顾时一摸了摸他的衣服口袋,明目张胆地拿出他的手机,见他锁屏,拿捏仰起头,开口道:“解开。”
沈一添输了指纹,倒是很想知道她想拿自己的手机干什么。
按理说他以前非常讨厌别人动自己的东西,但是顾时一这是第一次这么明目张胆的拿着他的私人物品,他却没有半分气愤,反而还想着她会不会也想其他女孩一样,查他的岗。
哪知她却直接点进了录音器里,将手机话筒对着沈一添:“从来都没有听你说过那三个字?我想听。”
沈一添闻言,眼神不怀好意,逗着她:“哪三个字?”
“我爱你啊!”顾时一想也没想,就说了出来。
沈一添听着,很是受用:“嗯。我知道。”
顾时一听着,明明是想让他说给自己听,结果自己反倒被套路了!不开心!
“你说,不是我说。我要录下来,当做闹钟。”
沈一添轻笑了一下,伸手握住她的手腕,搂着她的后背,靠近了自己,墨色的眼眸直直地凝着她,像是盯着黑暗里的一颗行星,嗓音低沉又像是某种诱导:“顾时一。”
顾时一对上他的视线,这一眼,就足以使她沦陷,他的眼底有自己的影子,孤身一人,被紧紧锁在其中,她跟随着自己的内心深处的声音,乖乖地应了一声:“嗯。”
“说你爱我。”
“我爱你。”
“继续。”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录音器里反复播放着,沈一添得逞似的吻她作为奖励。最终将人抱进了浴室,拥着她入眠。
第二天,顾时一就被循环播放的我爱你闹钟吵醒。
这一阵一阵的,像是某个特定的魔咒,一直萦绕在顾时一耳朵边,直到她慢慢转醒,恍惚间才发现,这个声音怎么这么熟悉?再仔细聆听了一下,才发现是自己的。
“这是什么啊!”顾时一关了手机闹钟,直接炸毛了从床上吓醒。
沈一添反而特别镇定地坐在床头,放在手里的剧本,眸光溢着笑容看向她。
“你对我爱的宣言?”沈一添看向她,忍不住打趣道:“时一,看不出来,你对我的爱这么深沉啊,设置的闹钟都是告白。”
顾时一听着整个脸颊直接红到了耳根,辩解道:“不是的,我明明不是设置的这个……我昨晚……”
见她说到一半停顿了,沈一添眉目一挑,意味深长地问:“昨晚?”
顾时一若有所思,不对啊,昨晚她是不是在火锅店喝醉了?
好像是竹惠把她带回来的,不对不对,竹惠把她扶进房间的。
然后发生什么来着?
好像她主动喊了他老公,还主动拿了他手机,还……被他录了自己一句一句的这三个字的音。
顾时一看向沈一添,羞愧难当,直接扯过被子,将自己盖得严严实实的。
埋了她吧,就这样拥这个被子连人带被直接给她埋了吧。
沈一添见她这样,轻笑出声,放下手里的剧本,抱着被子里的人。
“想起来了?”
“你怎么不阻止我!你怎么由着我乱来啊!你不阻止我也就算了,你还趁着我醉酒,你套路我!”顾时一埋在被子里,声音透着闷闷的抱怨。
沈一添收敛了笑容,清了清嗓音,正儿八经的回答:“我这不是怕你酒后忘事。说了你也不记得。”
“……”顾时一露出一个头来,对他的解释也没有很满意:“那我现在清醒了,你让我录了?”
沈一添将人从被子里拖出来,让她趴在自己胸膛,抚摸着她的侧脸,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低沉的嗓音充满柔情:“顾时一,我爱你。”
她听着,眼眸发直地看向他,一时间没了反应。只有胸口在不停的乱跳,像是含在嘴里的弹弹糖。
顾时一最终痴痴一笑,这才反应过来要录音:“录……”
她还未离开,就被他一手捧住,轻言缓语:“录什么?怕我反悔?还是以后当做纪念?”
“不……不是。”她就是想保存下来,可以长久的挺,时不时地听。
“时一,这三个字,我只说两次,一次是这次,下次是我们的婚礼。余下的我会用自己来证明,所以你不必再患得患失,也不用录下来。”他说的温柔似水,却也郑重其事。
顾时一最终满足似的抱住他,轻声应了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