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镜话语中的嘲弄和鄙夷之态,让柳怅义心里很是憋闷和难受。
他在离都城当医师这么多年,谁见到他不是姿态放得极地,甚至来求他看病的人都得数不过来,甚至很多时间都是看他心情治病的。
结果,现在他却被一个黄毛小丫头看不起,这让他怎么服气?
偏偏他又没办法将云镜设置的毒药解除,一时间,柳怅义是敢怒不敢言。
“小丫头,凡事留一线,以后还不知道你会不会求我呢,你就当是给我一个面子,想给纸鸢解药!”柳怅义冷哼一声,依旧是带着几分得意。
云镜真是被眼前的人无耻给惊呆了。
他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觉得她会给他面子,他面子又值几个钱?
“你非要我给你面子也行,你现在替你徒儿给星语跪下道歉,我就给她解药。”云镜淡淡一笑,笑意却不达眼底,声音里都带着几分寒意。
柳怅义一听,脸色骤然一变,“小丫头,你非要这样,那就没意思了。既然你愿意给解药,那就如此吧。”
让他给沐星语下跪道歉?
这若是传出去,那他的老脸往哪里放?
秦纸鸢痛得在地上缩卷成一团,她听到柳怅义说的,艰难地抬起头,“师父,你……你不能丢下我不管啊!”
“纸鸢,不是师父不想救你,你听听这死丫头说的什么,让我给她下跪,我这么一大把岁数,我做这些事情不要脸面的?”
柳怅义看了秦纸鸢一眼,眼神里并没有多少同情。
虽然秦纸鸢是他的徒弟,可为了徒弟,让自己丢尽老脸,这种事情,他可做不到。
他宁愿重新收一个徒弟,也不会因为秦纸鸢让自己在离都城混不下去。
“师父,师父,我可是你唯一的徒弟啊……”
秦纸鸢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看着柳怅义无情的准备离去,她整个人都慌张了。
柳怅义没说话,看了云镜他们一眼,转身就准备走。
云镜身形一闪,就挡在了他的面前,“我有允许你走?”
“小丫头,你还想如何,你都将我徒弟害成这样了,你还不肯善罢甘休,做人可不能像你这样。”
柳怅义对上云镜冰冷的眼神,吓得不由得倒退一步。
云镜眸光一凛,直接上前,捏住柳怅义的下颚,将一颗药物塞进了他的嘴里。
柳怅义挣扎着,云镜直接一脚踹过去,柳怅义痛得脸色一变,就跪了下去。
等她松开柳怅义时,他便已经滚在了地上。
柳怅义抬手捂住自己的脖子,脸色发青,声音沙哑,“你,你给我吃了什么?”
“没什么啊,就一点好东西而已。”
云镜笑眯眯地盯着他。
那笑意却让柳怅义后背发寒,整个人如坠冰窖一般。
没一会,就有惨叫声从柳怅义的口中发出来,他感觉自己身上也是像被万千虫蚁啃噬,不止疼还痒。
秦纸鸢和柳怅义疼得在地上打滚,两人惨叫连连。
沐星语淡然的看着痛苦不断地二人,眸中的光很淡,想到方才秦纸鸢二人对待自己的,她心里只觉得看着这一幕,很是痛快。
镜姐完全是在帮她出气啊!
什么神医,在沐星语看来,这些人都不如镜姐一根手指头厉害。
他们还好意思上门来找麻烦,谁知,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你把解药给我,星语看在以前我们是朋友的份上,好不好?”
秦纸鸢抬起头,红着眼睛,可怜兮兮的望着沐星语,哪里还有最开始的嚣张?